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場比賽由無名試煉者獲得勝利,下一場比賽將在三十分鐘后進行。”工作人員望著比賽臺上一片血腥,怔怔地說道。
維諾有些驚訝地抹去了自己臉頰上的血跡,他倒是沒有什么罪惡感,只是單純地覺得有點奇怪。
一般來說他都不可能做到這種份上,就像上一次魁奇死去時暴走的感覺再次涌入維諾的心中。
這是潛藏在血族血脈里的暴戾,維諾在使用這把弩劍的時候似乎難免地被影響到了。
“憑著現(xiàn)在的體力能支撐得住了......”維諾感受著有些虛弱的身體,“但也就能勉強撐住?!?p> 三十分鐘還有另一場比賽,因為維諾的賬號被剝奪了出塔的權(quán)利,所以他只能選擇繼續(xù)撐下去進行下一場比賽。
好在他擁有著血族的體質(zhì),不管是傷口還是體力恢復(fù)的速度都十分之快,否則換作一個普通人在這種根本不能停歇的戰(zhàn)斗中估計都得精盡而亡。
維諾簡單地從柜臺后的工作人員那里要了瓶水還有抹布,用抹布擦拭掉自己身上的血跡。
“為什么要擦?”身穿著黑色禮服的工作人員問道。
“臉上有血總得擦掉吧,”維諾隨口說了個只有自己聽得懂的玩笑,“上一個喜歡不擦掉臉上的血的人現(xiàn)在還被通緝著,他叫做血面狩獵者?!?p> “反正擦掉后還會有新的,你就是這樣離不開血和刀的人?!惫ぷ魅藛T勾著嘴角說道。
“喂喂喂.......”維諾挑了挑眉,“老巫婆?”
“真是不禮貌,我都說了我叫艾達(dá)了?!卑_(dá)勾著嘴角說道。
“你能不能別每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都換一張臉?”維諾瞇起了眼睛。
“我比較好奇你怎么看出來的?!卑_(dá)問道。
“畢竟你那種故作玄虛的說話語氣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維諾喝了一口水說道。
“所以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被抓到這種地方,孤立無援,你那機器人女友估計都快擔(dān)心得壞掉了?!卑_(dá)扶著下巴,微笑著說道。
“你這不就出現(xiàn)了嗎,不過真是有夠離譜的,哪里都有你?!本S諾說道。
“也不要太依賴我,雖然我覺得你應(yīng)該沒想過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艾達(dá)嘆了口氣說道,“我估計過不久就會被發(fā)現(xiàn)是混進來的,所以我很快就得走了?!?p> “很快是多久?”維諾問道。
“三小時里,無序夜都這個地方想進來可太難了,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只是找了個渠道?!卑_(dá)說道。
“讓我猜猜,你抓了某個人,然后扮成了他的樣子?!本S諾說道。
“差不多啦,反正我不能待在這里太久,不然就自身難保了?!卑_(dá)說道。
“你能帶我回去列車總站嗎?”維諾問道。
“就算我說能,你肯定也不會想我?guī)慊厝サ?。”艾達(dá)呵笑了一聲說道。
“只要路西法的這些破事沒解決,尤瀾鬼鑰他們待在我身邊就會有危險,現(xiàn)在這個解決的機會擺在我眼前,我確實不可能回去?!本S諾聳了聳肩膀說道。
“就知道你是這樣的性格,”艾達(dá)勾了勾嘴角,“那張塔羅牌還記得嗎?”
維諾隨手從收納空間中取出了那張塔羅牌——死神,“留著呢,畢竟你說能救我的命,老巫婆的話我可不敢不信。”
“完事后想回去的話就拿出這張牌,然后我就會來帶你回去,不過只有一次機會,希望你能珍惜,”艾達(dá)嚴(yán)肅了幾分地說道:
“這個地方連我這個活了上百歲的老太婆都覺得危險,我希望你能清楚事情的嚴(yán)重性?!?p> “我知道,但如果我暫時不待在這里,尤瀾他們就會有危險,”維諾盯著艾達(dá)的雙眼說道,“我不想身邊再出現(xiàn)像魁奇那樣的事情了.......”
艾達(dá)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她有些鄙夷地說道,“自己都難保全還在想別人呢,你真的是個白癡,不過長得帥還真是說什么話都挺有魅力的?!?p> “所以,你這個老巫婆怎么整天圍著我轉(zhuǎn),就沒有點別的事情嗎?”維諾扶著下巴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放著你自生自滅會比較好?”艾達(dá)問道。
“倒也不是,”維諾捂著自己的額頭嘆了一口氣,“謝了,各種意義上的?!?p> “道個謝還用這么別扭的,這也是血族的種族特征嗎......”艾達(dá)把玩著自己手中的一枚骰子,“那么我要走了?!?p> “我的比賽也快要開始了。”維諾瞥了一眼一名靠近自己的工作人員說道。
“您的比賽在三分鐘后即將開始,請及時上臺,如果沒有到場將被視為棄權(quán)?!惫ぷ魅藛T說道。
“你不是一個人,”艾達(dá)望著維諾微微發(fā)紅的雙瞳,“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不然就沒必要特意跑這一趟了。”
“看來你也知道我的精神快崩潰了?!本S諾勾著嘴角,有些疲憊地說道。
“你現(xiàn)在當(dāng)場瘋掉我都不會感覺奇怪,這些事情都太沉重了,對一個小屁孩來說?!卑_(dá)說道。
“雖然我很想反駁你這句小屁孩,不過對一個活了百歲的巫女來說,確實我算是小屁孩?!本S諾打了個呵欠,離開了柜臺前的座位。
“終于不是老巫婆了嗎,”艾達(dá)笑了笑說道,她向著維諾揮了揮手,“祝你武運昌隆?!?p> 維諾走向了安排好了的比賽臺,比賽臺上一個渾身都泛著雷光的怪人在等待著他。
艾達(dá)望著維諾遠(yuǎn)去的背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么我也該走去?!?p> 她從柜臺后起身,走向了電梯口。
維諾登上了比賽臺,隱隱作痛的雙瞳將眼前的事物都染為紅色。
“才十六層,”維諾長舒了一口氣,“不把自己變成怪物得怎么戰(zhàn)勝怪物?!?p> 他的雙瞳逐漸完全地化為血色,同時他的感官敏銳了數(shù)倍。
“比賽十秒后開始,無由名試煉者對陣試煉者安克塔,雙方傷亡工作人員概不負(fù)責(zé)。”工作人員捧著一個電子平板說道。
不知不覺,圍觀者已經(jīng)幾乎圍滿了整個比賽臺的周遭,維諾的名號在附近幾層的試煉者中傳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