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跟著槍聲奔走在醫(yī)院的走廊內(nèi),結(jié)果一轉(zhuǎn)角就遇到了三名警察,全部掏出了槍,神情緊張地不知在戒備著什么。
“誰???”
在陸遠出現(xiàn)的瞬間,三把手槍齊刷刷地指向了他,顯然他們的神經(jīng)也已經(jīng)緊繃到極致,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強烈反應(yīng)。
“別開槍,我不是什么可疑分子!”
雖然身上穿著防彈西裝,但陸遠可不希望被自己人痛擊,何況他的頭和下半身都沒有防護,還是有可能被一頓亂槍打死。
幸好,這三名警察都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在看清了陸遠的面貌之后,三人緩緩地放下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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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警察察覺到他身上的血污,以及手中染血的鎮(zhèn)暴棍,又再次引起了警惕,慌忙舉起槍質(zhì)問道:
“你干了什么?放下武器!”
果然,之前的行為不會沒有任何后果,在如此緊張的環(huán)境下,陸遠也不會有時間處理身上的血跡。
他只好舉起手來,連忙解釋道:“等一下!聽我解釋!”
然而還沒等他好好說話,另一邊又傳來了詭異的響聲。
“滴答、滴答、滴答······”
聽起來像是水滴在地面上的聲音,但讓人感受到不到方位和遠近,仿佛就是在大腦中響起的。
舉一個不是很恰當?shù)睦樱拖袷悄X子進水的感覺,大腦中響起了滴水的聲音。
“又來了!”
警察頓時不管面前的陸遠,轉(zhuǎn)而舉槍防備四周。
這只能說明一點,他們警戒的對象比有可能是殺人犯的陸遠還要危險得多,以至于隨時可以置他于不顧,必須優(yōu)先提防這個目標。
陸遠舉起手電筒,幫忙照亮眼前的黑暗區(qū)域。
只見黑暗中一個模糊的人影突兀的出現(xiàn)了,從背影來看穿著的是對精神病人用的拘束衣,上面的扣帶都被掙開了,完全失去了拘束作用。
這個詭異的人影背對著眾人,昏暗之中只看到的輪廓下顎的地方在微微的蠕動著,像是一個人在咀嚼著什么東西。
忽然間,有什么東西從他的嘴里掉了下來,像是食物的殘渣。
穿著精神病服的人影停下了咀嚼,應(yīng)該是將什么東西吃掉了,接著緩緩地回過頭來······
那是一張蒼白的臉,死寂的眼神看不到絲毫的生氣,然而他的嘴角卻掛著一個怪異的微笑,露出嘴中一排猙獰的牙齒。
只聽啪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從他手上滑落,掉到地上發(fā)出令人惡心的聲音。
驚悚的一幕讓人完全愣住,情況完全超乎每一個人的想象。
警察們毫不猶豫地扣動起扳機,面對如此恐怖的畫面,即便是訓練有素的他們也保持不了絕對的理智。
畢竟他們接受的訓練,不是用來解決這種詭異事件的。
槍聲響起,接連不斷,密集的子彈瘋狂地射向眼前的精神病人。
可是離奇的一幕再次發(fā)生,子彈不斷地射過去,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傷不到對方分毫,仿佛打在了空氣上面。
事態(tài)儼然失去控制,眼前的人影顯然不是一個反社會的瘋子這么簡單,槍械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就像是一個沒有實體的鬼魂。
“后退!”
盡管手中的武器已經(jīng)奈何不了這名食腦魔,但警察還是盡忠職守地喝令陸遠后退遠離危險。
對方動了起來,看上去動作一點都不快,然而就在他移動的瞬間,整個人就如同開了閃現(xiàn)般移形換影,頃刻間閃到一名警察身后。
“什么?”
只見食腦魔手上突然多了一個嶄新的大腦,上面還帶著淋漓的鮮血,好像剛剛才從一個活人的腦袋中取出來似的。
身后的警察如同斷線木偶般倒下,可是他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更不要說足以把大腦取出來的孔洞。
陸遠立即想起了之前的心理醫(yī)生,難道說他也是這么死的?
徒手就能取出一個人的大腦,并且不留下任何創(chuàng)傷,這怎么看都太過異常了!
“啊啊啊啊啊——?。?!”
第二名警察對著食腦魔一頓亂射,但是子彈還是和之前一樣從對方身上穿了過去。
緊接著又是一次瞬移,第二名警察的大腦也出現(xiàn)在了食腦魔手里,只剩下軀體殘留在原地,僵硬地倒在地上。
舉手投足之間,就已經(jīng)有兩個人不明不白地死去,并且是大腦都被取出來,死得不能再死了。
陸遠原以為手里拿著兩個大腦,會讓眼前這名食腦魔暫時消停一下,至少先消耗掉手頭上的大腦。
不料食腦魔雙手一翻,手上兩個鮮血淋漓的大腦瞬間變魔術(shù)般消失不見,讓他騰出手來再次進行殺戮。
“快跑!”最后一名警察對陸遠大喊道。
不用他說,陸遠就已經(jīng)掉頭就跑,如今他終于見識到了異常事物的恐怖,真不是隨便拿一把槍就能對付得了的。
后面的槍聲戛然而止,說明最后一名警察也倒在了食腦魔手下。
這名詭異的精神病人根本無法以常理來靠量,甚至說不清他是人是鬼。
異常,難以形容的異常,陸遠甚至已經(jīng)放棄了思考。
現(xiàn)在的他唯有慌不擇路地逃命,哪有什么心思去對抗如此恐怖的東西。
然而事總與愿違,對方是能夠瞬移的存在,陸遠僅憑雙腿又能跑出多遠?
下一秒,一只手便搭在了他的肩上,頓時一股惡寒從肩膀上傳來,血液在這一刻似乎都要被凍結(jié)了。
抓住他的手掌慘白且冰冷,卻有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讓陸遠感覺自己的肩膀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仿佛已經(jīng)被那只冰冷慘白的手給掐碎了一樣。
但這只手的目標卻不是陸遠的肩膀,在死死地抓住他之后,就開始沿著脖頸漸漸地往上挪。
陸遠十分清楚,食腦魔的目標終究是他的大腦,一旦這只手移到他的腦袋上,他也會和前面三名警察一樣凄慘的死去。
這只冰冷的手掌就像是套在他脖子上的絞索一樣,正在慢慢地收緊,讓他甚至發(fā)不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