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難搞喔
他們粗暴的將我再押至那個偏遠(yuǎn)的倉庫,原來雖然潮濕的還算整潔的倉庫,此時已是血肉涂地的人間地獄,每走一步,地面上黏稠、濕滑的血液就會抓住我的雙腳,讓我的每一步都變得越來越艱難,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拖住我雙腳的,是我內(nèi)心的負(fù)罪感和恐懼感。
他們將車停在外面打開車燈,照出了一個倒在血肉之間被剖開肚子、挖空內(nèi)臟、取走左腳的男性尸體,費爾弗斯此時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冷靜,而是止不住的犯惡心,嘴里呢喃著:“喪盡天良?。?!”
“這他媽不會是和你有關(guān)系吧!?。。。 ?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費爾弗斯將附身位置轉(zhuǎn)移到嘴上,將我胃里的食物一并化作美麗的“彩虹”噴薄而出。
“那你知道是誰干的嗎?”
“要么是什么祭祀法壇,要么是什么儀式,但是這樣的我沒有見過呀!?。 ?p> 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除了這具尸體,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尸體。
“這里的尸體呢?”
“問你呀,尸體呢?”
“我不知道呀!”
“那你先想辦法解決眼前這具吧?!?p> 我才看清眼前這個身邊伴隨著兩個保鏢的黑幫老大,是一個看上去才剛成年的年輕人。
我此時無法抑制的哭出聲來,這位老大倒是體貼的等我哭完,之間好抽了根雪茄并自我介紹道:“我叫湯姆·謝爾比,剛參加完戰(zhàn)爭回來,看樣子,你不像英國人啊,你的妻子也不太像啊?!?p> “你叫什么?”
我空蕩蕩腦子突然想起來這個名字到底在哪里聽到過,在哪呢?在哪呢?想不起來了,算了不想了!
“湯姆·謝爾比?!?p> 我現(xiàn)在想不起來名字,卻在費爾弗斯的語句中得到一個重點信息:祭祀,儀式?那東西在哪呢。
我來不及解釋就奪過他旁邊保鏢的手電筒,在他們的強(qiáng)烈阻攔下瞎照一通后,讓費爾弗斯逐幀慢放,左邊沒有,右邊沒有,上面也沒有,那會在哪呢?
我此時突然瘋魔般的往外扒開血水,一處又一處的扒開,我不知道我當(dāng)時是抱有怎么樣的心態(tài)來面對這個,只在一念之間,破釜沉舟就和破罐破摔有了區(qū)別,我的衣袖已經(jīng)被血水打濕的能滲出血來,粗糙的地面磨開我手掌上的皮肉,我在有些時候甚至都分不清哪些是手上皮肉滲出來的血,那些是地上趟出的血,就在身心的疲憊讓我的無限趨緊于絕望的思想推向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之時,我終于在那具尸體的正下方,找到了那個我盼望,我期待,也同時可以使我歸于絕望的祭祀法壇。
“我快把這里的血掃干凈!?。 ?p> 我此時才發(fā)現(xiàn),四周的墻上都有著不明顯的劃痕,而在那些不明顯的劃痕處,都正好站著人!
“快往倉庫外跑!??!”
我還是慢了一步,那些劃痕就是刻印上去的祭壇,從中伸出一個可以將人直接握住的大手,大手上面都是光滑的粘液,只在轉(zhuǎn)瞬之間,那幾個人就被撕碎拖走,而在那些祭壇處,又涌出水來,這些水只限制于倉庫區(qū)域,只在兩三秒后就倉庫就被灌滿,那致命的窒息感并沒有降臨在我的身上。
費爾弗斯的切下兩個下肢,一個放入我的嘴里,一個放進(jìn)了那個叫湯姆·謝爾比的人的嘴里,芳子此時才露出耳后的魚鰓,費爾弗斯在此時表現(xiàn)出異常的痛苦,祂脫離出我的身體,并且將自己封印在了一個正方體的化妝盒大小的盒子里。
費爾弗斯在封印自己之前將一句話留在我了我的腦子里:“帶著他們倆跑?。?!”
我無暇估計那個盒子帶著湯姆和芳子“游”了出去(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搞笑的是我并不會游泳,我其實是學(xué)著電視里的樣子學(xué)的,而真實的效果是,差點就動了,實際是芳子穿著不便的和服把我拖了出去,我之后再將湯姆拉出來的,拉出來的時候,芳子還吃醋般的把頭撇了過去。)
我出去后,一回頭,費爾弗斯已經(jīng)將整個倉庫的水給冰住了,只留下被排出來的那個盒子。
戲劇性的一幕就在于湯姆為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用著那種大卡車將我和芳子(還有那個奇怪的小盒子),我是一手安慰著吃醋生氣中的芳子,還要緊抱著這個小盒子,芳子還借題發(fā)揮的說:“你寧愿抱這個奇怪的盒子,也不抱我?!?p> 一路上,我坐著顛簸的卡車,手里抱著盒子,還要安慰芳子,就很“渣男”!
我回到家中,芳子上樓洗澡,而我,要研究如何將這盒子的封印給解開,順便還要研究到底是誰要搞我。
就在深夜里,我累的趴在書房的桌子上睡著了的我,一串急躁的敲門聲把從美夢中拉出,我正要開門看看到底是誰,晚上這么欠。
可惜,我忘了,我來到這里的三個麻煩都是因為我開了這個門而導(dǎo)致的。
我一開門,一個身穿紅色斗篷,手里拿著匕首的露出陰險的歪嘴笑的異教徒,一刀捅在我的腹部,我重傷未愈的身體加上連日的高燒,讓我暈了過去,我知道,我這一暈,又是滿城風(fēng)雨了。
我,太他媽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