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很苦惱,他現(xiàn)在的對象是師范學(xué)校的高材生,恰巧是李佳的室友。
送對象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瞧見過李佳一眼,頓時驚為天人。
這樣有氣質(zhì)又恬靜溫婉的女學(xué)生可不多見,心思也跟著活泛起來。
“李同學(xué),你相信我是真心的,我對主席發(fā)誓?!?p> 李佳說,“馬先生,首先你是小潘的對象,現(xiàn)在這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雖說本來我對你也談不上有好感。而且,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今天之所以見你一面,就是想跟你說清楚,如果你再糾纏下去,對你沒有好處?!?p> 馬洪賠著笑說,“李同學(xué),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有自知之明,小潘和我在一塊是為了我的錢,為了吃香喝辣,穿名牌坐豪車,我已經(jīng)下決心和小潘分手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李佳扇扇鼻子,后退一步,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馬先生就是在欺騙女孩子的清白和感情?!?p> “她哪來的清白,和我睡的時候早就不是原裝了?!?p> 話還沒說完,李佳氣的渾身哆嗦,扇了他一巴掌。
馬洪身邊四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剛要圍上來,馬洪擺擺手,沖李佳說,“李同學(xué),憑這個巴掌印,我就能告到學(xué)校,讓你們領(lǐng)導(dǎo)開除你。不過我對自己人一向很有耐心,如果你答應(yīng)和我搞對象的話.......”
他色瞇瞇的眼神里發(fā)出色(sai,三聲)茫茫的光,伸手去摸李佳的臉蛋兒。
皇城腳下,首善之地,李佳哪想到對方會這么大膽,正無措的時候,看見周揚從后邊跑過來。
“我艸你姥姥?!敝軗P吼著,揮著拳頭直奔馬洪后腦勺兒。
保鏢眼疾手快,把馬洪滾圓的身材愣是扯成一個球。
周揚仗著年輕力壯,又是怒氣上頭,愣是和保鏢打得難解難分。
再等柳元出手的時候,局勢發(fā)生變化,他出手快準(zhǔn)狠,專挑人脆弱的反關(guān)節(jié)下手,不見動作多大,四個保鏢或端著胳膊,或捂著腰眼,哼哼唧唧的叫著。
周揚臉上好幾塊青紫,奔著馬洪使出一記窩心腳,將對方踹躺下了,騎到身上招呼,拳頭像雨點似得落下去。
李佳說,“別動手,把人打壞了要吃官司的?!?p> 周揚不聽,打得馬洪抱著腦袋掙扎。
“老柳,你拉一把。”
柳元盯著四個保鏢,面無表情地說道,“李女士,我的職責(zé)是保護(hù)周先生,現(xiàn)在周先生沒有受到攻擊,我不認(rèn)為我有出手的必要?!?p> 場面亂哄哄的,不一會學(xué)校的保安把大伙圍住,警惕的說道,“快住手,要不可報警了?!?p> 在學(xué)校門口動手打架,性質(zhì)很惡劣,保安押著他倆往派出所走。
李佳上來摸摸,心疼壞了,“都青了,回去我咋跟方圓交代?!?p> 事實證明她想的太過遙遠(yuǎn),在跟兒媳婦交代之前,還要先擺平公安。
進(jìn)了局子,做筆錄的是個年輕的女公安,一瞧馬洪的慘相,天然的就偏向弱者一方。
一臉兇相,又剃著光頭的周揚,被對方當(dāng)成爭狠斗勇的盲流子。
事實很清楚,以馬洪的傷情,把周揚關(guān)上三五天,一點問題也沒有。
李佳說,“公安同志,這是我兒子,對方要對我耍流氓,我兒子出手是為了保護(hù)我?!?p> 女公安說,“這位女同志,你先休息一下,有必要我自然會詢問你,而且考慮到你和當(dāng)事一方的關(guān)系,我們不一定會采取你的證言?!?p> 然而,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事實情況很快就弄清楚了,學(xué)校門口人來人往,證人很多。
女公安錄完筆錄,調(diào)出雙方的檔案一看,皺眉,朝周揚說道,“你們可以走了?!?p> 馬洪急了,喊道,“公安同志,我是受害人,他把我打成這樣,如今你們不僅一點處罰都沒有,還讓嫌疑人逍遙法外,我要見你們領(lǐng)導(dǎo)。”
女公安啐了一口,冷笑,“我該叫你馬老板還是林老板?這可不是你們家門口,給我規(guī)矩點,流氓罪可是重罪,你還是想著怎么為自己辯解吧?!?p> 以馬洪以往那些玩弄姑娘家感情的行為,女公安要不是考慮到自己身著制服代表著公家形象,早就親自動手大耳瓜子抽他了。
女公安心道,看你如今還能說話,看來還是打得輕了。
上了車之后,周揚還覺得惡心。
他是一個又慫又懶的俗人,向來是遇著麻煩恨不得躲著走,可不知道為啥,有時候麻煩追著屁股找到他身上。
有氣無力的嚎了一嗓子,說道,“媽,我不是反對您找老伴兒,可咱要有點追求。”
李佳說,“我是媽你是媽?輪得到你來教訓(xùn)我?別說我沒有這樣的心思,就是有,也不至于眼瞎到這種程度?!?p> “別動,我看看傷得重不重?”
捧著周揚的下巴瞧了一會,想碰碰青腫的的地方,又不敢碰,矛盾極了。
周揚由她關(guān)心,盡管覺得有點丟臉,可到底沒敢拒絕。
目光和對方碰到一塊,他恍然,往日里再恭維討好著夸,他媽都已經(jīng)三十出頭,眼角已經(jīng)見了魚尾紋,不擦抹根本遮不住。
他媽拉扯著四丫頭,寡婦失業(yè),也挺難的。
只是本來就是后媽,如果再找了老伴兒,四丫頭還好,關(guān)鍵是他要如何自處?
后媽后爸,這是堅決不能接受的,雖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極度自私。
李佳說,“老柳,上醫(yī)院。”
“不用了媽,磕磕碰碰的皮實慣了,小時候在莊子里哪個星期不打幾場仗,又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不至于,更何況連皮都沒破。”
又轉(zhuǎn)移注意,朝柳元吼道,“老柳,今天我得扣你工錢,你這保鏢不合格,保護(hù)對象受傷了?!?p> 柳元苦笑著說,“周先生,我和老許是保鏢,不是打手。換句話說,我們的職責(zé)是替保護(hù)對象挨打堵?lián)屟蹆?,不是沖鋒陷陣的先鋒官,你今天的行動有點冒失。工錢就不必要扣了,吃了我的火燒,咱倆扯平,行不?”
“你想的美,我一分鐘幾萬塊上下,好歹也是身家豐厚的土財主,一個火燒就像收買我?沒門!”
老柳強調(diào),“周先生,那可不是簡單的火燒,驢肉的,天上龍肉地下驢肉,差不多就得了?!?p> 他倆拌嘴,李佳這顆心還懸著,嘀咕道,“回家可咋跟方圓交代,馬上又要回東北了,要是到時候傷還不見好,老太太那關(guān)可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