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什么呢?”老婆婆看著沉思的李予,不禁問道。
李予回神,抬眼,嘴角勾笑,“笑情呢,情一字,可謂毒?!笨杀人谱鞯哪切┒緩?qiáng)了不知多少倍。
聞言,老婆婆莞爾一笑,半臉?gòu)擅?,半臉老態(tài),只有那一雙眼睛藏的是不變的惆悵。
“是啊,情這一字,可謂毒。為情所傷,為情所困,說不定便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p> 老婆婆說得憂傷,就連眸色都渲染了不少凄涼。
李予看得入神,不禁感嘆,只怕老婆婆也是為情所毒其中一人。
“情本就不該隨意觸碰,自己動(dòng)了情,傷了心,又怎能怪得著別人?”說話的聲音是個(gè)沙啞奇怪的男聲。
李予尋聲望去,只見身高一米八,帶著面具,身著玄衣,帶著獨(dú)有的威迫力的男人走來。
這人,大概就是洞主了。
聽到了洞主的話,老婆婆立刻噤了聲,只有神色間還掛著無奈。
正如洞主所說,她不該動(dòng)心。
洞主每一步都似丈量過,乍一看,這模樣倒像是太京城中那些有威望有名聲的公子。
李予瞇眼打量,看來這洞主的身份不簡(jiǎn)單啊。雖不至一定是太京城中人,但也一定生于有教養(yǎng)的大戶人家。
洞主似感受到了李予直盯盯的目光,雙眼斜睨,和李予四目相對(duì),彈藥味十足。
收回眼神,到老婆婆身邊坐下,洞主從善如流的割了洞主老婆婆的舊傷口,然后用嘴去吸吮住流出來的血。
看得李予一陣惡心反胃。
做完這一切之后,洞主又為老婆婆止血上藥,然后便準(zhǔn)備離開了。
李予及時(shí)攔下,“不知洞主何故要把小女子抓回來?!?p> 因著洞主的臉藏在了那具冷冰的面具之下,李予只能極力的透過他的眼神來猜測(cè)他此時(shí)的心情想法。
只可惜,一無所獲。
看破李予的心思,藏在面具之下的臉,微微勾唇動(dòng)容,只是眸色中未有顯露。
“請(qǐng)王妃來寒舍做客幾天?!?p> 沙啞的聲音,猶如被蟲子攀爬咬過一般,聽得李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知需要做客幾天呢?”李予蹙眉問道。
“我心情好了,自然會(huì)放王妃離開。但……若是我心情不好,我也有可能隨時(shí)殺了王妃?!?p> 洞主這話事盯著老婆婆說的,眸中神色鮮亮。
老婆婆聞言一怔,內(nèi)心慌張,她都能想象到洞主此時(shí)此刻那欠揍欠打的表情了。
李予同樣一怔,先前她以為自己至少不會(huì)受到生命的威脅,沒想到居然會(huì)有一個(gè)不定時(shí)的威脅綁在她的身邊。
“洞主這話就好笑了,若是洞主不想讓我出去,洞主隨時(shí)可稱心情不好,隨時(shí)可以殺了我。”
一雙眸子又深又沉,盯著洞主的眼睛不眨,只想掏出些能讓自己心安的訊息。
可顯然,她完敗了。
洞主眼無神色的接了李予的話,“那是自然。”
他自然可以隨時(shí)殺了李予。
這話一出,無疑給李予增加了許多無形的壓力。
老婆婆和李予同時(shí)一震,內(nèi)心不得安靜。
小瀟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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