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漪心疼地搖搖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要強行抹去徐白衣的記憶?但是徐白衣哪怕是她的徒弟,她也沒有資格這樣做。
而且這樣做的風險,不低于讓徐白衣經(jīng)歷一次情劫。
先不說實力強悍心智堅韌的徐白衣的記憶她究竟能不能做到直接抹去她的一段記憶,但是就算是做到了,那對于心境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徐白衣來說,一旦從她記憶中動手腳,可能徐白衣當場就會徹底入魔!
那還不如讓她去經(jīng)歷情劫呢!
那樣的話按照徐白衣的心性說不定還能熬過去。
裴清漪心中糾結(jié)萬分,畢竟情劫這東西,不是說心性堅韌就能熬過去。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情劫的威力可見一斑,對于徐白衣來說,方平何嘗不是一道‘美人關’?
徐白衣從小在山中長大,十五歲又遠赴國外戰(zhàn)場去廝殺歷練,然后又是在江湖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在感情方面,徐白衣長這么大甚至連一個交心的朋友都沒有,更被說在男女感情方面更是一竅不通。
裴清漪真的怕徐白衣就此走入歧路。
裴清漪皺起眉頭,仔細思量著面對感情時的計策,畢竟自己可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前輩,在這一方面自然是……
突然裴清漪神色一僵,她思量良久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本人自己也是在男女感情方面一竅不通?。?p> 因為功法原因,裴清漪永遠不得近男色。
這也是她會變成百合的重要原因,但是在女色方面,她只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女票客,根本沒有真正面對戀情愛情這類玩意兒的經(jīng)驗!
裴清漪傻了,抓耳撓腮不知所措。
她是從小只要有動情的苗頭,就用自己的意志配合功法直接斬斷情絲的幼苗。、
但是看徐白衣的模樣,裴清漪一眼就可以看出徐白衣已經(jīng)陷進去了,而且陷進去很久了!
裴清漪心中頓時勃然大怒,這個該死的秦家小子忒不地道。
自己好心好意派自己徒弟來保護他,沒想到這混蛋居然是這種人!
一回想起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兒子那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好男兒時的模樣,裴清漪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找那個混蛋,兩個大嘴巴子扇他臉上。
但是一想到王士一那個混蛋,裴清漪頓時氣勢一弱。
這些大勢力,沒有一個好東西!
又轉(zhuǎn)頭看向方平,秦邦天和王士一那兩個老東西我收拾不了,一個小屁孩兒我還收拾不了嗎?
心中嘿嘿冷笑一番,心中頓時有了計策。
但是還沒等裴清漪得意一會兒,就感覺到一陣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
裴清漪轉(zhuǎn)頭一看,正是徐白衣。
徐白衣一心兩用,兩只手玩著貪吃蛇,兩雙眼睛卻死死盯著她。
“少爺是我要保護的對象,你不要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哪怕你是師父也不行!你等會兒的開銷還要少爺來買單,你現(xiàn)在就對他心懷不軌,良心不痛嗎?”
凝音成線,這種事情都是先天武修的必備技能,裴清漪也當然會。
而且她的良心當然也不痛,但是看著自己徒弟那惡狠狠的模樣,裴清漪把已經(jīng)吐到喉嚨的話又給強行咽了回去。
不跟這有了男人就忘了師父的渣女計較了,自己還不是為了她好嗎?居然這么對自己,真沒有良心!
想到這里,裴清漪忍不住滿臉委屈。
“嘶!”
方平突然忍不住皺眉倒吸一口涼氣,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自己脊背發(fā)涼,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一聲寒顫!
這是因為自己身體太虛了?
店里挺暖和的啊!
方平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但是這種事情方平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眼神依舊邪邪地看著安巧蘭,“怎么樣?店員小姐你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嗎?畢竟剛剛我可是把臉對著監(jiān)控好一會兒!這樣總該不用擔心我是小偷了吧?”
安巧蘭呆滯地看著方平,良久沒有說話。
方平皺眉,這女人,被嚇傻了?
方平有些不滿,雖然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確實不太好,但是怎么說原本那個美男子的底子還在,也不至于被嚇成這樣吧?
畢竟美人在骨不在皮,現(xiàn)在的人忒低俗了.
看著安巧蘭依舊呆滯,完全不理會他的模樣,方平皺了皺眉,然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壞壞的弧度。
“彭!”
又是一聲怪叫,但是這一下,不是讓安巧蘭陷入呆滯,而是瘋狂!
“啊啊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瞬間響徹整個甜品店!
這聲尖叫的分貝之高,聲音的尖銳,甚至讓離她最近的方平一時間有些腦袋發(fā)懵,差點一屁股摔倒在地。
“麻痹……這女人的嗓子是喇叭做的嗎?”方平有些懵逼地摸了摸腦袋,說實話原本想要嚇一下這個刻薄店員的方平,有些被這個店員給嚇到了。
這嗓子不去唱女高音實在是浪費人才了。
頓時整個甜品店內(nèi)都陷入了寂靜,所有人都一臉懵逼地看著安巧蘭。
什么情況?
這是碰見鬼了?
不然這大早上的,也太元氣滿滿了一點吧?
所有人都看著安巧蘭,但是被徹底嚇到了的安巧蘭可顧不了這么多,只是自顧自地尖叫著發(fā)泄著心中的恐懼。
她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自己只是隨意挑中一個她看不順眼的家伙刁難一番,結(jié)果就碰上了方平這貨。
恰好今天的方平,模樣確實看上去不太好看。
于是,就這樣了。
“啊啊啊啊啊啊?。 ?p> 尖叫聲依舊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方平心中驚嘆一聲這女人的肺活量,然后就是捂著自己發(fā)暈的腦袋,一個正常人現(xiàn)在站在安巧蘭身旁估計都要被整暈,跟別說身體現(xiàn)在無比虛弱的方平了。
徐白衣看著自家少爺那無比難受的模樣,惡狠狠地盯了一眼正在那邊依舊不斷尖叫的安巧蘭。
就在這一瞬間,安巧蘭好像一條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突然雙眼圓凳,滿臉痛苦地停下了尖叫。
安巧蘭感覺自己雙腳發(fā)軟,想要馬上逃離,但是又感覺自己雙腿被死死釘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這讓安巧蘭更加恐懼,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大白天得被鬼壓床了!
不然為什么她突然喉嚨失聲,身體也完全動不了了?
罪魁禍首不屑地瞥了一眼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今天少爺脾氣難得地好,不跟她計較那么多,這女人居然還敢這么得寸進尺,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