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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從重生開始

40.撞破不說破

傳奇從重生開始 肖邦亂彈琴 3201 2020-09-12 11:15:01

  蔣秀英今年四十三了,大陶潔二十一歲。

  她皮膚挺白,瓜子臉,大眼睛,過去也是分廠里有名的美人兒。

  陶潔技校畢業(yè)分來的時候,蔣秀英一眼就看中漂亮的陶潔了,找車間主任,死活要讓陶潔跟著她。

  于是,這一老一少兩個美人兒就湊一塊兒去了,成了車間里的一景。

  只是,蔣秀英性子比陶潔剛烈了不少,罵人嘴上不留德,年輕時候沒少吃虧。

  不過,她年輕的時候,廠子還處于計劃經(jīng)濟時代末期,工人地位還是很高的,日子沒有現(xiàn)在這樣艱難。

  聽說蔣秀英兩天沒上班,高崎就讓劉進問問車間主任馬樹鋼,蔣師傅干什么去了?

  劉進就捂著電話通話口,問坐在一邊的馬樹鋼:“主任,高哥讓我問問你,蔣秀英蔣師傅干什么去了?”

  馬樹鋼看一眼劉進,沖高崎的面子,還是說:“她請假說家里有事兒,休息兩天,別的沒說?!?p>  劉進就把馬樹鋼的原話,轉(zhuǎn)達給了高崎。

  高崎也奇怪,蔣秀英家里有事兒,陶潔怎么沒說呢?

  陶潔平時在廠里話不多,回到家對著高崎,卻喜歡說話。一般廠里有什么事,特別是她師傅的事,她一定會說給高崎聽的。

  不管怎么樣,高崎還是決定去蔣秀英家里看看。

  蔣秀英家就住在廠職工宿舍里面,高崎知道地方。

  他就買了些水果當禮物,直接騎車去她家了。

  唐城的職工宿舍,分了三個相隔不遠的居住生活小區(qū)。

  最老,也是最大的一個小區(qū),就在工廠西邊一公里的地方,住著一千多戶人家,都是廠里的雙職工。

  這個小區(qū),原先是一排排的平房。八十年代初,第一批廠職工宿舍改造的時候,拆了平房,建了四層樓。

  如今過去了將近二十年,村里的樓房,已經(jīng)顯得十分破舊了,水泥的街道也變得坑洼不平。

  蔣師傅兩口子,買的是老職工調(diào)離以后,空出來的舊樓。他們有一個女兒,在城里的重點中學讀初中,就住在學校里。

  上一世,高崎和陶潔結(jié)婚以后,來過多次她師傅家里。有時候是自己主動過來玩,有時候則是蔣師傅包了水餃,叫他們兩口子過來吃。

  蔣師傅的水餃,做的特別好吃,這個高崎還是有記憶的。對她家的住址,他也記得特別清楚。

  高崎進了宿舍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上午十點了。輕車熟路的,很快就到了蔣師傅家的單元門口,她家住的是樓頂。

  高崎把自行車停在單元門口,鎖好了,提著水果直接上四樓。

  到了門口,敲半天門,屋里也沒有動靜??磥恚Y師傅是不在家。他只好下樓。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工夫,門卻開了,蔣師傅出現(xiàn)在門口。

  “高崎,你怎么來了?”蔣師傅看到他,顯然感覺挺奇怪。

  因為這時候,高崎還沒和陶潔來過他們家,高崎應該不知道她住在這里。

  高崎就轉(zhuǎn)回身來說:“蔣師傅,我有個事兒想麻煩你。聽他們說你沒上班,就過來了。”

  “快進來!”蔣師傅對人一向挺熱情,就往屋里讓高崎。

  這種老的職工宿舍,樓道很窄,還堆放不少雜物,屋里也不寬敞。

  兩室一廳的房子,也就五十來個平米,一間客廳稍大一些,有十七八個平方。

  蔣師傅把高崎讓到客廳里的沙發(fā)上坐著,轉(zhuǎn)身給他找煙倒水。

  “你別忙,蔣師傅?!?p>  高崎跟她客氣。在她轉(zhuǎn)回身來的時候,高崎卻發(fā)現(xiàn),她穿的對襟花棉襖前襟的扣子,扣錯了一個,一個衣襟長,另一個衣襟短了。

  而這時候,他也聽到了關著門的大臥室里面,有一聲輕微的響動。好像是有人走路,碰到了屋里的什么東西。

  原先跟著陶潔常來,高崎知道,蔣師傅的丈夫原來在鍛壓分廠干鍛工,工作累,就喜歡上了喝酒。

  后來喝酒上癮,早上都得泡著饅頭喝一茶碗酒。再后來,不知怎么就中了毒,腎功能出現(xiàn)了問題,一直做透析做了兩年,才勉強把命保住,從此身體就變得干瘦干瘦的了。

  他們結(jié)婚那一年的春天,那時候高崎還沒和陶潔好,她丈夫才查出了腎病,在職工醫(yī)院住好長一段時間的院,分廠還組織大家給捐了款,高崎也拿了十塊錢。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她丈夫出院沒多久,還在做透析。

  高崎做其他事情很笨,分析推理和觀察能力卻很強。這與他做修理工,需要觀察推理判斷設備故障有關系,也跟他經(jīng)常在社會上混有關系。

  出去平事,對方有多少人,有沒有準備干架,人都在哪個地方藏著?這些事情,都得有敏銳的感覺,要不然凈吃虧了。

  這時候,他腦子里自然而然就對蔣師傅開始分析了。

  十一月下旬,天已經(jīng)挺冷了,宿舍區(qū)還沒開始供暖,屋里不暖和。蔣師傅扣子扣錯了,說明她是聽到敲門,才匆匆忙忙開始穿衣服。

  大臥室門關著,說明她開門之前,是在大臥室里被窩里躺著的。聽到敲門才慌忙起床出來開門。

  大臥室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是誰?

  如果是她丈夫,兩口子完全可以一起出來見客,干嗎還要躲在屋里?

  碰響了屋里的東西,說明這人對屋里的擺設不熟悉。她丈夫會對自己家里的擺設不熟悉?

  這快到中午了,兩口子不起來收拾做飯,卻在臥室被窩里躺著,有點不正常。

  況且,她丈夫有腎病,現(xiàn)在還在做透析,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癮?

  “蔣師傅沒上班,你家里有事兒啊,我能幫上忙不?”他就順口問。

  蔣師傅給他倒了水,又拿了煙,就在他旁邊坐下來。

  聽他問,就嘆息一聲說:“還是你趙師傅,又住院了。”

  她說的趙師傅,就是她的丈夫了。

  高崎就問:“嚴重嗎?”

  蔣師傅就說:“老毛病,打幾天吊針,住院多透析幾回,好的快一些。這不,我中午給他回來做點飯,待會兒給他送去?!?p>  這就可以證實了,臥室里那人不是她丈夫。

  蔣師傅之所以要開門,可能是擔心她丈夫回來了,萬一敲門她不回應,自己開門進來,反而更會壞事。

  他丈夫那個病,只是身體虛弱,并非不能走路。職工醫(yī)院離這里不遠,他打完吊針,見蔣師傅遲遲不回去,自己回家來也是正常。

  廠里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多的是,高崎也不想管,他只是習慣了推理。

  只是,這事兒出在他比較尊重的蔣師傅身上,他還是感覺著有些別扭。

  別扭歸別扭,他還是不會說破,也不會出去胡說。

  “對了,你找我什么事兒啊?”蔣師傅突然想起來了,問他。

  高崎說:“也沒什么大事兒。趙師傅身體不好,你還是先照顧趙師傅吧?我改天再來找你說。等明天我和陶潔去醫(yī)院看趙師傅去?!?p>  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哎,你這孩子?!笔Y師傅倒急了,“你有事兒就說,這么吞吞吐吐的,你想憋死我呀?”

  高崎有些為難說:“還是等你忙過這陣子吧?”

  “不行!”蔣師傅人向來快言快語,“先把你的事兒說了。”

  高崎只好說:“我是打算請你給我和陶潔做個媒,到陶潔家里去一趟?!?p>  “哦,這事兒。”蔣師傅就讓高崎坐下,然后說,“這事兒陶潔原先跟我商量過,我也很愿意做這個媒。可是,陶潔爸媽那邊死活不同意,你們又背著他們把證領了,這話就不好說了?!?p>  高崎就說:“蔣師傅,這幾天我背著陶潔,已經(jīng)把她爸媽那邊的工作做通了,他們已經(jīng)同意了。只是,陶潔和他們鬧頂了,兩下里賭氣,他們沒個臺階下。只要你去了,他們會同意的。”

  “真的?”蔣師傅臉上就露出欣喜來問,“哎,你用什么辦法,把她父母給說通的?可別告訴我你去她們家犯渾了?!?p>  高崎趕緊否認說:“那我哪兒敢啊,陶潔知道還不得把我給吃了?”

  高崎本來不想給她講太詳細,她里屋還藏著個人呢,而且還得中午給她丈夫送飯。

  可蔣師傅是個熱心腸的人,這時候反而非要讓他說怎么回事,他只好大致說了一下情況。

  “這個辦法好!”蔣師傅聽了,不由就夸贊說,“看著你平時笨的要死,這事兒咋辦這么聰明呢?”

  高崎只是嘿嘿地笑,笑完了說:“那蔣師傅你忙,我先回去。等你有空了,咱們再商量?!苯又侄冢斑@事可千萬不能讓陶潔知道。”

  “明白,明白?!笔Y師傅說,“還等什么呀?明天我就和你去陶潔家,讓陶潔替我一天,去醫(yī)院給我們老趙送兩頓飯!這事兒不能拖,萬一陶潔爸媽那反悔了可就壞了!”

  無論高崎怎么推辭,蔣師傅都堅持要趁熱打鐵。

  高崎沒有辦法,只得答應明天一早過來,和她一起去陶潔家。蔣師傅則下午給陶潔打電話,說她有事出門,讓陶潔替她照看一下趙師傅。

  就是中午下班的時候送個午飯,早飯她和高崎走前先送過去,晚上估計她就回來了。其余他自己能自理,不用管他。

  說好了,高崎告辭出來。

  蔣師傅非要送他下樓,高崎推辭不掉,只好說:“蔣師傅,你別下來了,你衣服扣子扣錯了?!?p>  蔣師傅低頭一看,臉色就變了,站在那里沒有動。高崎就趁機下樓了。

  他那句話的意思,蔣師傅無論怎么理解都行。反正,他不希望她和那個男的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也別這么不在意。

  他知道了可以替她瞞著,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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