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如何才能在這茫茫大海中尋回我的身體呢?
雪顏汐很是頭疼這個問題。
這要是尋不回我的身體,那之前所做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那好不容易偷來的生死蠱……
“對了,生死蠱!我怎么把它給忘了?”她驚呼一聲,這才想起自己當時留下的后手。
“郡主,您說什么?是在喚阿伊娃嗎?”阿伊娃一直候在門外,聽到里面的說話聲,以為是郡主在呼喚自己,趕緊詢問。
“沒有,我自言自語呢!你不必理會!”雪顏汐沒想到自己居然大聲說了出來。
“哦!”阿伊娃再次回歸原位。
見外面沒了動靜,雪顏汐繼續(xù)想著剛才被打斷的事情。
說起生死蠱,她都差點忘了。她只要利用生死蠱之間的相互感應,借由那提前藏好的另一半生死蠱,定能找到身體的所在。
想清楚之后,她趕緊從浴桶中出來。
只是越急,衣服越是穿不好,尤其是這個異族服裝,更是無從下手。
無奈之下,她只能把阿伊娃喚進來。
阿伊娃熟門熟路的給雪顏汐穿好衣服。
“阿伊娃,我之前穿著的那套大越服飾呢?”雪顏汐問道。
“哦!那套衣服??!我已經把它給扔了。”
“扔了?你怎么給扔了?”雪顏汐有些著急了。
“可是那衣服上面全是血跡,根本就洗不干凈,而且郡主你向來愛干凈,阿伊娃想著您定是不會再穿的,所以就扔了?!卑⒁镣薜恼Z氣有些委屈。
“不好意思??!我剛剛的語氣有些重了,其實我不是怪你扔了衣服…對了,那你能給我再去尋一套干凈的衣服回來嗎?”雪顏汐不欲在這上面多做糾纏。
“再尋一套?郡主您還要那種衣服干嘛?等等,郡主您不會是還想要出去吧?不行,剛剛德拉參將已經發(fā)下話了,說是為了避免郡主您再像之前那樣突然失蹤,從現(xiàn)在開始,直到大婚之前,您都被禁足在這驛站了,而且就連阿伊娃也不得離開這驛站半步,不然就要了阿伊娃的小命?!币幌氲絼偛诺吕瓍⑼{的話,阿伊娃為了保命,只得這樣轉告給郡主。
“什么?禁足?那什么叫德拉的參將憑什么囚禁我?我不過是出去了一趟,憑什么禁我的足?再說我可是郡主,他這是想要以下犯上嗎?”雪顏汐當即就急了,甚至不惜借助這具身體的身份壓人。
“可是之前郡主不就是因為聽到宸王中了毒的事情,所以生氣的離開了嗎?德拉參將說他知道郡主不愿與那久病纏身的宸王成親,但事關兩國的聯(lián)姻,兩國國君都極度重視……所以德拉參將大人說了,哪怕郡主事后要殺了他也無所謂,但他還是不會讓郡主破壞這場聯(lián)姻的?!卑⒁镣蘩^續(xù)將德拉查爾的話轉告給郡主聽。
“誰說我是因為這個生氣了,他沈煜中不中毒,和我有什么關系?要不是他壞我好事,我說不定早就成功了,他現(xiàn)在這樣純屬活該。我還會因為他中毒而生氣?美的死他,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雪顏汐惱怒不已,更是口不擇言起來。
“壞您好事?郡主您什么時候見過宸王了嗎?”阿伊娃不是很懂郡主話里的意思。
“當…當然沒有,哎呀,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告訴你,我與他沒有關系,他的死活我并不在乎,更加不會因為他而生氣?!毖╊佅珱]想到自己一氣之下居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還說不是因為宸王而生氣,這氣呼呼的樣子,分明就是生氣了,郡主還是這么的口是心非。”阿伊娃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說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雪顏汐見阿伊娃嘟囔著什么,可是聲音太小了聽不清。
“沒什么,只是郡主,德拉參將已經認定郡主您會逃婚,所以就在剛才,已經派了重兵把守,我們根本就出不去?。 卑⒁镣蘩^續(xù)將情況告知。
雪顏汐氣得奪門而出,打算直接找那什么叫德拉的參將說清楚。
驛站口。
“郡主,您怎么出來了?”見到郡主,德拉查爾趕緊敬禮。
“德…德拉參將是吧,你此舉究竟為何?我好歹是一國郡主,你這樣像關犯人一樣將我關在這驛站,就是你對我這個郡主的尊重?”雪顏汐打算先發(fā)制人,更是不惜以權勢壓人。
德拉查爾看向阿伊娃,以眼神詢問情況。
“參將大人,郡主都已經知道了?!卑⒁镣扌÷曁嵝训馈?p> 德拉查爾先是瞪了一眼阿伊娃,怪她如此多嘴。接著趕緊敬禮賠罪,回答道:“屬下不敢,只是郡主之前有過逃婚的先例,所以老王爺之前有過交代,可以適當?shù)牟扇∫恍┓欠ㄊ侄?,本來屬下也不敢這么做的,只是之前郡主無故離開,雖然沒有逃婚,但未避免節(jié)外生枝,只能暫時委屈郡主了。而且這離大婚之日也沒幾天了,郡主安心待嫁即可,大婚過后,屬下但憑郡主處置!”
“你!”面對這冥頑不靈的德拉查爾,雪顏汐無可奈何。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那個偷了她身體的家伙兒不會那么快的拿她的身體做什么,不然她就真的是要哭死了。
雪顏汐在驛站沒有等多久,很快就迎來了她的大婚之日。
……
兩國聯(lián)姻,聲勢自然浩大,加上可能是因為帶了些沖喜的意味,所以本來是決定要先等上一段時間的婚事提前,為了彌補,這次的婚事整得更加的熱鬧。
雪顏汐作為新娘子,自然是不知道前院發(fā)生的事情,她也是事后從阿伊娃的口中聽到的。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宸王沈煜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為婚事的緣故,明明前一天白天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眾人當時都還在擔心這婚事如何舉行?
誰知他居然在大婚前一晚蘇醒了過來。
只是他畢竟是剛剛蘇醒,身體還很是虛弱,所以當他強撐著舉行完婚禮事宜之后,可以不必參與敬酒等事宜。不過他還是強撐著身體,全程陪同,直至眾人散席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