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這個一直都刁蠻她們母女的二夫人江月蘿,張何月心底里是五味雜陳,之前就被一直欺辱,可是理智告訴她為了在這個府里活下去,只能這樣任由刁難。
可是如今,女兒已死,江月蘿又過來說自己林秋葉的閑言碎語,身為一個母親,她突然來了勇氣,回了過去,“閉嘴!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的女兒?你自己做的什么勾當也要我一一都陳列給你嗎?你有什么得意的,我女兒無緣無故的死去,所中之毒是烏頭,整個府里只有你要祛濕,我還要懷疑你是不是有陷害我女兒的可能!”
見一改平常老實的張何月,江月蘿被她嚇到了,“你說什么?你這是誣陷我告訴你,你看看你什么樣子,穿的一副窮酸模樣,簡直是個老女人,如今還敢對我大吼大叫,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窮酸,是啊,我是窮酸,可是你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的,你知不知道如今整個京都都依照皇后娘娘節(jié)儉的風(fēng)氣,你如今穿的如此,是要繼續(xù)勾引男人不成?”張何月看著江月蘿,她知道,這江月蘿不簡單,還在老爺處理魯河水水災(zāi)時,和其他人有過一腿。
“你,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說誰勾引男人?青兒打她,給我打爛她的臉!”
江月蘿急了,被這張何月一句話,說的不知所措。
“打呀,打呀!打完了我們就去老爺那里,讓老爺好好評評理!”
張何月說出這句話,其實也是忐忑,她知道有可能就算找了老爺,老爺也會依舊慣著江月蘿。所以她不期望會有什么公道幫她,她就是想滅滅這江月蘿的勢氣。
眼看青兒就要伸手打向張何月,不遠處的正妻桂素蘭瞧見這一幕,立刻叫停了。
“給我助手!青天白日里的,你們這是做什么?還嫌府里的事不多嗎?”
這府里一共就她們?nèi)齻€人服侍老爺,兩個妾室,唯獨這江月蘿破事最多,總有各種狐媚子的辦法勾的老爺不知所以。
看到江月蘿,她就恨的牙癢癢。
當年她的孩兒還在肚子里,就被這個女人使得陰謀詭計給害了,她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啊,他還沒有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看看他這個愛他的娘親,就這么被害了。
所以,對于江月蘿她一直都是痛恨的,但是她是正妻,平素里還是要擺出正妻的大度和從容的。
為什么?因為,女德里就是這么教她們的。
“夫人?!苯绿}和張何月一同按禮制給桂素蘭請安。
“你們這是做什么?都嫌的沒事做了嗎?還有你,江月蘿。何月正值喪女之痛,你何故還要處處刁難她?要你教你女兒出嫁的禮儀,你可教了?”
“教了?!?p> “教了?我看你可不像教了的模樣這般沒底氣,誰給你的能耐有時間在這里撒潑,給我回去認真做好你的事!”
桂素蘭最見不得江月蘿在這里揚武揚威,所以趕忙打發(fā)她離開了。
她這次可是有目的要來找張何月的。
張何月見江月蘿已經(jīng)離開,自己也與桂素蘭沒什么可說的,于是也打算找借口離開。
可是卻被桂素蘭打斷了這個念頭。
“我也相信,秋葉那個孩子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我也很痛心,如此一個知書達禮的好姑娘,本應(yīng)該是我們林府的驕傲,卻怎么也沒想到就如此……哎,她也是曾幫過我的,我知道,她是一個好孩子,我也不忍心,何月,我愿意幫助你,也算是回應(yīng)了當時秋葉幫我兒子擋的一劍作為報答?!?p> “這……”
入夜了,沈玉酎獨自坐在萬藥閣頂部的圍欄旁,她抬頭看著懸掛在漆黑夜色的玄月,陷入了沉思。
身后的宋明時手中拿了一件披風(fēng),走過去,輕輕的給沈玉酎披了上去。
“害怕你著涼,卻又知道你喜歡吹著風(fēng)思考問題,所以就給你拿了件披風(fēng),希望沒有打擾到你?!?p> 他為什么總是這么溫柔,沈玉酎笑著說道,“多謝,很暖和?!?p> 宋明時也走過去靠在圍欄處,“想不通的話就試著暫時忘記吧,誰都需要時間,你的……也需要。”宋明時指了指沈玉酎的腦袋瓜子。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擔心啊,只有三天的時間,而第一天就這么過去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去查,還有很多困擾在我大腦里的問題沒有解決,一想到這里,我就無法停止不去想?!?p> 今日聽了小桃弟弟的話,沈玉酎算是知道,原來他這里,真的有大線索。
“可是,我們也并非全無收獲啊,我們不也知道了小桃的弟弟那里有小桃偷東西時不小心偷出來的秘密書信?!?p> “是,不錯,可是這封信已經(jīng)被那些殺手拿走了,我們還是有很多有待確認的。唯一能想到的是,林秋葉極有可能是撞破了誰的秘密,然后因為害怕就偷偷寫了下來,夾在了首飾里,沒想到被小桃給偷了出來,在接下來,小桃也不知情的被弟弟發(fā)現(xiàn)了,原來她的姐姐一直是在偷東西給他治病,翻找首飾時,無意中是那個孩子發(fā)現(xiàn)了這張小小的書信紙?!?p> 沈玉酎將來龍去脈理了理,告訴宋明時。
“可是,到底書信里記載了什么呢?那封信一定有可以發(fā)現(xiàn)那個幕后之人是誰的重要線索,只是可惜了?!?p> “既然這里我們行不通,那就換個思路,你忘了,我今日同你說的,林秋葉所中之毒是烏頭,我剛好就是醫(yī)者,明日還要一起去大理寺檢查林秋葉的尸身。所以,一切都會一點點的水落石出的,不要著急。真相就在那里,等著你去尋找。”
宋明時柔聲的同沈玉酎解釋道,不論沈玉酎有多急性子,他也總是會耐心的在一旁開導(dǎo)她。
沈玉酎聽了宋明時這么多話,她也算是想開了,或許自己真的不能急于一時,有些事情不是著急了就能如愿立刻辦好的。
“嗯,我知道了。那我們明日見。今晚我還要回府,不然父親母親會擔心的。今日,真的謝謝你了,幫了我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