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還挺怕老巫婆,她陰晴不定,脾氣怪異,一言不合就動手,我這種肉體凡胎根本就招架不住。
都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協(xié):我的兩位祖宗,你們有話就說吧!我洗耳恭聽。”
老巫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像是剛馴服了一匹不聽話的小野馬,頗有成就感。
“貧道要說的話,與他有關(guān)?!闭殛柪项^指著熟睡中的團子,對我說道,“這孩子非同一般,你們將來能否扭轉(zhuǎn)乾坤,指不定還要靠他,所以你一定要護他周全,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p> 沒想到團子也是《天機》中的一顆棋子,分量還舉足輕重。
如此說來,這家里就我最不值錢,他們都是重點保護對象,而我只是重點保護的對象。
想起團子說的心痛,我趕忙問道:“老頭,團子和風(fēng)景揚是什么關(guān)系?”
臻陽老頭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
又來了,凡是不想告訴我的事兒,都美名其約不可泄露。
不漏就不漏吧!以我的聰明才智,一定能自己找到答案。
老巫婆離開前,將夏家祖?zhèn)鞯姆鲏m還給了我,還威脅我道:“再弄丟,我就抽干你的血來祭奠這把拂塵,然后用你的骨為柄,筋皮和毛發(fā)為麈尾?!?p> 不僅如此,她還兇我:“待你到了蘊州安定后,必須重修夏家族譜,將我的名號錄入族譜之中。記住了,我叫夏慈恩,是我們夏家的第五代天師?!?p> 我呸!
她哪里慈恩了?
真是名字有多仁慈,心腸就有多歹毒,可惜了那么好的名字,就這樣被糟踐了。
臻陽老頭和老巫婆走后,古墓里消失的鬼兵、舞姬和書生,果然都出來了。
他們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想起了誰才是古墓真正的主人。
林總兵帶頭向我認(rèn)錯:“卑職錯認(rèn)賊人為主,險些害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性命,請?zhí)渝?zé)罰。”
本來還想收拾下林總兵這個憨憨,奈何太子妃三個字太悅耳,我只好作罷,暫且放他一馬。
“算了,你們也是身不由己,相信夫君他也不舍得責(zé)罰你們,這件事就當(dāng)過去了?!?p> 我將目光轉(zhuǎn)向昏迷不醒的風(fēng)景揚,不由地嘆了口氣。
虎頭將風(fēng)景揚從書殿搬到偏殿,讓他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軟榻上。
我將團子輕輕地放在風(fēng)景揚邊上,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下,守在床邊等著他們醒過來。
望著風(fēng)景揚禁閉的眉眼,我的內(nèi)心五味雜陳,希望他醒來,又害怕他醒來。
只有四魄的風(fēng)景揚,還會記得我嗎?
興許是太累,沒等他們醒來,我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床上有了動靜,我立刻驚醒,抬起頭正好對上風(fēng)景揚那雙黑色的眼眸。
他靠在軟榻上,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你終于醒了。”我興奮地抱住他,差點又哭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你,擔(dān)心你再也醒不過來,擔(dān)心你會丟下我不管?!?p> 相對我的熱情,他的反應(yīng)似乎有些冷漠,他沒有回應(yīng)我,只是呆呆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