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修大都更注重容貌,金香玉接過鏡子,對自己照了又照,喜歡的不得了,“這是從哪弄來的?”
“我制出來的!”
“還有沒有,這一塊可不夠,而且太小了!”
“沒了,如果你想要,等下次再來玄陰坊,送你一面大的!”
“你說到做到?”
“當然,我宋某人不喜歡欠人情!”
“好,就沖這一點,我送佛送到西,你想去哪,我想法送你出去!”
“玄陰宗!”
宋香玉一愣,“你去那里等于是自投羅網!”
宋明城一笑,“捉賊捉臟,何況他們是想陷害我,那些伎倆很容易被戳破,不可能拿到明面上來!”
“如果只是去玄陰宗,那就好辦多了!”金香玉取出一枚符箓遞了過來。
宋明城接過來看了看,并不是他認識的符箓,“這是?”
“此為高階幻形符,可以任意幻化形貌,即使是金丹期,在不仔細辨別的情況下,也難發(fā)現(xiàn)端倪,這一張符,價值二百靈石,算作制造十面鏡子的定金!”
“好!”宋明城自然不在乎區(qū)區(qū)十面鏡子,他拿出靈符激發(fā),隨即化為了一個十分普通的女修模樣。
“呵呵,個子高了點!”
幻化女子的身材馬上又矮了兩寸,看上去更加不起眼。
“恩,不錯,我都看不出來了!”
“告辭~”
金香玉擺擺手,目送他離去,嘴里喃喃自語:“有意思的小家伙~”
萬寶閣外,燕姓修士和雷權等人守株待兔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宋明城出來,不耐煩之下,又去里邊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二樓除了拿著鏡子照來照去的金香玉,早就沒了其它客人。
宋明城回到南宮文霞的院落,南宮昊還沒有回來,跟南宮遠說了一聲,又吃了點東西,就回自己房間迫不及待制作起了符寶。
制符符寶涉及了繪刻、符箓、煉器、法陣等諸多方面,制作起來難度很大,宋明城縱然再次動用了系統(tǒng)的超級輔助,第一枚仍然制作失敗了。
不過有了一次經驗,第二第三第四枚都制作成功了,只是那把下品飛劍卻因為靈性全失,徹底失去了法寶的光彩。
細算起來,三枚符寶的成本超過了一千,比之市場上買的符寶還要貴許多,不過他相信將另外的符寶全部制作出來,成本應該能大大降低。
一夜忙碌,入定一個時辰,精神恢復了過來,吃早飯時,南宮遠和南宮文霞都不在,南宮昊神情有些怪異,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
“昨晚祖父說,要帶咱們見一個前輩,叫咱們去映月亭等他!”
“哦,他怎么沒跟我說?”
“你昨晚好像一直在忙,所以沒打擾你!”
宋明城倒沒有懷疑,昨晚他的確是在忙,“好吧,什么時候?”
“一會就走!”
映月亭景色優(yōu)美,湖光山色猶如人間仙境,但是地處偏僻,除了閑著無聊的人,平常玄陰宗的弟子并不來此。
“外公呢?”宋明城左右看看,并沒有人。
“應該還沒到吧,再等等!”
大約等了半盞茶的工夫,有五六人飛奔而來,宋明城一眼就認出雷權和那位云姓女修,他頓知上了當,但是想走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周圍都是水,唯一的通道被堵住了。
“吃里爬外的東西!”不用問,南宮昊做了人家的走狗。
“怎么叫吃里爬外,我和雷權也是表兄弟!”南宮昊絲毫不以為恥。
“滾~”宋明城一拳擊出,南宮昊急忙格擋,但是一股巨力傳來,他并沒能擋下這一拳之力,緊接著腹部劇痛,整個人被踹飛掉進了湖中。
“救我,我不會水~”
沒人救他,雷權大笑道:“南宮表哥,放心吧,你死了,我們會替你報仇的!”
“你~”
南宮昊氣極之下連喝了幾口水,不過他畢竟是修士,在求生的本能下,施展了個護體靈光,頓時從水中浮出,然后拍水而起,肥胖的身子竟然脫離了水面。
他沒有躍入亭中,這是他聰明之舉,不說雙方打斗有可能殃及他這條池魚,說不定兩方都巴不得他死,然后將事情栽贓給對方。
幾十丈寬的湖面,想游到岸邊并不容易,這家伙居然取出一張符貼在身上直接飛走了。
云氏女修嘆道:“不愧為南宮家的長孫,居然有飛天符,南宮遠也真是舍得啊!”
“跑了就跑了吧,抓住姓宋的小子,足以讓師妹出口惡氣了!”
“燕師兄且慢,我先來會會他,不行師兄再出手!”
“也好!”
云氏女修伸手招出一桿小幡,幡旗一抖,頃刻一只巨虎出現(xiàn),飛撲了過來。
宋明城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法器,不過他對真的妖獸都不怕,幻化的更不放在心上,他真正忌憚的是那個姓燕的,對方畢竟是筑基期。
烏金折鐵刀劈出,巨虎被一刀而滅,一道金芒卻在他出刀的瞬間打來。
這一擊十分刁鉆,宋明城就算閃避也未必能閃來,所以他并沒有閃避,任由護體靈光被擊穿,皮甲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卻沒有傷到他的身體。
用硬抗一擊爭取來的時間,沖到了女修的近前,折鐵刀劃出一道白痕,刀氣四溢。
女修身影后撤的同時,一面光盾浮現(xiàn),擋住了這一刀,但是勁風拂面,宋明城瞬移般沖到了近前,而更快的還是那鋒利的黑色刀尖。
完了!
女修似乎已經預見到身體被洞穿后的慘狀!
死亡有大恐怖,那一瞬間,她萬分后悔,干嘛因為一點不關自己的小事強出頭?
千鈞一發(fā)之際,身體被某種力量牽引,竟然躲過了那致命一擊。
“大家一起上!”燕姓修士的聲音傳出,絲毫不怕被人說是以多欺少。
宋明城并不畏懼,在相對狹窄的地方,人多并不見得占據優(yōu)勢,而且他已經與對方近在咫尺,拉開距離反而對自己不利。
他的運氣不錯,包括燕姓修士在內,沒有一個擅長近身搏殺,而他們施放攻擊性法術只會傷到自己人,操縱法寶和法器亦是如此,在投鼠忌器之下混亂不堪,不但發(fā)揮不出人多的優(yōu)勢,反而互相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