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璃受傷了,這消息傳回營中如圖風(fēng)長了翅膀,流言來勢洶洶。
“琉璃仙子和妖帝在一起居然還能受傷,這暗中偷襲之人是何等實力!”
“是啊,若真是如此,咱們還打什么?”
圍觀者親眼看見妖帝將北極璃送回營帳,神色焦急,往日里囂張跋扈的琉璃仙子則是面色蒼白,要死一樣。
是而,所有人的深信不疑,琉璃仙子也中了同樣的毒。
妖帝封鎖整個大營,君夜寒走進營帳時心跳都慢了一拍。
床榻上的人臉色蒼白,裸露的手臂處留著一道血紅的傷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有些潰爛。
君夜寒臉色冰冷,妖帝只看了一眼便起身,“你看著她吧,我還有事情要做?!?p> 一轉(zhuǎn)身,妖帝便溜出了營帳。
剩下君夜寒獨自在帳中,則是輕撫著北極璃蒼白無血色的臉頰,對方毫無反應(yīng),他雖然氣急現(xiàn)在也無可奈何。
北極璃這一昏迷就是五日,整個營帳內(nèi)人心惶惶。
蓋因妖帝將整個營帳翻了個天也要找出那暗地下毒手之人,如此一來更是坐穩(wěn)北極璃病危一事。
夜間,銀白色的月光照在營中,一縷甩進帳內(nèi),透著薄光。
隱隱約約有著一個身影,悄悄摸入營帳。
床上的少女嫻靜美好,只是因為中毒而臉色蒼白,唇色發(fā)黑。
盡管北極璃毫無反應(yīng),來者還是掏出匕首,在月色下閃出銀光。手臂高高舉起,匕首刺下。
“叮!”
長劍挑出,拉出一道月白劍氣。
“含光劍?”
來者心知已被發(fā)現(xiàn),連忙抽身而走。
妖帝在外僅一招便將其擒獲,蒙著面的刺客口吐鮮血,心脈已廢。
妖帝卻皺眉,實力不對,看來她和宸光都猜錯了。
君夜寒卻沒看,而是走到窗前摸了摸北極璃的額頭。
“她怎么還不醒?”
妖帝甩出一個藥瓶從里面倒出一枚丹藥。
“給她服下,很快就能醒!”
妖帝將人帶走,這審問犯人的事情就只能交給她了。
北極璃服下丹藥后意識漸漸恢復(fù),連傷口也迅速復(fù)原,君夜寒這才松了一口氣。
北極璃睜開眼,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抓到人了嗎?”
“抓到了!”
君夜寒將人扶起來,仔細檢查沒事后才將人放開。
此時的北極璃還未察覺君夜寒的心思,聞聽抓住了人,便急忙出帳去尋。
君夜寒:“……”
暗處,又到身影落在君夜寒身后,“少主,我們的人是否還要埋伏?”
“除了進帳之人,可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君夜寒負手而立,聲音如同粹著寒冰,冷冽空靈。
“西北方向有異動,不過我們的人去晚了一步!”
來者低聲說道。
君夜寒揮手,“繼續(xù)盯著。”
西北方,那是魔族交界處,天魔真的降臨了嗎。
———
妖帝正審問那個前來刺殺的人,可惜的是他并不是哪個家族的人而是位散修。
北極璃摸著下巴,“我有那么招人討厭嗎?”
妖帝無奈的搖搖頭,“既然不肯說實話,那就只能搜魂了?!?p> 北極璃點頭,“你動作快點,一會兒君夜寒就來了?!?p> 搜魂術(shù)被修仙者喻為邪術(shù),現(xiàn)在除了妖族在別處都是禁止的。
當(dāng)然,北極璃曾經(jīng)用過無數(shù)次,都是偷偷的。
“怕他做什么?”
妖帝輕笑一聲,緩緩走向男人,五指收攏放在對方頭頂。此法殘酷之處在于抽取靈魂,哪怕此時身死也不能幸免。
汲取記憶后,妖帝皺眉。
“怎么?”
“他記憶里倒是有一段很奇怪的,但是我看不見!”
這是搜魂術(shù)完全沒遇到過的,說明對方早有防備。
“先查查這個人的身份吧。”
北極璃看了一眼昏迷倒地的人,冷聲說道。
她已經(jīng)如此犧牲了,不怕找不到幕后人。
刺客被看管起來,期間許多人都想見一見這位刺客,都被妖帝拒絕了。
“有沒有解藥的下落?”
這是眾人都關(guān)心的一件事情。
東方冠舟來找妖帝也是為了此事。
“解藥沒有,毒藥到是有一瓶,東方盟主可以研究一下?!?p> 妖帝將玉瓶拋出,交給東方冠舟。
東方家煉丹有術(shù),對于這種毒丹也是有研究的。
妖帝沒說的是北極璃早就煉出了相同毒丹給自己服用,而且那解藥……
來得也奇怪。
東方冠舟拿著毒藥,有些猶豫不定,最后交給了連翹上仙。
“帝君,不知那刺客……”
東方冠舟問道,心想著自己見見總是可以的吧。
“此人由我妖族看管,就不勞煩東方盟主費心了?!?p> 妖帝一揮手,明顯是不想讓人插手此事。
東方冠舟無功而返,惱火得很。
此時,封家。
一位蒙面男人坐在帳內(nèi)上首。
“北極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尤家那群廢物居然連,小小雪域都對付不了?!?p> 黑衣人聲音沙啞,難分性別更不論年紀。
“雪域失力,想必我們的計劃要延遲些。”
封騰拱手說道。
“不可,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必須有足夠的殺戮之氣才能使天魔大人復(fù)活。”
黑衣人起身化為一道黑煙消失,似是從未出現(xiàn)。
封騰臉色陰沉,封家已經(jīng)走上一條不歸路,不成功便成仁。
————
北極璃審問完犯人,又取出新練好的丹藥給妖帝,這才去找君夜寒。
君夜寒在帳內(nèi)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北極璃出現(xiàn)時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怎么啦?”
北極璃還有些無辜,自己好像沒惹他吧。
“你自己做了什么?”
君夜寒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就生氣。
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她再次一言不發(fā)的就離開。
北極璃挪到君夜寒身邊坐下,小聲的為自己分辨:“對不起啦,我知道這是我不好,但是事出有因,而且我也沒事,只是做戲而已……”
北極璃說著說著就越來越小聲,對著君夜寒的眼睛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北極璃舉手發(fā)誓。
君夜寒這才將人摟在懷里,想著以后定要是嚴加看管,不能讓她再出這種主意。
“不過,還是沒線索!”
北極璃有些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