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邊奕這一去換身衣服便被算計了。
賈小姐本名賈安然,她前腳去換衣裳,小廝后腳就把邊奕領(lǐng)著去了同一間屋子,走時還把門加上了鎖。這樣一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言而喻了。
邊奕和賈安然待在同一間屋子里,只要被發(fā)現(xiàn)了,那便是百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當(dāng)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和對方被關(guān)起來時,邊奕顯得要比賈安然鎮(zhèn)靜得多,而賈安然則是著急忙慌的朝著外面大喊,“來人啊,給本小姐開門!”
雙眸皆沉,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演技已經(jīng)爐火純青的女子的表演,其實也是一件趣事,要是他不會被摻和在里面,那就更好了。
看到最后,他干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安靜欣賞。
賈安然也意識到了邊奕的無所謂以及對她的戲謔,只好停了喊聲,轉(zhuǎn)身問道:“王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太好聽?!?p> 單眉一挑,極盡的不可思議,深厚的戲謔聲傳來,“原來賈小姐也知道男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好啊。”
眼底皆笑,嘲諷無疑,“那本王就有一事不明了,既然姑娘是明事理之人,怎么會大呼小叫的引人來呢?”
賈安然愣在了原地,雙頰羞紅,只想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恰巧此時,有人推門而入了,看到衣衫完整的邊奕和賈安然稍稍一愣,不過瞬時之間,又換上了一副早先排好的哭哭啼啼的表情,只不過換了說辭。
“我的小姐啊,你怎么能和王爺單處一室呢?”
賈安然羞紅了臉站在原地不知該做如何,而邊奕則好似事外認一般坐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這場他意料之中的鬧劇。
從他被推下了水的那刻起,他就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了,到發(fā)現(xiàn)自己和賈安然關(guān)在一處,那絲不好的感覺便直接在他心底變了實。
隨著丫鬟們的鬧聲越來越大,這里也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言公子言華熙自然也在其中。
言華熙家中也是從商,其上祖父在過去幾十年前更是邊縣一帶最有名、最富有的商賈,和賈家是世交,兩個孩子的親事是從小就定下的。
看著眼前這一幕,言華熙嘴角不由的揚起了一番苦笑。
對于邊奕,他不了解,可對于賈安然,他還能不了解嗎?
在邊奕沒來之前,他就是賈安然心中的第一人,可邊奕這位有權(quán)有勢的王爺來了之后,他便成了第二日了。
賈安然是花心嗎?不是。她只是喜歡有權(quán)有勢的人罷了。
苦笑溢過,似是下定了決心,轉(zhuǎn)身便走,不留任何的情愫。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煩我趕出家門。
路經(jīng)湖邊,想起他為何會去湖中,為何會落水,還有那個坐在船頭哭哭戚戚的丫鬟,一絲苦笑不由變成了一連苦笑。
深嘆一聲,哭笑連天。
“言公子這是要走了?”李予坐在亭中懶松松的說。
言華熙抬眼,便見一個青衣女子毫無規(guī)矩的坐在亭中,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似是同情又似嘲笑。
鐵青般的臉,動了動嘴,擠出一句“事關(guān)王爺,王妃該去看看?!北阕吡?。
終于,在大家異樣的眼光和表情中,賈老太爺領(lǐng)著賈家一眾老小來主持大局了。
可實際上,大局不是早已經(jīng)定好了么?反正無論如何,賈安然肯定是要進王府了。
“王爺,這件事安然確實有錯,錯在不該被王爺亂了心,迷了眼。”賈老太爺委婉的指出賈安然的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