第335章 ?寺廟的怪異
本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但看樣子夜冥淵也沒在宮里,不知道是不是去調(diào)查東西了,索性就沒開口,還是想想其他事情吧。
臨風(fēng)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來了,橡皮的事也一直沒有著落,再過去保險店的時候,也沒看到人,門口仍然排著長長的隊伍,學(xué)堂也不見他的人影。
薊芙蕖輕呼了口氣,回到府里,夜冥淵也在府里,那幾個人也老實了不少,就是那男子成天的不見蹤影。
“王妃。”門口的侍衛(wèi)恭敬的行了個禮。
薊芙蕖點點頭,剛踏進一只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很久之前就想去寺廟一趟,但一直沒時間。這幾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是該去看看了。
“去帶個馬車過來?!彼仡^吩咐道。
“是?!?p> 薊芙蕖快步回到房間,換了身行頭,又帶了幾個侍女跟在身后,從后門上了馬車。
卻不知背后有一雙狠毒的眼神一直跟著她。
“祖母,你說她去做什么了?”那女子輕聲道,眼中閃爍著奇妙的光芒。
“總不能是什么好的?!崩夏棠汤浜吡艘痪洌锶裁礀|西。
那女子向外探了探頭,連忙把門關(guān)上,悄咪咪的湊在老太太耳邊,“會不會是去見什么野男人了?王爺不在府里,她還這么詭異?!?p> 老太太猛的回頭,眼睛里精光一現(xiàn),嘴角慢慢勾起一道弧度,稀疏的牙齒露了出來,上面還有一層暗黃色的牙垢。
這寺廟離王府有些距離,路上磕磕絆絆也走了好久,也幸虧乾岳國的政策好了許多,最開始出現(xiàn)的一大片乞丐都被收錄到了一個地方,工作的職位也相應(yīng)的提高了,路上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山賊之類的人。
這香山寺是之前薊芙蕖剛做女官的時候來過的地方,如今過去已經(jīng)好些年了,臺階上全都是落葉,鐘聲還是一如既往的沉悶,門口的掃地僧不見了,進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總共就她們這幾個人,再加上幾個零零碎碎僧人罷了。
“施主。”一個僧人走了過來雙手合一,一臉慈祥。
“這寺廟怎么突然如此冷清?”薊芙蕖疑惑的看向四周,這寺廟儼然一種破敗的景象。
“人少了,也就說明沒了貪念,百姓的生活也就好了。”那老僧笑著行禮道。
“您說的有道理,不過今日來能否見一下住持?”薊芙蕖道。
“當(dāng)然。”那老僧轉(zhuǎn)過身去。
薊芙蕖連忙跟上去,寺廟主要是靠香火存活,如今人少了,吃穿住行也是低了好幾個度,想著,兩個人已經(jīng)到了大殿的門口。
“住持就在里面,施主請便。”那老僧彎了彎腰,又把這笨重的門打開,里面的景象一下子出現(xiàn)在薊芙蕖面前。
雖然這寺廟外面看起來十分落寞和破敗,但大殿里面的觀音菩薩像倒是如同往常一樣,底下放著的東西也十分豐盛。
“住持?!彼E芙蕖雙手合一走了進去。
那住持嘴里正念叨著什么,手上還掛著手串,有檀木做成的圓珠串成。
薊芙蕖沒敢打擾,就跪在一旁的蒲團上,對著觀音菩薩拜了拜,才安靜的跪好,也不知道這寺廟有什么神奇之處,本來煩躁的心情,一下子就消散的無影無蹤,她閉著眼睛沉下心來,想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心里一下子覺得輕飄飄的。
緊接著,主持的聲音停了下來,薊芙蕖慢慢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住持正在看自己。
“住持。”
住持點點頭,把手里的珠子放在一旁,笑了笑,因為這動作,鼻子下面的胡子也象征性的動了一下,薊芙蕖突然覺得有些可愛,竟沒忍住笑出了聲。
“實在不好意思?!币庾R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薊芙蕖連忙起身,佝僂著一臉歉意。
主持也不惱,仍然掛著笑臉,手指了指蒲團,“無妨,施主先坐下吧?!?p> 薊芙蕖心里的忐忑一下子減輕了許多,慢慢又跪回了蒲團上。
“施主可覺得有什么變化?”主持看向她。
“變化?”薊芙蕖怔了怔,突然領(lǐng)悟到了什么,恭敬的說,“是有了一些變化,覺得有些事可能沒有這么重要。”
“施主可還記得以前老衲同您說的話?”
“這……”薊芙蕖努力回想了一下,疑惑的問道,“您說的是,萬事皆有因果,應(yīng)該順從內(nèi)心?”
“對?!弊〕贮c了點頭,繼而接著說道,“老衲知道您今天過來想問什么,但是凡是發(fā)生的事都是上天注定的,施主應(yīng)該做的是順從世界的變化,而且你出現(xiàn)在這里本就是順應(yīng)世界變化?!?p> “順從世界的變化?!彼E芙蕖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理解,但住持似乎不想多說什么,從蒲團上起了身就直接離開了大殿。
“等等?!彼E芙蕖猛的回頭,住持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順從世界的變化,世界這個詞在古代根本就還沒有出現(xiàn),他又如何得知?而且什么叫我出現(xiàn)在這里?他怎么知道我不是古人?
這些問題一連串沖擊著薊芙蕖的腦袋,她揉了揉太陽穴,看向上面低著眼睛的觀音菩薩,仔細(xì)看的話,他的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手中的玉凈瓶上面查插著的楊柳枝。
“奇怪。”薊芙蕖站起身子湊近看了看,“這觀音菩薩額頭上原本就是沒有紅點的嗎?!?p> “施主?!?p> 后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簦幌伦哟驍嗔怂E芙蕖的思路,她扭過頭看,正是引她過來的那個老僧。
“不早了,施主需要離開了。”
薊芙蕖疑惑的看向外面,卻發(fā)現(xiàn)天果然已經(jīng)開始灰沉沉的,過來的時候還正是太陽,竟然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嗎?
“我在這里坐了多久?”
“大概兩個時辰。”那老僧應(yīng)道。
“什么?住持不是剛離開嗎?”薊芙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老僧,不過看后者的表情并沒有撒謊的意思,反而一臉溫笑的看著她。
寺廟的門緩緩的關(guān)了上去,在薊芙蕖背后發(fā)出嘭的一聲,四周的鳥兒被驚的撲棱著翅膀離開了這里。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索性寺廟給的有煤燈,還可以看得清楚路。
薊芙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到的房間,緩過神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一旁的夜冥淵已經(jīng)進入了熟睡,房間里一絲光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