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今早仍舊放心不下寄睡蟲,準時到他家叫他。
使盡渾身解數(shù)叫醒這個大爺,用了足足十分鐘。
劉一不得不豁出老臉,大早上在何寄的家中,把手機湊到他耳旁放big bang的BangBangBang,遇到會唱的部分還自覺跟唱,“BANG BANG BANG~……”
所有的詞都落到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音上,保證但凡有人聽過一次就離死亡近了一步。
這要是被那些天天吵著要給他生猴子的女孩子們聽到,估計......也造成不了什么影響。
畢竟在顏值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何寄終于起床了,友好地抱了一下劉一。
不,準確來說是勒。
他想讓他盡快閉嘴,這哥唱的實在是太難聽了。
劉一:“你......松手,快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p> 他焦急的喊著。他怕再晚一會兒喊自己就直接升天了。
何寄看著他關掉音樂,這才放他起來。
“你什么時候回你家,總不會一直自己住在這吧?”
劉一不理解,寄哥這是被掃地出門了?
他家里父母向來對寄兒的生活很是關心,阿姨叔叔感情和睦,性格也很有趣,待人溫和,當然長得也都不賴,否則怎么可能生的出何寄這種級別的禍水。
所以六一在心里排除了這種根本不可能的假設。
“暫時不回?!焙渭哪樕蛔?,整理書包的動作沒有停下,轉頭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就沒人敢管你?”
劉一是真的很想把他送回去,自己是一點也管不了這個祖宗。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安全,只好試探這小兄弟。
“我爸我媽出去旅游了,恩愛著呢,哪有空管我?”何寄邊洗臉邊說。
劉一點點頭:“倒也像是那二位的作風,好吧?!?p> 劉一看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站在門外等他。
兩人飛快的走著。
外面桂花開的正盛,微風輕拂,有些淘氣的桂花瓣便跟著風一起玩耍。她們有的掉落在平整光滑的地上,有的踩在高高的臺階上,有的悄悄地黏在他們兩個人的肩上。這一路上香氣溺人。
當二人趕到教室時,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他們正襟危坐,等待著班主任的出現(xiàn)。
祁洲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她今天的裝扮還很正常,也可能是學校要求穿正裝了吧!不然打死劉一也不會相信她能有這樣的審美。
她把書放在講臺上,敲了敲桌子,平靜的說:“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你們也應該大致了解彼此了。今天選班委吧,投票?!?p> “第一個選班長,把你心里認為能勝任的人的名字寫在紙上。然后何寄你來唱票,他同桌你在黑板上記?!?p> 何寄:????怎么就cue 我了?
六一:????我干什么了?她怎么記住我了!
大家紛紛寫好名字,咱寄哥毫不猶豫地在紙上寫下了余美人的名字,把自己寫的那張紙在劉一面前搖了搖,確保他能看清。
這赤裸裸的暗示劉一怎么會不明白,于是他跟著寄哥也寫了余罄的名字。
同學們陸續(xù)把紙交到何寄手上,兩人站在前面,一個拿著投票的紙,一個拿著粉筆,倒顯得有一點正經(jīng)。
他們長得都很帥,規(guī)規(guī)矩矩的校服也掩蓋不了兩人骨子里的囂張,牢牢抓住了座位上同學的所有目光。
何寄一絲不茍的念道:“施懷。”
心里說不慌,問題不大,這才第一票。給他就給他了,咱不要奧。
他看了下一張上的名字,嗯?竟然還是剛才那個人。
他不情不愿的說了出來,聲音冷硬如冰,讓劉一不由得轉頭多看了他幾眼。
“施懷?!?p> 這個施懷是什么玩意,兩個人投他。這個人極有可能威脅到我們余美人的仕途,這怎么行?
于是他看了看老師,她似乎不太在意這個結果,一直低頭翻著教案,沒有抬頭看他們。
他膽子大了起來,開始暗度陳倉。
“余罄。”
“余罄。”
“余罄?!?p> “余罄。”
念時聲音歡快了許多,得意忘形到眉目飛舞,紙張在他手里如圣旨般重要。
站在一旁計票數(shù)的劉一看他這樣嘴角不停抽搐,這蠢孩子在干嘛?余美人好像沒有這么受歡迎吧,雖然她是挺帥的。
但以她那性子決不可能有這么多人投。
聽何寄接連喊了十幾次余罄,才終于喊了別人的名字。
“李聞?!?p> 劉一看向他,嗯不錯嘛,知道過猶不及。但下一秒他就有點想罵何寄祖宗十八代了。
只聽他大聲喊到:“劉一?!?p> 劉一心里大喊:你喊老子干嘛?老子不要這破東西,給你的余美人去,爺不稀罕。
看到下一張紙,何寄難得的詫異了一下,竟然有人寫他?這樣他把這票讓給余罄就顯得名正言順了許多。
他心里底氣更足了,一本正經(jīng)地喊著。
“余罄?!?p> “余罄?!?p> 突然老師的眼神看向他,何寄沒得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念下去:“李聞?!薄笆选!?p> 等到老師轉過臉去,何寄壞笑,拿著紙的手有點輕微的抖。
他盡量平復自己的聲音說著:“余罄?!?p> “劉一。”“李聞?!?p> ......
一場下來,班里同學一頭霧水,怎的突然有個人這么多票。
投票結果是:余罄28票,施懷5票,李聞3票,劉一2票,何寄1票。
底下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嗅出了這事兒的貓膩。
何寄回頭眼睛一掃,隱形的壓力鋪散開來,所有人都噤了聲。這場事端被悄無聲息的擺平,六一默默給自家兄弟豎了個大拇指。干得漂亮。
老師數(shù)了數(shù)票數(shù),發(fā)現(xiàn)不夠。
“哪位同學沒有投票?”
李聞舉起了手,老師也沒說什么,沖他點點頭,就由他去了。
她推推眼鏡看著黑板,目光轉向余罄。
風頭正盛的余某人此時還沒有任何反應,目光直直的盯著桌面。
直到老師說:“余罄同學,你作為班長要管理好這個班級?!?p> 余罄雖然有點不開心但對待老師的禮貌還是有的。
她立刻站起來說:“好的?!?p> 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她整個人在不停凌亂著。自己明明沒有跟任何人交好,怎么還會攤上這個麻煩。
何寄見余罄面上沒有任何不滿,心中很欣慰,甚至有點覺得她孺子可教也。
接下來開始選學委了,令人震驚的是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都投了李聞。李聞一頭霧水,他懵然想到自己成績還可以的???!
可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真的很令他很煩躁。
老師同樣安排了他的工作,李聞剛想拒絕,還沒等開口祁洲就雷厲風行的進行下一個職位的選拔,絲毫沒給他推脫的機會。
“......”
如果現(xiàn)在去看李聞的臉色,黑如木炭,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副班長又被某人偷梁換柱的落到了自己的肩上。
何寄一臉開心,倒不是因為以后能耍威風,單純?yōu)樽约嚎梢院陀嗝廊斯彩虏⑶胰蘸笏苡幸粋€可以繼續(xù)嘮叨的對象而歡呼。
......
選人結束,下課時間到。
何寄跑到余美人面前求表揚,余美人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男人只會給自己找不痛快,那吃力不討好的活也硬塞給自己。
她為什么要理他?
沒等他說話,余罄就轉身趴在桌子上,聲音憋悶:“你走還是我走?!?p> 寄哥瞬間擁有了黑人問號臉。
女人都這么善變嗎?前一面表情正常,后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他可是大功臣?。。?!不應該對自己笑么?
他也不自討沒趣,面色冷冷,快步走回座位。
死死盯著劉一。
劉一被他看的滲到了,可他就是不說話。
他又也不好讓他停止欣賞自己的臉,任由他看著。
好半晌,何寄蹦出來一句:“你喜歡當班長么?”
好家伙,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值得他思考這么長時間。
他嚴肅的對何寄說:“這事兒要是放一般女孩身上確實能獲得好感,但余美人說不準,保不齊把它當成個大麻煩?!?p> 何寄拿手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越揉越生氣,這頭發(fā)怎么這么扎人。
劉一被這孩子蠢哭了,看他像是在看智障,小聲對他說:“大哥,一會兒假發(fā)被你揉掉了。”
何寄這才反應過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管她呢,六一,走,出去打球!”摟著他去了操場。
找了一伙不知道是幾班的人對著打,何寄和劉一都沒有放水,把那伙人當成了有殺父之仇的敵人一樣,下手狠絕。
一場球下來,兩人打得酣暢淋漓,看了下比分,15:4。
嗯還不錯,寄哥把剛才的不快拋在腦后。
看著劉一就開始了自吹:“我是不是很強?”
“嗯……強強強?!绷凰浪赖乩呋亟淌遥髿⒘怂胩诱n的念頭。
一天的很快課程結束,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背著書包,踏上了回家的路。
何寄拿起書包就往外走,即使路過的同學都一一轉眼看他的頭發(fā),他也毫不在意,對自己的顏值有著非人一般的自信。
他緩慢的走著,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次什么肉
明目張膽地偏袒,都會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