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錢四海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楚歌把匕首靠近錢四海。
“我問你,誰讓你帶人去害蘇家大小姐的。”
錢四海身子猛地一震,眼里也出現了不敢置信,他眼神朝下,回避楚歌。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連蘇家大小姐都不認識,害她做什么?!?p> 楚歌低低地笑了,她一把將錢四海從床上吞下拖下來,拿出之前的小瓶子,湊近錢四海。
像之前一樣,把錢四海綁好,踩在他身上。
“錢四海,我既然來了,就肯定是知道的。”
“來這里,也不過是找點可以放在明面上的證據而且?!背栌秘笆着闹X四海的臉,然后在他身上游離。
“你不說的話,廚房里面的阿姨,你可能就要幫忙收拾一下了?!?p> “畢竟我還小,心情不好,就不想讓別人好過,見點血什么的?!背枵f著,靠近錢四海的耳邊。
“叔叔可不要怪我呀?!?p> 錢四海盯著楚歌的眼睛,看似好像含著笑,似乎說的不過是個小玩笑,錢四海卻知道,眼前的少年沒有說謊。
錢四海還是不想說出來,干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透露雇主的消息,如果自己說了,雖然這個不過是個副職,但是錢也會受到影響。
“我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個女人,你愛怎樣就怎樣?!卞X四海只能寄希望于,少年還不知道所有的一切。
楚歌也沒有回答,慢悠悠地拿過桌子上面的抹布塞進他的嘴里,一刀扎進錢四海的手掌。
錢四海還沒有反應過來,劇烈的疼痛就從手上傳來,刺激著他的全身。
他想喊,卻被嘴里油膩還帶著異味的抹布堵住,痛,還想吐。
錢四海有些驚懼,他望著楚歌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眼里的點點輕視也沒有了,望著楚歌的眼神,像是一個瘋子。
“你好像,沒有懂我的話呀?!背枰话寻纬鲐笆祝X四海冷汗直冒。
楚歌卻沒有停下,繼續(xù)慢慢悠悠地把沾著血的匕首,在他受傷的那只手的手臂上,輕輕劃著。
“要不,你再說一遍?”
楚歌突然輕拍手:“對了,明明其他情人住著高檔小區(qū),出行豪車,這個阿姨卻是這樣,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錢四海心臟不停地猛烈跳動著,忍著害怕,小心地點點頭。
吳滟對他來說,的確不是一般的情人,可以說,他女人再多,那也不過是以防為一,做的擋箭牌。
只有吳滟,才是他一心想要護著的人,他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違背良心的事,就為了吳滟可以安心過日子。
卻沒有想到,他做了那么多,居然還是被眼前的這個少年看出來了。
“還不說,她會怎么樣,你自己想。”楚歌眼神開始發(fā)冷。
她察覺到錢四海的態(tài)度軟化了,才拿開抹布,盯著錢四海。
錢四海盯著楚歌,強忍著回答:“我說,你不要動她。”
“讓我去害蘇家大小姐的人,開始沒有透露身份,但是我后來查了一下,是蘇家養(yǎng)女……”
楚歌察覺到錢四海還有話沒有說,匕首進了幾分,手臂上也出現了血痕。
“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p> 錢四海聲音有些發(fā)顫:“還有,于家二少爺于瑋,也找到了我們,去加害蘇家大小姐?!?p> 于瑋?楚歌自然清楚,那個一樣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沒有腦子,一一所謂的前未婚夫。
但是,于瑋根本就不知道一一的身份。
他和一一,不過是小時候見過一面而已,怎么可能知道,傳聞中膽小懦弱卻愛慕他的蘇一璃,就是蘇家大小姐。
“他怎么知道誰是蘇家大小姐?”楚歌眼睛睜大,死死地看著錢四海。
錢四海后背直發(fā)寒,他低下頭:“那個蘇家養(yǎng)女林瑤瑤,找我做事的時候,被他發(fā)現了。”
“聽到林瑤瑤的話,就又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下手重點,多帶點人。”
楚歌突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好看的新月眼沒有半分在蘇一璃面前的嬌弱。
“所以,你就把在那個組織里面的人,帶了出來一起動手?”楚歌眼尾輕挑,匕首尖挨著錢四海的臉。
錢四海臉上再也掩飾不了驚訝,他強壓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低頭不語,
“不然,怎么可能簡簡單單被你們,推下山崖,差點就沒命了呢?”楚歌又在錢四海的手臂上,用力劃了一刀。
“沒有錯吧,錢四海?!?p> 錢四海還是忍不住問:“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楚歌沒有理會錢四海,繼續(xù)說:“你們一路跟著蘇家大小姐,跟著到了s市?!?p> “然后偷偷跟著進了那片森林,等到足夠遠的時候,你們二十多個人?!?p> “合力把她打暈,扔下山崖,裝作意外墜亡?!?p> “畢竟,蘇家大小姐去那里,根本就沒有人知道?!?p> “那個地方也沒人來,等到發(fā)現的時候,恐怕尸體都腐壞了,沒有人知道,是你們動手。”
楚歌一字一句,把錢四海一群人做的事,說了個干干凈凈,說到最后,楚歌又拔起刀用力刺穿錢四海的手掌。
“真是簡單有效的辦法呢,果然在那里待久了呀!”
錢四海沒來得及喊,又被抹布塞住,聲音被淹沒,含糊不清,表情痛苦。
“你的話,我就錄音了,雖然很想殺了你,但是顯然這里不是個好地方。”
楚歌臉上帶著干凈的笑意,匕首拍拍錢四海的臉,在他滿是油膩的汗上,沾染上血跡。
“因為,你也活不久了?!背枵f著,笑出了聲,然后又在錢四海身上插了幾刀。
楚歌站起身子,微微傾身:“害了那么多人,毀了那么多家庭,你也該死了?!?p> 楚歌沒有繼續(xù)理會錢四海,扔下匕首,把廚房里的吳滟打暈,解開繩子。
她像來的時候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了原來的那個自習室。
陽光灑在楚歌的側臉上,顯得溫柔干凈,而粉色書包里,還留著沾著未干血跡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