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表情真有趣
“請問,青釉大大你還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麻煩事無巨細,一并告訴我,省的回頭走到半道上又回來……”。
雖然,陶瓷成功變了臉色,但她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反應(yīng)迅速的可怕,最為難得是陶瓷并沒有第一時間翻臉,反而皮笑肉不笑,面容上多了幾分虛偽的神色說道:
“如果旁人知道您如此健忘,又一不小心傳揚出去,只怕對您的名聲有損……”。
陶瓷嘴上用著“您”這個敬語,可是言語間卻處處是陷阱,威脅意味十足。
某女的潛臺詞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就圓潤的滾開,別再打擾老娘的清凈。
青釉聽到陶瓷那半威脅半嫌棄的話,有種說不出的暢快,這證明她即將處于暴走的邊緣。
“哈哈,小瓷兒,本尊沒有別的意思,就想在臨走時看你變一下臉色……”。
只見男人一臉的揶揄神色,朗聲大笑,那笑聲在整個招搖山回蕩,久久不息。
話落,陶瓷的臉色刷得就黑了,青一陣白一陣,就跟調(diào)色盤似的,很是精彩紛呈。
丫丫的,青釉這狗男人,居然是以星星的名義,存心耍著她玩。
當(dāng)然,這都不是關(guān)鍵,最關(guān)鍵的是她居然被男人騙過去了,成功上當(dāng)了。
“青釉,你個混蛋,居然敢騙老娘……”。陶瓷想到自己來到招搖山后的種種遭遇,憋屈和不甘頓時涌上了心頭,面露“視死如歸”神色,惱羞成怒的說道。
只見某女一邊說著,還一邊朝青釉的方向撲去,那表情分明就是“看老娘今天不把你暴打一頓,以泄我心頭之恨”的架勢。
那張絕色傾城,魅惑眾生的臉蛋也因為表情太過兇神惡煞,多了幾分嬌蠻靈動的煙火氣,少了幾分虛無縹緲的仙氣。
“哈哈哈,小瓷兒你現(xiàn)在的表情真真有趣,繼續(xù)保持啊,希望下回本尊再來招搖山時,它還能如同現(xiàn)在這般生動……”。青釉在成功把陶瓷惹毛之后,并沒有半分慌亂,反而仰天長笑道。
只見他心念一動,身影便化作白光,刷的從麗麂水岸邊消失不見,轉(zhuǎn)而停留在陶瓷正前方的虛空中,不知道男人有意還是無意的,青釉站的高度,剛好沒過了陶瓷的頭頂,相距僅有一拳。
青釉的身影刷的從陶瓷眼前消失,讓她撲了個空,差點重心不穩(wěn),直接摔在地上,摔個嘴啃泥。
幸好,陶瓷這具身體的柔韌性不錯,反應(yīng)也極為迅速,才避免了悲劇發(fā)生。
“青釉,你現(xiàn)在給老娘滾下來,有本事別動用丹田里的靈力,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開,跟我決斗單挑,赤手空拳打一場……”。
陶瓷剛穩(wěn)住身形,便看到距離她頭頂不遠處,傲然屹立的青釉,越想越氣,同時嬌軀亂顫,終于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抬手指著他,惱羞成怒的大喊道。
只見那男人,他身穿一件月白色錦袍,袍面繡著青色的竹葉花紋,身腰間綁著同款月白腰帶,那頭柔順如絲綢般的白發(fā),用根白脂玉簪微微挽起。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妖孽絕美。
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fēng),漆黑若曜石,深沉若幽淵,斂盡星辰浩瀚。
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fēng)流無拘。
許是經(jīng)過剛剛那一遭,他的身形高挑又略顯單薄,一襲白衣勝雪,絕代風(fēng)華。
陶瓷見青釉又恢復(fù)了初見時那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頓時面露呆愣神色,再也說不出任何惡毒挑釁的話語。
此刻,男子虛空而立,清冷的月光傾斜而下,在他身上輕灑上一圈銀色的蒙朧光暈,像極了那高高在上,神秘清冷的謫仙。
陶瓷覺得自己真是魔障了,就在剛綱那一剎那,她心里竟然無端生出自慚形穢的想法,仿佛再出言不遜,便是對面前這謫仙腦子的褻瀆。
“呵,小瓷兒就這弱不禁風(fēng)的小身板,本尊就算不用靈力,用一根手指也能把你推倒在地……”。
青釉的眼眸微微瞇起,眼神里滿是蔑視,有種俾倪天下的霸氣在他的周身彌漫著,不時還伸出根手指在陶瓷的眼前晃悠,頗有些氣死人不償命的囂張。
其實,青釉就是仗著陶瓷不知情這一點,在虛張聲勢而已。
如果,真讓他出手重傷陶瓷,男人只怕秒認慫,早就落荒而逃了。
畢竟,他又不傻,剛剛在某女身上吃了那么大的虧,靈魂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呢。
“那你來吧,青釉大大,千萬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
青釉本想著在某女面前裝個.逼,刷波存在感滿足一下虛榮心再走,奈何對方不按套路出牌,氣焰比他還要囂張,直接火上澆油道:
“不動手的話,你老就不是男人……”。
青釉聽著陶瓷的話,漆黑的眼眸里浮現(xiàn)幾分隱晦復(fù)雜的神色。
在心里暗自不屑冷哼,本尊本來就不是個男人,而是一只雄獸,真身是上古瑞獸黃鳥,估計也有你這么沒眼色,愚蠢得把本尊當(dāng)成脆弱不堪的人類男子。
當(dāng)然,這話青釉也就放在心里說說而已,他并不會傻到在陶瓷面前和盤托出。
畢竟還沒有摸清陶瓷的底細,只知道她是饕餮一族的后裔。
就連她何時修煉成人形的,青釉在這里盯著她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小瓷兒,我是不是男人這種事情,日后自有分曉,但本尊敢肯定你肯定不是個女人……”。青釉看著下方的白衣女子,張牙舞爪,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他的心情大好,流露出狡黠的笑意,繼續(xù)比著中指,在陶瓷面前晃悠。
真是個傻雌獸,你當(dāng)然不是女人了,你是上古兇獸饕餮的后裔,怎么可能跟人類扯得上關(guān)系。
“你才不是女人呢,你全家都不是人……”。青釉說的是事實,但某女明顯忘記自己已經(jīng)穿進了山海經(jīng)里,成為一只偽饕餮的事情,沒有完全適應(yīng)身份的轉(zhuǎn)變,一聽到青釉說自己不是女人,立馬陷入了慣性思維,火冒三丈反駁道。
本來,陶瓷看著青釉這般霸氣側(cè).漏的模樣,心里就有計較了,修真大佬底牌多,她就是只“孤苦無依”的偽饕餮,想打退堂鼓,立馬認個慫,好聲好氣的送走面前這瘟神算了。
奈何,青釉這狗男人太得意忘形了,直接向她比了中指,這手勢跟說“陶瓷你不行,你輸不起,你很菜”還要惡劣,可謂是直接踩了某女的雷區(qū)。
前世,陶瓷就特別討厭別人對她比中指,因為這讓她感覺格外刺眼。
那理智也跟脫韁的野馬似的,瞬間跑得沒影了。
不懟得那人懷疑人生,陶瓷這貨絕對不會罷休。
說白了,某女就是受不了別人的挑釁。
沒錯,這比中指的手指,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落到陶瓷眼里都像是變相刺激她。
青釉可不知道他裝-逼不成,反而弄巧成拙,讓陶瓷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了。
“額……”。青釉看著眼前不認慫,反而氣焰比他還要囂張的陶瓷時,他的眼眸里劃過一絲錯愕神色,就連剛剛那和煦溫暖的笑意也跟著龜裂了,差點就維持不住破功了。
臥槽,臥槽,陶瓷這只雌饕餮怎么回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在本尊面前低個頭,再恭維本尊幾句,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順便保持著心情愉快的離開不好嗎?
干嘛非要拆本尊的臺呢,真的是,雌獸這種生物,果然最討厭。
剛剛覺得陶瓷這小妮子有趣,肯定是本尊腦子不清醒,發(fā)生了錯覺。
青釉的內(nèi)心彈幕瘋狂刷著,充分詮釋了“男人心,海底針”這句話。
雖然,青釉覺得現(xiàn)在的某女挺討厭,但是眼下這種情況,真讓他動手,青釉內(nèi)心是拒絕的。
畢竟,有些跟頭栽過一次就夠了,再栽一次那不是傻,那是腦子進水了。
青釉不想做傻瓜,同樣也不想當(dāng)腦子進水的那種。
那種憋屈感,時間長了,會把人逼瘋了。
陶瓷見男人站在半空中,神情錯愕,笑容逐漸消失,心里突然生出幾分疑惑,青釉這狗男人怎么了,突然跟傻了似的,腦子里突然靈光乍現(xiàn),似乎有某種不知名的飄過,可是速度太快了,快得讓她來不及捕捉。
再細想一遍,某女就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就像是人們睡覺時做個夢,陷入深眠時,對夢里發(fā)生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當(dāng)夢醒時,人們腦海里通常只會浮現(xiàn)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零星畫面。
等你費盡心思去回想時,卻發(fā)現(xiàn)怎么樣也想不起來。
時間過得越久,片段就會越模糊,直到把它從你的記憶中完全剔除掉。
有時候,你都會懷疑自己是否做了這個夢。
因為,實在是太沒有儀式感了。
“青釉大大,麻煩您老快點,我還等著呢……”。無論,青釉是個什么情況,都和她沒有多大關(guān)系,陶瓷也不愿用腦筋去深想,見男人有點飄忽,不在狀態(tài),甚至隱隱透出想退縮的意思,陶瓷反而得意的笑了,干脆昂首闊步走向青釉的方向,故作不耐的催促道。
陶瓷這貨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基本給點陽光就燦爛,有人認慫,她就強硬,有人強硬,她就認慫的類型。
從來不知道收斂為何物,必要時還會帶著無賴的痞氣。
“陶瓷,本尊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青釉見某女前進一步,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敗下陣,他故作鎮(zhèn)定,繼續(xù)虛張聲勢的說道。
果然,連青釉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陶瓷前進一步時,他在虛空中的身形也跟著微微顫抖了一下,腳步微不可察挪了一點點,真的只是一點點而已。
不知道為什么,青釉總覺得有些許心慌,有種被她看穿,并且被趕鴨子上架的錯覺。
恍惚間,他他種“裝比不成,反遭打臉”的淡淡憂傷。
腫么回事,明明是想套路陶瓷,可是青釉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某女反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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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凌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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