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怎么回事???”
王胄望向華剛:這個年輕人的好奇心也未免太重了些吧!
劉依依自然也是充滿了好奇心,可是她看著王胄情緒明顯是越來越低:對于天才學(xué)生的死,作為老師顯然也是很痛心的,不愿意說自然不奇怪。
劉依依伸手就拉了拉華剛衣袖。
華剛倒也知道自己問得太多了——本來也只是想試一試。
“她是自殺的!”
華剛和劉依依都是一陣驚愕:自殺?難道是因為天才想不開。
“為什么自殺?。俊比A剛本能的就問了出來。
“這個,我不知道?!蓖蹼幸魂圇鋈簧駛骸叭绻涝颍艺f不定就能阻止她了,可惜了一個年輕的生命!又那么有才華?!?p> “不對??!”華剛心道:“如果是自殺的,那她會有冤屈嗎?沒冤屈系統(tǒng)為什么給我關(guān)于她的任務(wù)?她一定不是自殺的……或者即便是自殺也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而且,華剛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天望》:《天望》這幅畫色彩繽紛,朝氣蓬勃,充滿著對生活的熱愛——能畫出這樣子一幅畫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做出輕生的事情來呢!
“老師!”華剛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天望》,道;“不是說,畫如其人嗎!俞芬芳能畫出這么一幅充滿著對生活的熱愛的畫,她會自殺嗎?”
“華剛!”劉依依倒也贊同華剛的說法,可是他就這么妄斷一個自殺者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呢!
而且王胄都說了不知道了!
“這事情,是有些奇怪!”王胄說著是一陣黯然。
華剛,劉依依都是一陣沉默,能聊的,似乎也就是只有這么多了,畢竟這是一個故去幾年的人,華剛劉依依還并不認(rèn)識人家:他們對于俞芬芳是否自殺都有很大的疑問,但若不是自殺,那就一定會有兇手。
那么,兇手又會是誰?
無論華剛,劉依依還是王胄可都不是隨便扯閑話的大媽八婆,尤其殺人兇手這可是重罪,在豪無根據(jù)的情況下,當(dāng)然不能輕易去說這件事情了。
華剛心中無奈,尤其是懷有別的目的,未免有些兒做賊心虛,可是這全俞芬芳卻又必須是他解決的事情,所以還是要追問以及追查下去。
華剛略一思量,便問道:“那俞芬芳還有沒有作品留下來啊?”
“她的遺物中有一些畫,不過都給她的家人帶走了?!?p> 不會吧!
華剛實在是禁不住感嘆道:“一個天才,就這么消失了!”
旁邊的劉依依已經(jīng)是禁不住地向華剛盯著了:應(yīng)該說華剛這是沒禮貌,還是他太有才情,那么關(guān)心天才?。?p> 出了王胄家,劉依依就不快地說道:“華小七你,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磕憔驼婵床怀鰜硗趵蠋煵⒉幌胝勀莻€叫俞芬芳的事情嗎?還一直問個不停。難道你不知道,對于這樣子的事情,老師是絕不會跟學(xué)生談的?!?p> 華剛也沒辦法向劉依依解釋這件事情,只能是無奈地苦笑:“那可是一個天才,就這么沒了??!”
“你自己不也是天才嗎?好好把你培養(yǎng)成超級天才就行了!”
華剛不由得向劉依依看了一眼,然后用力按在她的肩膀上。
劉依依也知道這么說不太好,畢竟那是一條人命……只不過那終究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
華剛這一按,劉依依也不多說什么了,只是,華剛這算是什么反應(yīng)?。克@是愛才嗎?
華剛嘴上不發(fā)一言,然而心里卻是亂麻胡攪——從王胄這里,也就只是知道了俞芬芳是天才,她已經(jīng)自殺了,此外再也沒有消息。
這對于完成任務(wù),沒有任何的幫助,所以接下來應(yīng)該從哪一方面著手。
總不能是再去問王胄“俞芬芳是在哪里自殺的”吧?
因為俞芬芳自殺的地方會留有她的殘魂怨念!
那難道要去俞芬芳家里,去找她的父母看她留下的作品?
這也是華剛目前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你還在想剛才的事情嗎?”一路上華剛都沒說話,劉依依終于還是忍不住地向華剛問道,華剛手是不自覺地在劉依依肩膀上來回磨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俞芬芳的啊?那可是幾年前的人,學(xué)校里應(yīng)該不會有人提她了吧!”
華剛這可沒法解釋,至少此時沒辦法解釋,于是老辦法:不想說話的時候,直接就將劉依依擁入了懷中。
劉依依伸手掐著華剛:又不說話了,他怎么總愛來這招啊?
“是!是你這個抓鬼大師算出來的吧!”劉依依直接就從華剛懷里掙了出來,說道:“還是說,你遇到了俞芬芳的鬼魂??!”
雖然華剛是特意不在劉依依面前談鬼的事情,可是劉依依可不會忘了華剛是“抓鬼大師”的事情,所以她剛剛一說,還真就提醒了她,這一下子反而是把自己給嚇到了,身子不由得一陣發(fā)涼。
華剛還在想著還可以從哪里著手俞芬芳的事情,聽劉依依這么一說,這才猛然回到了現(xiàn)實當(dāng)中,便盯著劉依依眼睛看,說道:“你別胡思亂想了?!?p> 說著是又將劉依依擁入了懷中。
“這不是我胡思亂想吧!”
劉依依又怎么會感覺不到華剛這明顯的轉(zhuǎn)移話題。
劉依依又一下子從華剛懷里掙了出來,斥道:“我沒有胡思亂想?!?p> 華剛一愣:談戀愛以來,劉依依也不是沒有在他面前撒過嬌,裝過生氣,不過那都是假的,不但沒讓人覺得生氣,反而還會讓人忍不住更疼她。
但此時明顯就是真的不高興了。
劉依依嘟起嘴,斥道:“知道你能抓鬼,鬼這東西確實也嚇人,可是我也不是傻瓜?。∫皇怯惺裁刺貏e的原因,你怎么會突然間就去過問一個已經(jīng)死了兩三年的人的事情呢!像我,想知道俞芬芳的事情,也根本沒處知道去,所以,你是從哪里知道的?除了鬼,我還真就想不到?!?p> 不是劉依依想不到,而是一時沒有去想。
華剛一時無語:怎么都給忘了,劉依依可向來就是個聰明的女生,想要在她面前混,根本就是蒙混不過去的。
但蒙混不過去,還是得蒙,不然,要讓劉依依去面對鬼嗎?
華剛盯著劉依依的眼睛,突然一驚,咋道:“鬼來了!”
劉依依不由得一個哆嗦——提到鬼,她確實就是心慌了,所以華剛這一嚇,她就情不自禁了。
“我是抓鬼大師,會遇到一些鬼不奇怪,但那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就讓鬼到我這里就行了,你就不要過問那么多了?!?p> 這就是明擺著要把我隔離在外??!
劉依依心里有一陣美滋滋的感覺:雖然很不喜歡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可是華剛這種近乎霸道的感覺,卻好像很受用似的。
可是劉依依,不是一個只愿意被寵溺的小女人,這時候已經(jīng)提到了俞芬芳的事情,她就不再想著當(dāng)什么被護(hù)在傘下的小花朵。
“我就要問!”劉依依說著,伸出腳就去踩著華剛的腳,道:“雖然說你畫畫的天賦比我高一些,但你別忘了,我才是真正憑實力考入華夏美術(shù)學(xué)院的,說到智商,我可不比你差?!?p> 華剛臉上一陣發(fā)臊:這話真是聽得好讓人尷尬,不過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聽著雖然很不舒服,他倒也沒有必要為這生氣。
“所以啊!如果你真的想要追查俞芬芳的事情,我也來查,肯定查得比你快!”
華剛:…………這個女生,可真不是個花瓶??!
怎么有一種被反殺的感覺啊!難道是因為這些日子的恩愛甜蜜讓我有了一種錯覺嗎?
我不是從來就沒覺得依依不是笨笨的女生嗎?所以她做這樣子的事情,應(yīng)該是在我的預(yù)料之中才對??!
“那好吧!”反正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地步,華剛也一時想不到怎么查俞芬芳的事情,便問問這個“智商比我高的女生”,還能想到什么辦法:“俞芬芳的事情,我知道的都是剛剛王老師說的,你說說看,你有什么辦法去把她的事情查清楚?!?p> 華剛這是已經(jīng)“屈服”了?!
劉依依心里一陣歡喜,可是,面對華剛這嚴(yán)肅的神情,她這“高智商女生”自然就得去思考如何解決問題了。
是???只知道是幾年前死掉的天才女生,認(rèn)識王胄,除此之外,是沒有任何的信息,這要從哪里查?
眼見著劉依依眼珠子在咕嚕地轉(zhuǎn)著,華剛發(fā)覺她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也是這般的迷人,于是就不自覺地去盯著著劉依依轉(zhuǎn)著的眼睛看——還真是讓人不忍移眼。
然后華剛是又慢慢地?fù)ё⒁酪赖募?xì)腰:讓她慢慢想著去吧!想不出來更好。
劉依依眼見被華剛抱起來,也是不自覺地伸手搭在他脖子上。
“?。α?!”劉依依眼睛一亮,說道:“俞芬芳她是天才女生,可也只是個大學(xué)女生,她一定有談戀愛吧!”
“嗯!她在大學(xué)里談戀愛的可能性確實很大。不過怎么查她的男朋友?。俊?p> “如果她也是在大學(xué)找的男朋友,她自殺了,她的男朋友總不會也是自殺了吧!所以她的男朋友應(yīng)該還是讀完了大學(xué)的吧!”
“嗯!按理說應(yīng)該是這樣子!可是……”剛剛已經(jīng)提過疑問,華剛也不好再問一遍了。
劉依依卻已經(jīng)是完全的陷入了思考與推理之中:“她是天才,一個天才的女生找男朋友,肯定不會是找一個傻瓜的,所以她男朋友,一定也是個天才的!”
嗯?!
華剛雖然覺得這并不是鐵律,但還是覺得很有道理的,至少這是一個追查下去的方向,然后不自覺地問道:“天才!那你不會是覺得,她的男朋友會是你之前提過的天才顧也白,或者是童子臨吧!”
雖然劉依依沒有斷言顧也白,童子臨就會是俞芬芳的男朋友,但一想到這兩個人,馬上就有了另一片曙光。
“對??!顧也白,童子臨,他們兩個都是大四的??!按王老師說的,俞芬芳如果沒死,應(yīng)該是今天六月畢業(yè)的,她是大二時自殺的,當(dāng)時的顧也白,童子臨都是大一的,所以他們應(yīng)該是認(rèn)識俞芬芳的?!?p> 華剛心里也確實是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就是高智商的女生的推論嗎?
我之前是沒想到還是還沒開始想???
華剛的一頭亂麻是縷清楚了,也是說道:“不單是他們,現(xiàn)在整個大四的學(xué)生,可能都認(rèn)識她?!?p> “沒錯!天才女生,從來都是最耀眼的一顆星,我們可以去問問他們?!?p> 華剛呆呆一笑,理了理劉依依的頭發(fā),道:“問他們,可是得要辛苦你了?!?p> 劉依依也是呆呆一笑,道:“大四的,很多都不在學(xué)校了,我也沒認(rèn)識幾個啊!”
“呵……常佑!”
“對??!常佑是大三的,大四的他應(yīng)該認(rèn)識不少吧!我們可以讓他幫問問?!?p> 華剛把手機(jī)拿了出來,準(zhǔn)備撥打常佑電話。
“可是我們怎么跟他說??!直接讓他去幫我們找一個叫俞芬芳的女生的情況?他一定會問的,現(xiàn)在這俞芬芳可是已經(jīng)死了,他知道我能抓鬼,我還可以跟他解釋,可是他又怎么跟別人解釋???別人問了,會相信嗎?我就怕常佑會被當(dāng)成是神經(jīng)病?!?p> 劉依依也苦笑,道:“沒錯?。∷赃@還是有些兒難?。 ?p> “難也得辦?。 比A剛心里已經(jīng)盤算著:要不要運(yùn)用玉壯前去裝神弄鬼???這事多少有些兒缺德,玉壯未必愿意去干。
不對!這是查出別人的死因,這不叫缺德?。?p> 然而華剛實在不想讓劉依依知道玉壯的事情,所以在她面前,還是得要去問常佑。
華剛還是撥通了常佑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常佑問候了一聲之后,也有些兒奇異地問道:“怎么有什么事情???這么晚了還打電話?”
“你們學(xué)校大四的學(xué)生,你有沒有熟的???”
“大四的,熟的是有幾個……”
華剛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別說出鬼的事情來,只讓常佑幫查俞芬芳的事情,電話那頭的常佑自然是聽得莫名其妙的:“你要找一個認(rèn)識今年才畢業(yè)的叫俞芬芳的女生的人?”
“是應(yīng)該今年畢業(yè),但其實在前年就已經(jīng)死了的女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