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相不明
薊芙蕖順著來時的路饒了回去,等她到了凌陽殿,李忠已經(jīng)在大堂里等著了。
“大人,卑職查到了,那宮女是今年上半年才到葉嬪身邊的,不過她很久就做到了大宮女的位置?!?p> 看來,那宮女是別的妃子派過來監(jiān)督順帶下絆子的吧,真是好一手借刀殺人!
“你先下去吧”薊芙蕖揉了揉眉心對李忠說道。
李忠看薊芙蕖一臉疲憊,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隨即消逝。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薊芙蕖就去找了奶嬤嬤,嬤嬤比昨日更憔悴了,但是看到薊芙蕖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看來真是把她當(dāng)成唯一的希望了。
“嬤嬤可知王公公是哪個妃子的人?”
“王公公?典書說的是哪個王公公,這府內(nèi)一共有兩個王公公,一個是御膳房的小公公,一個是德妃的特別受寵的公公?!?p> 薊芙蕖細(xì)細(xì)思索昨晚那公公的衣著,看那布料應(yīng)該是德妃沒錯了。
“那嬤嬤可知德妃的身世?與西域有什么關(guān)系沒有?”
“這...還真有...”嬤嬤瞬間臉色慘白,“典書是說...“
看著嬤嬤這幅樣子,薊芙蕖知道案子快結(jié)束了,后宮中德妃的地位僅次于皇后,而先皇后去世之后就一直空著皇后的位置。
“嬤嬤不必多言,我知宮中忌諱,但此事非查不可,嬤嬤且記住,我今日并沒有問你關(guān)于德妃的事情?!?p> “李忠,把葉嬪身邊的大宮女帶到凌陽殿去,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我先過去等你們?!彼E芙蕖心里的疑惑還是得這個宮女過來才能解釋清楚。
“是”說完,李忠馬上就離開了。
薊芙蕖沖奶嬤嬤笑了笑說:“卑職就先告退了,定會給十四皇子一個結(jié)果,嬤嬤放心等著!”
“奴婢多謝典書”說著,奶嬤嬤眼睛微微濕潤,心里滿是感動。
凌陽殿上,薊芙蕖一過來就那宮女負(fù)隅頑抗,完全不像之前那樣,眼中也滿是驚疑。
“李忠,把你查到的告訴她”薊芙蕖周身放松,懶散的坐在椅子上,可在那宮女眼中,卻是可怕的緊。
李忠慢慢陳述查到的身世,直到念到她父母時,那宮女眼中出現(xiàn)一絲松動,瞬間被薊芙蕖捕捉到。
“我知你有苦衷,一個當(dāng)紅的大宮女本就前途無量,好好伺候主子就能有個好去處,但你偏偏做了這等事,便是自毀出路,但你且將苦衷說與我,出了這個門你就沒見過我,說不定你還能跟父母團(tuán)聚。”薊芙蕖說完眼神堅定地看著她。
那宮女看著薊芙蕖愣神,似是在消化她剛剛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信我,還是信德妃,你自己想想?!?p> 聽到德妃二字,那宮女終于繃不住了,身體徹底軟下來倒在地上,眼淚不停地落下來,雙手掩面。
“你們是斗不過她的,怎么可能有人斗得過德妃啊......“小聲嗚咽傳入薊芙蕖耳中,輕輕嘆一口氣,這宮里真不是人待的。
“若你真是父母受制于她,只要你招供,德妃失勢,我就可以盡力把你父母救出來,但若你什么都不說,照德妃的心性,你雙親現(xiàn)在都不一定還好好活著!”
聽完薊芙蕖說的話,那宮女眼中閃過遲疑,猶豫片刻,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是……是德妃娘娘用奴婢的家人威脅,讓我下毒給十四皇子,然后嫁禍給葉嬪?!?p> “那晚我堵你之前,你們在房間,葉嬪問你辦好了沒,是哪件事?”
“葉嬪的意思是問我有沒有把東西處理掉”,那宮女一頓,接著說:“葉嬪也知道是德妃做的,因為當(dāng)時我下藥不小心被葉嬪發(fā)現(xiàn),要把我處刑,緊接著德妃就來了,然后單獨(dú)和葉嬪說了幾句話,她就走了?!?p> 看來是毒藥了,薊芙蕖蹲下來直視著那宮女說:“那你處理掉沒有?”
那宮女用袖子擦干眼淚,從胸口掏出僅剩的一點(diǎn)藥粉說:“當(dāng)時,我怕德妃倒打一耙,就留了一點(diǎn)?!?p> 薊芙蕖接過藥粉,突然感覺這藥粉沉甸甸的,起身對李忠說:“你把剛剛的紙拿來給她按一下手印,”而后又對那宮女說:“你是逃不過了,畢竟是動手的人,但你要是按我說的指證德妃,我定全力救你父母,事后為她們養(yǎng)老。”
“今晚是真的要你回去好好休息了,珍惜這最后一晚吧?!彼E芙蕖嘆了口氣讓李忠送她回去。
他們走后,薊芙蕖坐在椅子上發(fā)呆,這件事雖然十四皇子是直接受害者,可這宮女與葉嬪都是間接受害者,要受害者替受害者償命,實(shí)在是不公。
薊芙蕖決定明日一早就去找江野,然后進(jìn)宮面見圣上,這后宮現(xiàn)在被攪得一塌糊涂,都是因為品行不良的德妃。
想清楚明日做事的流程之后,薊芙蕖甚至已經(jīng)感覺到德妃的落魄下場了,滿意地洗漱上床了。
第二天一早,睜眼發(fā)現(xiàn)李忠一臉暗淡站在床頭,薊芙蕖嚇了一跳。
“你這是干嘛???又想扮鬼嚇我??”
“葉嬪招了。”
“什么?誰招了?”薊芙蕖差點(diǎn)吼出來,滿臉不可置信。
怎么會是葉嬪呢?案子明明已經(jīng)查清了,這馬上就能上報了,這個時候葉嬪竟然招了。
“并且昨日那個宮女,在葉嬪去找圣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杖斃了,葉嬪說那宮女受她指使,現(xiàn)下正跪在圣上殿前懺悔?!崩钪以秸f聲音越小,充滿了失望。
“所以德妃昨晚還是滅口了,那宮女的父母我們也沒辦法了,是嗎?”說到最后幾個字,薊芙蕖幾近失聲。
李忠不語,只是默默低頭。
本來就是剛醒,又聽到這個消息,薊芙蕖癱在床上,腦里一片空白。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薊芙蕖精神一振,喊上李忠:“把昨日那畫押的紙張拿上,我們馬上去找江侍郎!”
薊芙蕖和李忠在宮門口見到匆匆趕到的江野,江野看起來比之前還疲憊,表情肅穆。
“江侍郎,我有那宮女的畫押證詞!這件事絕對不是葉嬪做的!能不能帶我進(jìn)宮面圣,我可以給出真相的!”
“住口!這里是宮里,豈容得你胡言亂語,”江野說完讓王滿把薊芙蕖二人帶到馬車等他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