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了第四天的夜里,盼谷子正在篝火旁睡得正酣,突然被人推醒,突然聽到“嗚嗚嗚”的嚎叫聲,“這是土狼!它不同于野狼,經(jīng)常獨立出行,但攻擊性很強,大概已經(jīng)修煉達到了四級,我沒辦法打到它,只能暫時纏住它,一會我對上它后,你們撿起火柴,盡量讓火燒旺,你們千萬不要分開,越快跑越好,到了天亮就安全了”他們中唯一的練體士喊道;父親好像經(jīng)常經(jīng)歷過似的,拉起盼谷子就轉(zhuǎn)身想走,卻馬上意識到異樣,“不對!怎么這霧有些怪,怎么找不到路了,這不是只普通的土狼,好像俢有魔法,我們被迷惑住了,一旦迷失,死的將更慘!”不知誰說了一句,大家立即聚在一起,然后好像經(jīng)歷過似的一起舉起火柴向土狼走去,也許是經(jīng)驗,他們只有消滅這條土狼才能走出這條迷霧找到方向;可是他們所有人都幫不上忙,只能聚為一團的陣勢來恐嚇土狼,同時看著土狼與練體士廝打在一起,像助威似的一起喊著,這時盼谷子才看清土狼的樣子:像山村里保長家里飼養(yǎng)的牛一般大,呲牙咧嘴,兇相畢露,用貪婪的眼睛看向練體士,不時發(fā)出嘶嚎震得盼谷子雙耳嗡鳴,時而雙腿支地,用前爪惡狠狠的拍向練體士猶如一陣大風刮過,所碰草木皆成碎屑,時而躍起用嘴咬向練體士,有時又后退口噴強大氣流向練體士纏去,而粗壯的尾巴斷續(xù)的在晃動著常會引起周邊迷霧轉(zhuǎn)動;此時練體士已經(jīng)全身血跡斑斑,尤其左小腿隱約能看到骨頭了!“啊”練體士又叫了一聲,因為右手已經(jīng)被土狼撕裂,傷口處立即噴射出鮮血,而練體士此時卻瘋狂似的朝土狼貼近,不要命的將傷口側(cè)的肩膀朝土狼創(chuàng)去,土狼回避不及被練體士撞的一個趔趄,并被染紅一片鮮血,此時不知練體士手里什么時候多了張符朝向土狼鮮血處貼去,而后立即到地滾到一邊,站起后向后急退,“嗚嗚”不知為何火狼在貼符處突然起火,并順著鮮血蔓延并越演越烈;練體士一看成功立即招呼大家逃跑趁著土狼暫時不能控制魔法,練體士很快找到雖不太清楚小道,帶領(lǐng)大家疾奔。
“實在是跑不動了,天有點亮了,我們歇會吧!”不知誰在慌亂中說了一句,“不行,快跑!我不是練氣士,無法催動煉火符,只能借助血液燃燒,不能傷到土狼本體,它一旦恢復過來就會追來,火狼很記仇,況且它達到四級我已無法應對!”練體士立即否決督促大家快跑!又跑了半天,有人已經(jīng)癱瘓在地上了,大家一看也跟著泄氣的坐到地上!練體士看了一眼大家又自言到:不對啊,它早應該追上來才對,煉火符肯本對它造不成傷害,并警惕的向四處看著,也再沒有督促大家趕路,而他的傷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流血了,傷口周邊散落著黑色的灰燼,應該是敷上了效果不錯的創(chuàng)傷藥;過了很長時間盼谷子突然感覺到手很疼,一看手仍被父親死死攥著沒撒手,盼谷子對著臉色煞白的父親叫了好一會,父親才似有所反應松開手;幾乎同時盼谷子隱約聽到了“嗚嗚”一聲慘叫傳來,緊接著又有一聲“汪”的叫聲后便恢復了安靜,“好像是土狼遇到了高手,應該是練氣士吧,這下安全了,大家多休息一會吧”練體士好像經(jīng)歷過并做出判斷;而旁邊的盼谷子卻懷疑是小黑所為,難不成小黑真的跟過來了。
大家又走了一天,盼谷子終于看到了一座非常高的木塔,而下面還冒出炊煙,走到近前一看除了幾處大房子什么都沒看到,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練體士看出了盼谷子的驚訝說道:礦井在房子下面,為防止礦石靈氣外溢,必須封住礦井口,這樣才能防止稀有礦石的遁走,雖然挖到的幾率非常低,但這么做已經(jīng)成了采礦的規(guī)定!“遁走!”盼谷子覺得不可思議失聲說道!這一路上盼谷子見到的都太出乎意料了,練體士可以和像牛一樣大野狼搏斗,一條狼竟然會魔法;還有練體士口中的練氣士似乎更厲害,礦石還有氣!能走路?對了還有小黑它怎么可能會打敗土狼?“好了,谷子跟你金大哥走吧,他可是好人,我們這些附近山村里相親每次回家都麻煩你金大哥護送,而且平時對我們也很客氣!你今后一定要聽你金大哥的,我們?nèi)サV下工作不適合孩子!”父親摸摸盼谷子的頭說道,盼谷子這時才知道練體士叫金大哥,而以后不會和父親常見面了!而父親說完就和幾個同道的人走了,盼谷子知道不是父親不愛他,而這就是低級家庭的生活。
“走吧,你父親已經(jīng)將你賣給我了”,“賣!”盼谷子猛地抬頭,一看金大哥已經(jīng)不是路上那副謹慎的樣子,臉上掛著和藹的表情知道金大哥是開玩笑,金大哥看出盼谷子的疑問便又說道:你父親他們是好人,若不是一次在野外將受傷的我背回來,我早已死了,跟我走看看有什么適合你做的,我每天還要在附近巡邏護礦防止野獸襲礦,大部分時間還要你自己照顧自己。
盼谷子跟著來到一個大房間里,里面有一個老頭和兩個和金大哥差不多的男子;金大哥帶著他來到老者面前鞠躬道:副館長你老好,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孩子,他父親對我有恩,您看能否將他留在您這里!老者看了看盼谷子又隨便問了盼谷子幾句話,都是住哪里,家里還有什么人等普通的問題,便轉(zhuǎn)身說道:金小子,我先賣你個面子,能不能留在這里,就看他的際遇了,畢竟最終還要看館長和三掌教的。金大哥聽了后又鞠一躬便領(lǐng)盼谷子出來到無人處說道:小子跟副館長好好學,遇到什么都聽他的話,踏實些,千萬別碰不應該碰的東西,活計雖然有些熬人,但不像其他那些孩子干的活那么累,也吃的飽!回去吧,如果沒忘掉你的話,我會來看你的,金大哥不失認真的笑著扭頭就走;不曾想盼谷子突然叫住“等等!”,“有事?”,“我想成為你一樣的練體士”,金大漢似已有預料,“哦,那!你看好了”,說著還真?zhèn)魇谄饋?,不過看起來很是別扭,踮腳、扭腰、伸肢…;完事還不忘嘲弄幾句“你!小子,那老頭是練氣士你學不學,等被野獸吃掉再找我吧”金大哥開朗的笑著扔下一句摸不到頭腦的話,頭也不回就走了。
盼谷子無奈的回到了大房子里來到老者面前,老者看到他輕聲的說:餓了!哪有吃的,就是涼了,困了自己找地方睡覺,沒事就把那個庫里的礦石分類封好,不懂得問他們,上面來人運走前弄好就行,老者分別指了幾處地方和兩個男子,說完便來到一個木案前翻閱一本陳舊的書籍。
隨著時間的推移,盼谷子終于了解自己做什么了,那里有老者說的那么輕松,在所謂的庫房里,盼谷子呆住了,像土包樣的一堆礦石,從兩個男子那里知道,他要將和鐵礦石不一樣的礦石挑好,用一種冒著刺鼻味道的漿液均勻的將礦石外面抹好,再裝入已被老者貼上各不相同的符的箱子里,有時一天只能挑選出幾塊,有時一天有幾十塊,不想一直庸俗的盼谷子卻在挑選礦石上天賦異稟,到最后幾乎眼睛一掃便鑒別出礦石種類,在勞作上所花費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不過時間真的很自由;由于盼谷子的認真和謹慎,老者幾乎不過問什么,依舊多數(shù)時間都在翻閱那本陳舊的書籍和打坐,不時還消失一段時間,盼谷子幾乎都是與兩個男子接觸;盼谷子知道,兩男子都是初級練氣士,一個叫戎成,一個叫戎離,而老者叫戎劫屬于練氣士初級頂層;而他們也是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而金大哥屬于練體士,但在礦區(qū)卻小有名氣被稱為金子,因為在所有護礦者中,他的功夫最為了得,而他們卻很少與曠工們發(fā)生交集,時常發(fā)生的爭吵都發(fā)生在低級曠工之間,空余時間他們都在抓緊修煉,由于金子功夫好為人友善所以礦區(qū)大部分瑣碎事務(wù)都有他負責;每個群體目的不同,曠工是為了可換取衣物、糧食的銀幣留下來,練體士是為了能到族里提供的制符和練器材料,練氣士是為了得到可供修煉的靈石。
老者之所以將他留下除了金大哥的面子,還有他自己曾經(jīng)在一個人族族里學習過一年的知識;且是外族人不會發(fā)生偷盜的事情,這也是和老者還有戎成、戎離吃住在一起的原因。
在不忙的時候,盼谷子常留意著老者和兩個男子的打坐和修煉,當看到從他們身上流出的氣體變換不同的形狀時盼谷子無比的羨慕,一想到自己無練氣根基又變得沮喪,而老者和兩個男子卻也無視盼谷子的旁視,甚至有時盼谷子還能瞄幾眼他們所翻閱的書籍;有時盼谷子也到其他房屋里轉(zhuǎn)轉(zhuǎn),希望能看到父親或者金大哥,他一直認為金大哥可以交他練體術(shù)!但根本看不到他們,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活動的區(qū)域相對整個礦區(qū)如袋子里的一粒谷子,一旦走到區(qū)域邊緣就會遇到和來礦山時土狼所布置差不多一樣的迷霧分辨不出方向;同時他也了解到,并不是只有他在挑選礦石,普通礦石是分到其他房屋里,再由和他差不多的孩子挑選,相對來說他自己的挑揀量相對來說少的可憐,可盼谷子不知道的是他所挑揀的礦石一塊都可以換取其他孩子近乎所有的礦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