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人最是難纏,對付她們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字“跑”。
華剛猛的就一伸手把“張萌”推到了一邊,然后就往門那邊跑去,可是剛跑出兩步,受傷的腿倒是沒什么強烈的感覺,但是之前身上掛著重物的感覺卻是愈加強烈起來,硬生生的就將他往下一墜,就摔倒在了地上。
“帥哥!”“張萌”隨即就過來扶起華剛,本來就已經(jīng)很難受了,這濃妝艷抹的女人一靠過來,她身上的濃重脂粉味更是撲鼻而來,華剛顯然適應(yīng)不了這種味道,原本是想要罵她,卻是不由得“啊”的一下子,差點兒就吐了出來。
“你能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掉嗎?我實在不喜歡這種味道!對??!你先去洗個澡!”華剛已經(jīng)算是在喝令了。
張萌自然是聽得出來,華剛這是要把她支去洗澡,然后他趁著這個機會逃跑了!
可是這客人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似乎不好不做……而且雖然“張萌”是挺無賴的,但要是完全沒照客人說過的做,拿什么理由收取服務(wù)費呢!或者說這樣子是有理由收取得更多。
“好!”張萌答應(yīng)得痛快,卻是轉(zhuǎn)身去望向床頭,過去把華剛的手機,還有那沒錢卻有身份證的錢包拿走了。
這?果然是經(jīng)驗豐富,這樣子華剛可還真就跑不了了。
張萌就去浴室,里面很快就傳來水聲。
對付這種人應(yīng)該怎么辦啊?華剛雖然沒有經(jīng)驗,但想到如果是報警的話,只怕她會咬定自己是嫖.客,到時自己名譽肯定受損……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還是:華剛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起不來!就好像是有什么掛在自己身上一樣,原本是覺得有,但不太重,可是現(xiàn)在,幾乎是感覺有一個人就掛在自己身上一樣。
有一個人掛在我身上!
當(dāng)沒有了“張萌”纏身,又驅(qū)于安靜的華剛終于是有了一股兒強烈的感覺:他的眼前,真的好像是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女人正把自己當(dāng)成柱子抱著。
意識到了這一點,一股強烈的恐懼就向華剛傾壓而來,我真的是被鬼纏上了……回想今天的種種,這個莫名其妙的系統(tǒng),還有剛剛的感覺,都說明,這并不是虛幻的。
華剛奮力地站了起來,這房間里是有一面鏡子,他不自覺地就往那里照了照。
“啊!”華剛驚吼地一聲喊,就嚇得往后一仰,直接就倒在了床上: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只是一閃而過地看到,確實是會覺得自己眼花了,但加上他現(xiàn)在的感覺,華剛是清楚他肯定沒看錯:鏡子里的他,是正有一個長頭發(fā)的女人,用雙手勾著自己的脖子,撲在他身上。
這樣子,很像是熱戀中的女孩抱著自己的情郎。
想到竟然是這樣子,華剛心臟都快要炸開了,難受得他快要窒息了。
“啊啊啊……”華剛禁不住地叫了起來。
正在洗澡的“張萌”聽到這聲音,
”馬上裹上浴巾,跑出來看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
“鬼!有鬼!”也許是因為剛剛接觸過唐鐘那只鬼,在最初的驚訝之后,華剛已經(jīng)緩了過來,他現(xiàn)在這樣子既是真喊,也是在嚇?!皬埫取?。
但“張萌”只道華剛是要把她嚇走,自然不害怕,可是這客人為了把她趕走都已經(jīng)使出這種手段了,她估計也沒什么意思了,便不奈何地說道;“老板,你要是不喜歡我,你可以先把服務(wù)費交了,我馬上走。”
華剛的吃飯錢還得等明天去擺攤畫畫才有!
而就在這一剎那之間,華剛只感覺一個影子就往“張萌”那邊跳過去,然后伸手就往“張萌”脖子上掐去。
雖然只是如閃電般的掠過,但是華剛確實是看到了那一個女人的影子。
雖然恐懼在強烈地縈繞在面前,但是華剛還是禁不住驚奇:我什么時候能看到這種不東西干凈的東西了!
鎖魂?
系統(tǒng)不是有個鎖魂水平嗎?到現(xiàn)在還不完全清楚是這是什么能力!
華剛還真是禁不住責(zé)備這個系統(tǒng):既然給我系統(tǒng),又沒來個詳細的使用說明。
而這時候的華剛,回想今天仔細推敲這個系統(tǒng)的各種可能,也是想到了:莫不是要用畫來把這魂鎖住!
不然為什么一個系統(tǒng)里有繪畫水平和鎖魂水平!
“張萌”原本還囂張地向華剛討錢,結(jié)果這時候就感覺喉嚨是被掐住了,頓時覺得呼吸困難起來,說也說不利索起來了,然后就用一副完全不明白的眼神望著屋里的另外一個活人。
“我跟你說過,這里有鬼的了?!?p> 現(xiàn)在可由不得“張萌”不信,這下子她可真是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當(dāng)場就要奮力喊起來,好在她喉嚨被掐住,喊不出來。
華剛并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可是這樣子沖上去也救不了人。
但是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辦法?
鎖魂!就算是覺得那是自己的荒誕的懿想,也必須要試一試!
華剛當(dāng)即就拿起旁邊的畫筆和畫紙,但要畫什么?怎么畫?
關(guān)于這時候在攻擊“張萌”的這只鬼,華剛也只是看到她剛剛掛在華剛脖子上的情形,還有轉(zhuǎn)過身去攻擊“張萌”時的情形,連她的正臉都沒有看到過。
那就畫這個!不是華剛覺得應(yīng)該畫這個,而是那場景實在太深刻了,在華剛腦子里根本就揮不去。
一邊的“張萌”還在喊著救命,身上的浴巾也早已是因為在地上打滾而掉了,然后一邊絕望地望著華剛:希望華剛來救她,可是想著剛剛還威脅人家,也覺得人家不會去救她了。
趁著這個機會,華剛飛快地在紙上畫著,經(jīng)過今天的苦練,華剛下筆確實快了很多。
四五分鐘之后,華剛便已是把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妙齡女子的輪廓給畫了出來。
旁邊的“張萌”這時候也終于是不再打滾了,但是她臉是漲得通紅,也不知是喘不過氣來憋的,還是給嚇的。
但是被這么一搞,“張萌”可再沒有要挾華剛的膽子了,當(dāng)場就爬起來,穿上衣服,瘋一般地就往外跑去。
又過了四五分鐘,一幅粗略的素描畫就已經(jīng)出來了。
畫一畫完,這畫紙隨即“呼啦”一聲,就好像自己會動似的。
華剛心下一緊,好在這也不是太難想到的事情:真把一只鬼困在上面,它肯定會自己動。
這樣子就把女鬼給畫到這紙上去了,華剛?cè)匀挥X得難以置信——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看看,華剛沒有再看到這房間里有那女人那恐.怖的身影。
等了一會,華剛還特意把燈也關(guān)掉,門也關(guān)上,可再也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有被掛著什么重物。
是鬼已經(jīng)跑掉了,還是真的被鎖在了這紙上!
但是,“嘚嘚嘚……”一陣敲門聲突然又響了起來!
不會是那個“張萌”回來了吧!夠不要臉,夠膽大的!
華剛打開燈,打開門:原來是這酒店的女服務(wù)員。
顯然這位女服務(wù)員是看到了“張萌”從這里跑出去:既然是在這里工作的,肯定知道“張萌”這樣子的人,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張萌”為什么會那樣子跑出去。
拒絕服務(wù)的人也不是沒有過,但還沒有這樣子像見鬼一樣子跑出去的。
所以這位女服務(wù)員不自覺地有了一種想法:莫不是這位客人有什么嚇人的癖好?
或者,“張萌”服務(wù)的客人有病,病倒在了客房之中,那種人才不會顧客人死活!所以雖然不愿意,但還是得來確定一下這有沒有事!
女服務(wù)員是本能的以怪怪的眼神望著這位年輕的客人,她的表情是讓華剛覺得尷尬十足,有一種被抓JIAN在床的感覺。
華剛可是今天才剛剛見義勇為??!正是正義感爆棚,尤其這時候,他是“抓到了”一只鬼。
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是所有人死了都會變成鬼,死后會變成鬼的人,肯定是因為生前有怨念恨念:所以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不公正的事情。
“把你們的經(jīng)理叫來!”最讓人難受的是,華剛竟然被要挾了,所以這事不能算。
那服務(wù)員雖然是見到地上掉著一塊浴巾,但這個房間里大體還算整齊,客人看著也正常,正要離開,華剛這一說,還真是愣了一下,連忙說道:“你有什么需要?”
“叫你們經(jīng)理!”華剛一副根本不容商量的語氣。
那服務(wù)員只能是用對講機叫人。
解決了人的事情再解決鬼的事情吧!
華剛這時才低頭看了一下那畫,畫上的女人這時候似乎是正在動著,是在掙扎,但就像是身上被綁著鐵,而地上則是磁鐵,她被牢牢地吸著,而根本無法掙脫那強大的磁力。
華剛隨即就將那紙折了起來:既被鎖在紙上,這樣子就更沒辦法逃出來了。
沒一會兒,酒店經(jīng)理便過來了,這經(jīng)理看起來三十多歲,因為是做服務(wù)行業(yè)的,臉上是帶著微笑,也看不出是真笑還是假笑,但華剛已是先入為主,自然覺得他的笑很虛偽。
“這位帥哥,有什么需要或者不滿意的地方?”
“你們這里竟然允許那些女人隨便進來!”
那經(jīng)理有些兒尷尬,其實這種事情在他的酒店確實有,不過確實不多見,因為這可是開在大學(xué)旁邊的酒店,客人很多都是成雙成對的。
基本上不愿意接受服務(wù)的,也不會怎么樣的,誰想到今天竟然還真有人來問了:這讓那經(jīng)理有一種被威脅的感覺。
當(dāng)然這經(jīng)理也不會輕易就范,尤其看著對方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
“這個我們可并不知道!因為這里的客人很多都是情侶,他們有時候一起來,有時候會是一個先到,一個后到,人家臉上也沒寫著是來會情人還是怎么樣,我們也沒辦法?!?p> 酒店經(jīng)理笑嘻嘻的,在說“不知道”的時候也是在說沒證據(jù),你奈何不了我。
聽著好像是這個理,華剛似乎也沒有抓到實證,但對方這種你受乍地就乍地的樣子,一下子就讓華剛的不爽大大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