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不停的夸贊余霏晗,可當(dāng)事人卻不想聽他的阿諛奉承,并且逼著他說玉石店掌柜以往的齷齪事,伙計自然是不敢遲疑,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股腦的全部抖出。
原來那個掌柜的還做黑生意,開玉器店只是明面上,暗地里其實是做買賣人口的勾當(dāng)。
情況跟這次一樣,有人去他店里買東西,不管是有錢還是沒錢,只要被他盯上了,就會讓人悄悄地跟蹤。
然后會設(shè)法將人迷倒,當(dāng)然了,男的頂多就是盜取錢財,而女的便會被抓走,玩過之后賣去遠處的青樓之類的地方。
還有一點最主要,那就是人必須漂亮。
“可惡至極!”她惱火的恨罵。
這是要殺人?伙計嚇得拼命的求饒,可她根本就沒打算就這樣放過。
直接威逼道:“你現(xiàn)在隨我一起走,到了地方我會放過你?!?p> 而在心里卻加了句,至于其他人會不會放,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說完找了根布條,將其胳膊綁住,拽著就往軒芳樓走。
到了地方,讓宸旭的人看好伙計,然后去房間先對伏溫婉等人表示歉意,最后將自己來遲的原因簡單一說。
過后又對宸旭道:“我是個平民百姓,你剛好是官家的人,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應(yīng)該沒問題吧?”
伏溫婉是郡主,而他是二殿下,想來定是皇子無疑了,將這個案子交給皇子辦,算是在幫他。
如果他不肯接,那這種人以后就沒必要再交往。
她余霏晗雖不是什么善人,但也是個嫉惡如仇的。
同時在心里計劃好了,玉石店掌柜的既然是惡人,想來要將他快速解決是太便宜他了。
既然他今天敢打自己的主意,那自己又何必對他客氣,怎么也得收點利息吧。
現(xiàn)在是吃飯時間,大家等的肚子早餓了,宸旭懶得多說什么,命自己的人將那伙計給帶了下去。
這頓飯用時兩刻左右,在離開的時候,元胡等人先后歸來,然后對邱暮羽耳語了幾句,交付了個儲存袋,隨后退去到了外面。
主事人邱暮羽也沒說是什么事,其他人還以為只是他自己的私事。
分別的時候,伏溫婉對余霏晗是萬分的不舍,卻也沒有再勸,然后跟她商量好,等有了住處就立刻過去通知自己一聲。
得到余霏晗的承諾,這才依依不舍的跟著宸旭一起離開,最后就剩下余霏晗一家人和邱暮羽以及他的隨從。
出門準(zhǔn)備去找看看哪里有院子出售,而對于潘主事說給個院子,總覺得不是太好,所以先四處看看在說。
卻在無意間看見了幾個人,正鬼鬼祟祟的跟隨著自己。
邱暮羽和她猶如心領(lǐng)神會一般,一路行走到了一處拐角,然后藏到了暗處。
那些人把人給追沒影了,準(zhǔn)備四處找找看,卻突然被人給堵住了前后路。
“你們是誰,為何要跟著我們?”邱暮羽冷聲問。
當(dāng)中的一個慌張片刻,很快淡定的回復(fù):“誰說我們是跟著你們的,這里又不是你家的路,我們只是路過而已?!?p> 邱暮羽哼了聲。
余霏晗道:“還費什么話,打過不就知道了?!闭f完一閃身,人影消失不見。
很快就聽見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邱暮羽等人吃驚,這人還真是暴力,往??粗顾刮奈南駛€弱女子,實則這些都是她偽裝的。
這哪里是個弱女子,簡直就是女悍匪。
打完了他們拍拍手,走到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身邊,用腳踩在其臉上,冷冷道:“給你十個呼吸,若是不說,你們應(yīng)該見過踩爛西瓜是什么樣吧?”說完就開始數(shù)數(shù)。
那些人都是忍不住的一哆嗦,就憑剛才她的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情況來看,絕對會說得出做得到。
當(dāng)?shù)箶?shù)到二的時候,被踩的那個不想在賭,趕緊一股腦的說出。
原來還是玉石店掌柜的,他看伙計很久沒回去,就讓已經(jīng)歸家的這一波人過來查。
余霏晗松開這個,走過去將邱暮羽拉倒一邊,說道:“你想不想賺一筆不義之財?”
兩人這算是并肩作戰(zhàn),她想將這家伙帶壞,免得每次都道貌岸然的當(dāng)正義的化身。
“你這叫什么話?”邱暮羽虎目一瞪。
余霏晗一拍額頭,解釋道:“我說錯了,是賺取別人的不義之財?!?p> “此話怎講?”
“我是這么想的……”她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了邱暮羽。
等說完了看他的反應(yīng)。
后者思索片刻,打量她一眼,問道:“你以往都這么干過?”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余霏晗白了他一眼:“這是我第一次做,就是怕他聽到風(fēng)聲提前跑了,到時候就算是抓住了,可東西有可能都不在的,與其遺矢或者便宜別人,不如你我先下手為強?”
她還有話沒說,那就是在仙界,哪里會想點子,直接過去把人給滅了。
竟然做這種事,留著就是禍害。
“你怎么如此貪財?”
“廢話,沒錢是很難熬的,我曾經(jīng)就是沒錢,被那個二審奴役了好多年,現(xiàn)在重獲自由,自然不想在過苦日子了。”余霏晗簡單解釋道。
邱暮羽突然眼前一亮:“要我和你一起去做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應(yīng)我個條件?”
她剛想說好,又突然想起自己跟他好像是有仇的,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合伙教訓(xùn)人了。
罷了,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他人長得還算不錯,開始大家都是誤會,現(xiàn)在他既然愿意和好,自己又何必小家子氣。
加上這次把他給帶壞,以后大家就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是想要我給你煉制解除寒毒的丹?”
“你真的會煉制?”
這種丹藥實乃可遇不可求,昨日找了三家拍賣行,可里面的丹師都是無可奈何,頂多只會煉制緩解的藥。
沒想到在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希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煉丹的過程,真的很難相信這么個小丫頭,身上的技藝竟會令人瞠目結(jié)舌。
余霏晗雙手負立,一副高人姿態(tài):“開始我就說過,除了長生不老丹,我是什么丹都會。”
“可你的年紀(jì)?”
“很年輕是吧?”她一笑:“你們總是被別人的年紀(jì)而遮住了雙目,就好像昨日,你看我那么胖,還穿的那么差,可有想過今日的我又是這樣?說句不好聽的話,狗眼看人低這句俗語,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
說歸說,咋還附帶著罵自己一句,邱暮羽有些郁悶。
輕咳一聲化解尷尬,真誠的問道:“我的丹藥想必不好煉制吧?”
“對別人是難事,對我來說那是小菜一碟,只要你準(zhǔn)備好幾味主藥,我隨時都可煉制的?!彼亲孕艥M滿道。
“好,若是你愿為我煉丹,眼前的這件小事,我答應(yīng)你便是?!?p> 而后拿出一個儲存袋,遞了過去:“這是我命人收集的一些小玩意,現(xiàn)在送與你吧。”
“什么東西?”她好奇,接過打開來看,還真如他說的那樣,都是些小玩意。
什么風(fēng)箏繡球,胭脂水粉等物。
“這么多,你是將街上的攤位都給打劫了?”她不明白這家伙送東西竟然會如此別出心裁。
當(dāng)事人只是開始看了眼,認(rèn)為她會喜歡,可見她的樣子古怪,又不好問,只是一笑:“都是手下人購置的,我只是偶爾玩耍一下。”
偶爾玩耍,你當(dāng)真確定?
余霏晗忍著笑,拿出針頭線腦,打趣道:“原來你在平時還會縫補和繡花玩啊,我都沒做過,果然還是你厲害!”
邱暮羽頓時黑臉,看向那幾個隨從,見他們在相互數(shù)手指,真想過去一頓暴打。
“咳咳!”他輕咳兩聲,化解尷尬:“好了,你不是要購房嗎?剛好他們在路上聽見有人出售,要不要過去看看?”
“行吧!”現(xiàn)在還是住房重要。
走時問他被打的這幾個如何處理?邱暮羽便命隨從將這些人給處理干凈,如果手上有命案的,直接送去官府。
不過在離開之前,才想起主事:“對了,你剛才說需要幾味主藥,不知是那幾位,我讓元胡元參去買?”
“我報出來你們可得記好。”
余霏晗道:“主藥是五味,分別是冰晶麒麟、曇花、紅蛙、金龜、大鯢。”
“這些都是什么呀?”
二人郁悶,邱暮羽也是一臉懵逼,他幾乎沒聽過。
“前兩味是靈草,后三味是靈物?!庇X得詳細解釋很麻煩,問他們要來了筆墨,還附加獸皮一張。
在上面將這五味藥全部給畫出來,然后遞給他們,收了筆墨后說道:“我說的藥名可能跟你們聽到的有所不同,不過沒關(guān)系,圖畫會看吧,找人問問。如果沒人知道,那就是你們的主子命該如此?!?p> 邱暮羽一聽,心生無奈,如果真是如此,還真就是自己命該絕。
元參都領(lǐng)命離開,現(xiàn)在就剩下邱暮羽和余霏晗一家三口。
此刻要辦的事,便是去看房子,由元胡帶路。
可還沒走多遠,竟又出現(xiàn)了一群人,領(lǐng)頭的那個余霏晗一家都認(rèn)識。
是余家的武師艾鄒,修為是入道八重,后面的那些也都是入道一至三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