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滿天的醋意啊
桃夭姑娘還貼心地替兩人帶上了門,應(yīng)悠之不悅的神情才有了一絲松動。
安歆溶才意識到應(yīng)悠之還抓著自己的手,連忙甩開,很顯然,桃夭姑娘也誤會了她和應(yīng)悠之之間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是不是?不對啊,這個世界也沒有一條叫做黃河的河?。?p> “我們兩個大男人來逛青樓就只喝茶,連姑娘都不點!”安歆溶憤然道,真是越來越多人誤會她與應(yīng)悠之了,現(xiàn)在這誤會越是加深啊。
“你不是男人?!睉?yīng)悠之說,“我也不喜歡女子。”
“那你為什么喜歡我?”安歆溶無語道,“難道我不是女子?”
“你是特別的?!睉?yīng)悠之說。
安歆溶翻了一個白眼,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應(yīng)兄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嗎?”這情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戀愛……是何物?”應(yīng)悠之一臉茫然,安歆溶總是能夠說出一些他根本就不懂的詞語。明明這幾個字拆開他都認識,可合在一起他就不識得了。
“額……就是……”安歆溶努力想要解釋,可戀愛就是戀愛??!她什么時候想過居然還有一天還要作名詞解釋,這道題她不會,老師沒有講過啊。
不對啊,安歆溶突然想起:“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p> “嗯?!睉?yīng)悠之也不再追究,他好像有些懂得是什么意思了。
安歆溶重新坐下,說道:“應(yīng)兄還有何事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去了吧?!?p> “你倒是信任她。”
“哈?”安歆溶疑惑地望著應(yīng)悠之,這都什么和什么???如此之牛頭不對馬嘴。
“桃夭姑娘?!睉?yīng)悠之嘴中蹦出四個字,顯示了他對桃夭姑娘的不滿。這種不滿直到她走以后,應(yīng)悠之還是“耿耿于懷”。
安歆溶說:“我沒有信任她???你從哪里看出我相信她了?”拜托,人家都聽見了,再欲蓋彌彰有什么用嗎?還不如直接說出來,而且張弘濟早就被他們拋之腦后,而這世上最在乎他的人,都沒有資格知道未免太殘酷了。
“那你就不怕她一直在偷聽我們講話嗎?”應(yīng)悠之滿是醋意地說道。
“她如果一直偷聽我們講話,就不會在那個時機闖進來,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安歆溶說,“況且,倘若桃夭姑娘真是一開始就偷聽的,她眼中還不會對我有敬畏之情。”
“說不定她是演的呢。”應(yīng)悠之就是在挑刺,反正看到安歆溶就這樣相信了桃夭姑娘就是不爽,為什么偏偏對他防備心就這么重。
安歆溶抬頭狐疑地盯著應(yīng)悠之的臉,說道:“應(yīng)大人,你沒有發(fā)燒吧?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連這樣簡單的邏輯也推理不出來。”
是??!應(yīng)悠之很想喊出聲,他平時都不是這樣的!還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她為什么就是不懂他的心意呢!
“放心吧,桃夭姑娘我一直有派人盯著?!卑察軓膩聿粫p信于人,將華彩閣交給桃夭姑娘以后,安歆溶一直有叫人盯著,她很害怕錯信他人,奸細可是很傷的。
“希望吧。”應(yīng)悠之不是不懂安歆溶的意思,可他就是無法就冷靜下來。
安歆溶看著應(yīng)悠之傲嬌的神情,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怎么聞起來這么酸呢?”
“有嗎?”應(yīng)悠之裝傻,“是你鼻子壞了吧?!?p> “是嘛?!卑察芟残︻侀_,“應(yīng)丞相,難不成是吃醋了?”
“喚我悠之,或者清和?!睉?yīng)悠之更不爽了,為什么叫桃夭姑娘就喚名字,到他這里,就是應(yīng)丞相,應(yīng)大人的,叫著多生分啊!
問題是安歆溶也不知道怎么叫桃夭姑娘啊,就只能這樣叫啊,應(yīng)悠之鉆牛角尖了已經(jīng)。
“哈?”安歆溶問,“清和是誰?。俊?p> “我的乳名。”應(yīng)悠之有些生氣了,安歆溶竟然連他的名都不知道,悠之是他的字啊。
“哦哦?!卑察艿拇_不知道,她上哪知道去啊,她感受到應(yīng)悠之的情緒,可完全不知道他在氣什么。
看到安歆溶的茫然,應(yīng)悠之更氣了,同時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
安歆溶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沒事吧?”雖然她并不知道為什么,但現(xiàn)在氣氛有些奇怪,安歆溶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無事?!睉?yīng)悠之迫使自己平靜下來,仔細一想,自己方才完全被氣憤沖昏了頭腦,他從來沒有這樣過,一切都是因為安歆溶,他才會失去以往的冷靜。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睔夥者€是尷尬啊,安歆溶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應(yīng)悠之忽然想起,他都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的真實名字,她既然不是安青云也不是安靈蕓,他也不想用這兩個名字稱呼她,他要認識的人,是真正的她。
“名字啊……”安歆溶有些猶豫,她該不該告訴應(yīng)悠之她真實的姓名,“我叫安歆溶?!彼懔?,她就算隱瞞住名字又有什么用呢?名字不過只是一個稱呼罷了。
“乳名呢?”應(yīng)悠之問。
乳名……安歆溶愣了愣。
“安心兒……安心兒……”仿佛這個稱呼還在安歆溶的耳邊響起,是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陌生。
安歆溶很快就回過神來,沉溺于回憶并沒有什么用,回不來的東西就永遠都不回來了,再是念懷也沒有用。
“沒有?!卑察艽瓜卵垌辉敢庠偬崞疬@件事。
“那我便喚你溶溶了。”應(yīng)悠之可以看出安歆溶不想回想,那他現(xiàn)在就不問,只是現(xiàn)在而已。總有一天,他會讓安歆溶對他坦誠相見的。
“不要?!卑察苣樕蠞M是厭惡。
應(yīng)悠之笑道:“那我叫你什么?”
“就不能正常叫嗎?”安歆溶疑惑,平時也很少有叫到名字的機會。
“我就叫你溶溶了。”應(yīng)悠之不容置疑地說道,這對安歆溶來說可能不重要,但對他來說很重要,只有更加親昵的人,才會有特別的稱呼,他希望成為這樣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