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富豪休妻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實(shí)屬巧合)
文迪吃了一驚,隨即沖過來幫忙擒住那人。
那人驚呼救命。
顧曉丹用力捏緊那人的手腕,喝道:“你是假的??!”
章鶴云蹲下來,把那人的口罩和護(hù)目鏡摘了,登時,三人都驚呆了,這個男人不是剛才那個大嘴男人,而是忠叔!
章鶴云問:“忠叔,你為什么要冒充除甲醛的工人?”
忠叔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我趁有空,出來干點(diǎn)私活?!?p> 文迪搜出一個小瓶子,上面赫然寫著C有毒液體。
文迪在忠叔的臉頰拍了一巴掌,喝道:“你是不是打算把這瓶有毒液體放進(jìn)噴壺里,噴灑在墻板上,慢慢毒死章先生?”
忠叔裝作無辜的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章鶴云看著那瓶毒液,眉宇緊緊皺起來,臉上的表情復(fù)雜得無以復(fù)加。
章鶴云問:“忠叔,我們家對你不錯的,你為什么屢次三番的要害我?”
忠叔說:“二少爺,我沒有要害你。”
顧曉丹問:“你隨身帶著受管制有毒液體是幾個意思?這種成分就算低濃度也可以致人慢性中毒死亡!”
忠叔狡辯道:“我心情不好,我想自殺行不行?”
章鶴云問:“忠叔,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么做的?你告訴我TA是誰,我可以放你一馬!再給你一筆錢!”
忠叔繼續(xù)狡辯:“二少爺,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想過要害你?!?p> 文迪眼珠一轉(zhuǎn),說道:“章總,你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您父親和你后媽芬姨!讓芬姨把她的兒子陽陽也抱來,說是有事商量?!?p> 話音剛落,忠叔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幾下。
顧曉丹與文迪交換了眼色,也說道:“對!讓芬姨來和忠叔當(dāng)面聊聊!”
忠叔驚惶的喊道:“你們要干什么?!”
文迪冷笑一聲,對忠叔說:“說起來挺奇怪的,章家的三少爺陽陽和你長得有幾分相似?!”
顧曉丹附和道:“我也覺得陽陽很像忠叔,單眼皮,長眼睛,不如把他們的指甲和頭發(fā)拿去驗(yàn)DNA?!”
忠叔緊張起來了,說道:“你們不要胡說,我只是個司機(jī)?!?p> 文迪說:“很多時候,在外人的眼里,一下子就能分出誰是父子!”
章鶴云這時已經(jīng)打完了電話回來,說:“父親很快就到,芬姨說她大概要三十分鐘才能到?!?p> 忠叔聽了這句話,臉上殺機(jī)涌現(xiàn),全身抖動了一下,掙脫了顧曉丹和文迪的控制,人影急閃,頭部向著那面新做的大理石背景墻撞去,勢如破竹,看來是要撞墻自殺。
千鈞一發(fā)之際,文迪和顧曉丹同時伸臂救人,敏捷得好像閃電一樣,只聽到“啪啪”的兩聲,忠叔被二人凌空撲下,壓倒在地上。
忠叔一邊掙扎一邊罵道:“你們這群狗娘養(yǎng)的......我要?dú)⒘四銈儯 ?p> 就在忠叔罵人的時候,文迪拿出兩條塑料膠帶把忠叔的雙手雙腳捆綁起來。
顧曉丹將手帕塞進(jìn)忠叔的口里,不讓他咬舌自盡。又把紙巾卷成小卷,堵住他的耳朵,不讓他聽到東西。
一切準(zhǔn)備就緒,章鶴云搓著手,說:“文迪,我有點(diǎn)擔(dān)心,我父親的血壓和心臟不太好,我怕他受不了刺激。”
文迪說:“放心,我準(zhǔn)備了漢方救心丸?!?p> 章鶴云失聲笑了出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章友仁進(jìn)來了,看見辦公室里的一幕,柔和的臉龐上寫滿了驚詫,問:“鶴云,你們唱的是哪一出呀?為什么捆著忠叔?”
章鶴云把漢方救心丸遞給父親,說:“爸爸,你先吃兩顆藥丸,我慢慢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
章友仁拿著那盒救心丸,猶豫了幾秒,他對兒子的品行還是了解的,知道他不是一個胡鬧的人,于是吞了兩顆藥丸。
章鶴云搬來一張椅子,讓父親坐下,又過了兩分鐘,才把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以及壽宴紅酒杯被下毒、在福臨門海鮮酒家吃飯被下毒、芬姨借錢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次。
章友仁聽完了,臉上一陣黑一陣白,兩只手不住的顫抖。
章鶴云小心翼翼的說:“爸爸,雖然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但我實(shí)在不能再熟視無睹了,我的生命隨時有危險(xiǎn),必須徹底解決這件事,”
章友仁雙眉緊蹙的聽著,做了個手勢,示意章鶴云不要繼續(xù)說下去了。
章友仁靜靜的思索了一會,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顧曉丹和文迪,說:“請二位暫時回避,可以嗎?”他的目光比深秋的晚風(fēng)更蕭索。
顧曉丹巴不得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和文迪一起出去了。
顧曉丹和文迪在對面的會客室等候,透過玻璃墻,看見芬姨牽著六歲的兒子陽陽來了。芬姨打扮精致考究,走路姿態(tài)優(yōu)雅淡定,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文迪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兩只耳機(jī),交給顧曉丹一只。
顧曉丹一看就知道這是監(jiān)聽設(shè)備,連忙把耳機(jī)塞進(jìn)耳朵里,聽到章家?guī)讉€人的對話。
芬姨溫柔的說:“你們叫我來做什么?喝下午茶嗎?”
章鶴云說:“芬姨,你看看地上躺著的人是誰?”
話音剛落,芬姨驚叫了一聲。
章鶴云故意詐她說:“芬姨,忠叔已經(jīng)把你們的關(guān)系交代得一清二楚,你們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啊。”
芬姨竟然沒有作聲。
章鶴云轉(zhuǎn)而說:“芬姨,我要提取陽陽的頭發(fā)、指甲、唾液、血液去驗(yàn)DNA?!?p> 芬姨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要干什么?他是你的親弟弟!他才六歲!他有自閉癥!他不會說話交流,你不能傷害他幼小的心靈!”
章鶴云的聲音很平穩(wěn),說:“陽陽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弟弟,驗(yàn)一下DNA就知道了?!?p> 芬姨對章友仁說:“老公,你倒是說話呀。你兒子在侮辱我的人格!太過分了,他有沒有把我當(dāng)長輩?”
章友仁這時發(fā)聲:“阿芬,其實(shí)驗(yàn)一下DNA也不要緊,真金不怕火煉?!?p> 芬姨嚷嚷道:“老公,你竟然不相信我?!你竟然不相信我?!”
章友仁說:“只要你確定陽陽是我的親生骨肉,怕什么驗(yàn)DNA?”
芬姨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我,”
章友仁從妻子的聲音里已經(jīng)找到了答案,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說:“一直有人說我的小兒子長得不像我,礙于夫妻的情分,我一直沒有去查究,但是,心里那一根刺還是消除不了,今天終于扎到肉了。”
芬姨放聲大哭:“陽陽,你好可憐,媽媽沒辦法保護(hù)你......”
章友仁說:“小聲點(diǎn),這里是公司,傳出去我真的和你離婚,而且你將一分錢也得不到!”
芬姨的聲音變得微弱了,說道:“老公,你是了解我的,我對你的兩個孩子客客氣氣的,我也不亂花錢,不出風(fēng)頭,除了打打麻將,什么嗜好也沒有,我絕對沒有做付不起你的事情?!?p> 章鶴云插口說:“芬姨,你前段時間問我和姐夫借錢,前后借了五千萬,那些錢是謀殺我的經(jīng)費(fèi)嗎?還是給了忠叔存銀行了?要不要我公布忠叔在香港XX銀行的賬戶余額?一個司機(jī)的賬戶里有六千多萬元港幣,國際大新聞!”
芬姨“啊”的一聲,驚恐地說:“你答應(yīng)過替我保守秘密的。”
章鶴云笑了一笑,說:“到了這個地步,你還當(dāng)我是傻子。你與忠叔、四姐合謀來害我,我還能為你們保守秘密?我不報(bào)警抓你就已經(jīng)對你很寬容了?!?p> 空氣仿佛凝固了,靜得有點(diǎn)嚇人,只聽見芬姨的喘大氣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章友仁干咳了一聲,說:“阿芬,你帶著孩子搬去別的城市吧,我給你兩億元贍養(yǎng)費(fèi),你們好好過日子,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了?!?p> 芬姨哭了,抽噎著說:“老公,你是要跟我離婚嗎?我不舍得你?!?p> 章友仁說:“哎,我六十歲了,你還不到四十歲,你是舍不得我的家產(chǎn)吧?”
芬姨哭著說:“陽陽這孩子太可憐了,治療自閉癥要花很多錢的?!?p> 章友仁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威嚴(yán),說:“你的意思是,兩億元不夠是吧?”停頓了一下,他繼續(xù)說:“我開出的價碼,從來沒有人可以還價的?!?p> 芬姨嚇住了,連忙說:“夠了,夠了。”
章鶴云也說:“芬姨,算你運(yùn)氣好,父親不但沒有責(zé)罵你,沒有追究你,還給你兩億元贍養(yǎng)費(fèi),你就知足吧,兩億元對于普通人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芬姨說:“是的,是的,友仁對我一直很好的,是我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受了阿忠的蠱惑,才干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兒,我對不起你們......”
章友仁“哼”了一聲,說:“下星期我們就辦離婚,簽好了協(xié)議,錢立即打給你,你趕緊消失?!?p> 芬姨說:“好的,好的?!彼穆曇袈犉饋碛幸唤z高興。
章鶴云問:“爸爸,怎么處置忠叔?”
章友仁說:“放了他吧?!?p> 章鶴云說:“這樣也太便宜他了?!?p> 章友仁說:“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家丑不可外揚(yáng)?!?p> 章鶴云說:“好吧?!彼穆曇舫錆M了郁悶。
顧曉丹吃瓜失敗,望著芬姨抱著陽陽走出了辦公室,芬姨的嘴角帶笑,走路昂首挺胸,走得很歡快、很輕松,仿佛走進(jìn)美麗新世界似的。
顧曉丹摘下了監(jiān)聽耳機(jī),對文迪說:“真沒勁!想不到就這樣私了了。”
文迪卻說:“豪門就是這樣,能用錢解決的就用錢解決?!?p> 顧曉丹無限失望的說:“我還以為要上演家庭動作片!想不到只有文戲,沒有打戲,不給力?!?p> 文迪撲哧一笑,說:“難道你想看到章友仁把老婆和奸夫打得進(jìn)醫(yī)院才算給力?我們吃瓜群眾要保持理性,不要過度臆想?!?p> 顧曉丹嘟起嘴說:“最起碼要讓芬姨凈身出戶呀,怎么還給她兩億元,真是錢多了燒包。”
文迪說:“豪門處理家庭糾紛只能找到一個平衡點(diǎn),不能做得太絕,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p> 顧曉丹攤一下手說:“現(xiàn)在拔除了芬姨,還有章美玲那個女魔頭?!?p> 文迪卻說:“依我看,想害章鶴云的人不止兩路人馬,還有第三股力量?!?p> 顧曉丹吃了一驚,正要問個明白,手機(jī)響了,是盛遠(yuǎn)峰打來了。
盛遠(yuǎn)峰在電話里愉快的說:“曉丹,我在云南瑞麗找到了鐘鳴琛的妹妹,原來她五歲時被一個不能生育的遠(yuǎn)房親戚偷偷抱走了,一家人躲在云南瑞麗。我給了他們家一筆錢,就當(dāng)是二十年的撫養(yǎng)費(fèi)了......”
顧曉丹聽了,開心得跳起來:“嘩!這樣都能被你找到!你太牛了!”
盛遠(yuǎn)峰的聲音更興奮了,說:“嗯嗯,我已經(jīng)買了高鐵票,明天把他的妹妹帶來花城?!?p> 顧曉丹說:“太好了,太好了,鐘老太太一定會高興極了?!?p> 正說著,另一個電話插進(jìn)來了,是鐘鳴琛。
顧曉丹接了電話,聽見鐘鳴琛的激動聲音:“老顧,我的妹妹找到了,是盛遠(yuǎn)峰幫我找到的,原來我妹妹被親戚偷偷抱走了,我收到妹妹的照片了,她長得好秀氣,好像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哎呀,咱們家終于熱鬧起來......”鐘鳴琛實(shí)在太高興了,以致于有點(diǎn)語無倫次。
顧曉丹假裝第一次聽到這個喜訊,大喊:“真的嗎?!太好了!恭喜你!”
鐘鳴琛說:“我明天晚上去高鐵站接盛遠(yuǎn)峰,你也來看看我的妹妹吧?”
顧曉丹正要答復(fù),猛地看見章鶴云出現(xiàn)在門口,她怔住了一秒,然后說:“我明天晚上有事,改天我去看你們,還有你的母親。”
鐘鳴琛說:“那好吧,我星期六晚上辦‘還珠宴’,邀請你和你的男朋友來參加?!?p> 顧曉丹說:“好的,我們一定來?!?p> 章鶴云走到顧曉丹的面前,一臉好奇的問:“親愛的,剛才和誰打電話?有什么開心的事情?”
顧曉丹高興的回答:“我一個哥們,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找到了,他邀請我和你去吃飯?!?p> 章鶴云被這份喜悅感染了,笑著說:“真替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