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姐嫁了你,那我們就是親家了?!表n棠哈哈笑道,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雖然高昌帝還沒有下達賜婚的圣旨,但貴裔圈子中早就默認二人的關系了。
高玄琝只是淡淡一笑,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奶茶。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名侍衛(wèi)打扮的男子出現在門口,拱手一禮,“王爺”。
高玄琝問:“何事?”
“事關皇后和蘇貴妃?!蹦鞘绦l(wèi)看了一眼韓亦雪和韓棠,表情有點為難。
高玄琝沉吟片刻,關于皇后和蘇貴妃的事情,他們遲早也會知道,便道:“無妨,說吧?!?p> “皇后被章御史檢舉后宮干政,與買官賣官案有牽扯,已經被軟禁靜怡宮等待調查了?!?p> 高玄琝聞言并無太多表情,韓亦雪也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那蘇貴妃呢?”韓棠著急問,畢竟蘇貴妃是蘇氏的妹妹,關系親近。
“蘇貴妃把翟嫻妃的貓錯當作耗子給打死了,那貓可是陛下賞賜的,陛下龍顏大怒,蘇貴妃被禁足三月。”
“怎么會…?”韓棠有點不相信,蘇貴妃在宮里一直都是謹慎小心的,而且是皇帝最寵愛的貴妃,風頭無兩,他不大相信蘇貴妃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皇帝親查,證據確鑿?!蹦鞘绦l(wèi)補充。
自從知道皇后與蘇貴妃給自己設了局中局,韓亦雪對她們就沒有任何好感,做出什么事都不會同情了。玉子書曾說過會幫自己處理,難道這些事情都與他有關?
回到慕蘭苑,韓亦雪就迫不及待地通過密道來到玉子書的畫室,這一進去,她整個人不禁以手捂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畫室里的風景畫全都被撤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物畫。有的畫中女子被光暈籠罩,有一種朦朧美,有的畫中女子面容清晰描摹,神態(tài)自若。
不管朦朧清晰,可以看得出來,畫上都是同一個人,正是自己。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刻畫得極盡細致,入木三分,即便是模糊的場景,都畫的十分有意境,可以看得出來作畫之人的無比用心。
只是畫中的女子妝容與自己的有些許差異,那舉手投足的嫵媚風情比自己更顯出幾分成熟,可以看得出來正是未來的自己。
韓亦雪心下震撼,看著這里的上百張畫,更加相信了自己總有一天會嫁給玉子書的事實。
這時,玉子書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后,環(huán)住了她的纖腰,下頜抵在她的肩頭,呢喃低語:“你問過我夢里的你是什么樣的,這些畫,就是我每每夢見你后畫下來的,我雖然過目不忘,但還是都想畫下來,時時看著你的模樣。你可知道,你早就成為我此生的執(zhí)念,更是我努力奮斗的動力。今日是你的生辰,你長大了一歲,便也離我們的未來更進了一步?!?p> “你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韓亦雪眸光微動,轉過身換成她摟著他的腰,仰頭看著他。
“嗯,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庇褡訒鈱櫮纭?p> “謝謝你?!表n亦雪轉頭墊起腳,對著他淺淺一吻。自己是何其幸運,有這么多人對自己好,更感謝上蒼,給了自己一個他。
玉子書順勢托著她的頭,抱緊她,換成他來加深這個吻。
許久,兩人才停下。
韓亦雪微紅著的臉寫著少女的嬌羞,嗓音清甜地開口:“這生日禮物我很喜歡?!?p> 玉子書微微一笑,“這不算禮物,我還有東西要給你?!?p> 說著他從懷里取出一塊精致的玉雕,色澤溫潤,質地細密,紋理特殊,玉雕中間是一只龍嘯九天,龍頭上刻著一個“莊”字。玉雕四角圍繞著四只動物,分別是青鳥、白虎、紅狐和黑狼。翻過來,玉雕底座上刻著“天元”二字。
“這...”韓亦雪瞪大了眼看向玉子書,她感覺自己知道了個天大的秘密,“你是天元閣的閣主莊先生?”
玉子書搖搖頭:“是,也不是?!?p> 韓亦雪不解地看著他。
“莊先生是我創(chuàng)立天元閣的初心和動力,她曾經只是一個象征性的符號,是我的夢中人,如今,她就是你?!庇褡訒崧暤馈?p> “我?”韓亦雪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我是莊先生?”
她想起自己曾經想象出莊先生的邪惡模樣,不由地一哆嗦,萬萬想不到竟是自己。
玉子書點點頭,“你就是莊先生。憑借這個玉雕,你可以自由出入天元閣旗下的所有場所,可以號令天元閣名下的所有人,調動所有情報網和暗樁,甚至包括我。我愿意把整個天元閣都交到你的手中。這才是我給你的生辰禮?!?p> 韓亦雪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我什么都不會,你怎么能把自己多年的心血就這樣交給我?”
她一時不敢接手,這禮,真是太重了。
“放心,你什么都不用做,凡事有我。”說著他又從袖中拿出一個雕花銀制面具帶在眼前,“你可看出來了?我就是天元閣司詔蘇白。”
韓亦雪震驚了,這接二連三的的訊息讓她一時難以消化,“你,你竟是蘇白!”
難怪,他們有著一樣的愛好,一樣的帕子,看著自己時一樣溫柔的眼神。只是怎么解釋他們之間的諸多不同?
“但是你和蘇白給人的感覺為什么如此不同?還有,身上的味道也很不一樣?!表n亦雪又問。
“因為焰尸床,這是一塊取自西晉陰陽極地的陽石,溫度極高,只要靠近一會兒,就能讓我的體溫快速升高,冷月香遇高熱就會變成熱沉香?!庇褡訒患膊恍斓亟忉?。
“原來如此。你就是這樣克制寒邪頑疾的?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和別人口中的很不一樣?!表n亦雪問。
玉子書點點頭,“算是吧。我的病不嚴重,你不必在意?!?p> 韓亦雪想起今日之事,又問:“對了,你之前讓晴輕給我的那塊令牌今日被楚懷王看到了,會不會有事?”
“無妨,那塊是象征靖安侯府當家主母的白玉令牌。給人看到也沒什么,反正遲早也是你的?!庇褡訒粗?。
韓亦雪臉一紅,原來他那么早就打著自己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