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鶯鶯姐姐終于要和杜風成親了。”小棄輕一起嘴角,悅然。她多次承諾要給他們辦婚,現(xiàn)在這個承諾要由映暹替她實現(xiàn)了。
她拉著小丟陪鶯鶯去洗溫泉浴,房子最里面的一個屋子。晴伙著新來的三女子在門外偷看似的,其實只是迫切想進去洗,她們交頭接耳說:“里面好暖和。”
“我沒洗過呢?!?p> “我洗過?!鼻缯f,“我在泰明花當舞姬的時候,天天泡呢?!彼嗝吹靡舛@得自己嬌貴地,手一撫自己肩頭。
三女子只是暫時忽略了她的品性,跟她為伍,來這里排隊等泡澡。是晴約的她們,她們常常是躲著她的,但她確實比她們知道得多,出于要從她這里打聽一些消息的心理,她們就偶爾不拒絕她的入伙。但和她說話,總是防備著拿她當敵人一樣,那種不喜歡還是由斜視的眼神和冷淡意味里透露出來。
在晴說了那樣的話后,她們就沉默了一陣子。這時在里頭伺候鶯鶯等人沐浴的桃宣,粉色衣影一滑出來,嚇了她們一大跳,都往屋外退了一退。
桃宣笑得溫和,但晴最怕她這種笑,是假意的,仿佛下一秒要暴吼出來。
她說:“你們是要進去洗嗎?”
從晴害怕的臉色里,三女子看出什么來,而顯得和她一樣畏手畏腳了。
緊接著花齡也從里頭一冒出來,扶著桃宣的肩懷疑目光朝三女子和晴打量著說:“我有不詳預感,一個晴已經(jīng)夠難受了,現(xiàn)在多了三個?!?p> “你們學什么都好,不要學晴的壞習慣?!碧倚粐@氣說。
黑頭發(fā)透著俠氣的女子那下巴輕揚著朝晴一看,眼神立即露出了嫌棄。
“我……”晴想解釋,又不知該怎么說,一副想反抗又膽怯的樣子。
“你們想洗就說一聲嘛,隨便找個地方等著,不用團在門口,搞得跟偷窺似的?!被g說。
桃宣和花齡退回里面了,三女子就一齊不聲不響轉身離開了,那是不愿再有和晴一樣行為的意思。晴氣惱地朝門里一瞪眼,繼續(xù)倚在門邊上。
陪鶯鶯洗完澡,小棄親自為鶯鶯梳頭打扮,還為她選衣服,都是芳姬施法變出來的服飾。小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很平淡,進到屋里來的人,包括鶯鶯都控制著表情和說話,都在一種平淡氛圍里。
“鶯鶯姐姐,你美得我不敢看?!毙墝嵲捳f。
“這么多美的東西,你悠著點,別驚著了。”小丟顯得毫無興趣地在一旁打插。
“鶯鶯姐姐,有沒有覺得小丟心情不好?!毙壆斔淮嬖谝粯幼灶櫤旺L鶯談論。
“我心情太好了,怕表現(xiàn)出來驚著你?!毙G一副別人欠她的口氣跟自己嘀咕。
“啊,我才想起來。本來小丟也是要辦婚的。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悶悶不樂呢?!毙夁呎f邊假裝思考了一下。
“我這輩子都不會和誰成親。我有另外一個身份,等我想起來,我誰也不理。”小丟這話就像是嘀咕給滅幻聽的,他走進來有一會了,只是默默站在她身后,沒讓她察覺。
“我們可以也挑一兩件衣服嗎?”這時候三女子輕輕推門進來,懷夢代表發(fā)言。
小丟就在回頭看她們時看見了滅幻,一愣。
滅幻不知想什么,沉著頭,目光冷清。
小棄只是用余光瞅了一瞅進來的三人,她們站在門邊一副等待的樣子。
鶯鶯說:“可以啊,你們挑吧。”
“你們到外面等著,等會給你們送出去?!毙G吩咐一樣說。三女子獲鶯鶯的準許要往內(nèi)室換衣間去的,于是腳步一收住,“給什么穿什么。”小丟補充說。
“我們就要自己挑呢?”懷夢出頭表示不滿了,像是忍氣吞聲很久了。其實她只是嫉妒眼前幾個女子格外養(yǎng)尊處優(yōu)主子一樣的氣氛,而且這兒的男人都圍著她們。
晴跟她們嚼舌根時提得最多的是小棄,晴是這么說的,人人拿她當金寶貝,圍著她,那不許做,這不許做,都是因為她,她還顯得一副不管事的樣子,其實別人被管著,都是她的主意,她那幾個像心腹一樣圍著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意思,不用她動一下眼神,就知道怎么約束我們。
看來果真如此,懷夢信以為真了。
“出去,不許喧嘩?!毙G聲輕氣厲,顯得尤其不屑于人。
差一點,懷夢就要和她吵起來了,氣得胸口直脹。
小棄忽然說:“小丟,讓她們挑吧?!笨跉獾?,那頭也不回一下,為鶯鶯擺弄發(fā)飾的樣子,看在三女子眼里就是高傲。
小丟故意震懾性的目光從下面挑起來一看她們,說:“進來吧?!?p> 懷夢很想有骨氣地表示:“不用了,我們不要了。”然后帶兩個姐妹高傲離去,可是在小丟說了那話后飛奴和花月兒就迅速走向屋內(nèi)換衣間了,使她剛到嘴邊的話不得不憋了回去。
她們是要挑衣服去泡溫泉浴的,現(xiàn)在是桃宣、瑪米蒂幾人在泡,等她們泡完了,就輪到她們。她們不知道晴是跟著她們的,在她們打開了換衣間防線后,不聲不響冒出來跟在她們后頭一起鉆了進去。所以在驀然看到晴時,嬌氣的懷夢就驚叫出來,使得外間人耳朵一震。
小丟臉色一沉,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朝里間覷了一覷。
“我就說別讓她們進來吧?!毙G咕嘟。
隨后,三女子走出來,晴跟出來,晴招呼她們說:“噯,你們不挑點首飾的啊。”
“快走,不然一會叫你們光著出去。”小丟拋了個陰沉表情說。
“你怎么說話的!”晴叫嚷起來。
滅幻及時出手,朝她一引手勢,她就定住了。然后走過去扛走她。
晴恢復以后,三女子圍著她好奇地問:“那個扛你出來的人,就是小棄的心腹啊?”
“哪里,是小丟的心腹。那是她男人,你沒看她囂張,都是因為那男人?!?p> “別那么說。”花月兒驀地開口,男子氣的她總是干脆利落顯得強勢,她突然轉變立場的樣子使人嚇到了,“什么男人男人,說得很齷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