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生命的盡頭
他不管怎么懇求他的父親,一切都沒有商量的余地!即使小放以死威脅,他的父親就像鐵石心腸,一點通融的余地都沒有,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掙脫了父親的手下的束縛。開著車一路狂奔,因為他心里最惦記最牽掛人是我,他放心不下我。
而他父親手底下的人,也是緊跟其后,而開的都是豪車。一個車隊追趕小放,小放的車技可不是蓋的,飆車的話,小放這速度和激情一樣都不差。就這樣的車技也是沒能把他們甩開,小放的車是小跑,而他們的車都是越野形的,一個小岔道,再一個極速拐彎,他們緊跟其后都沒有來的及剎車就竄過去了。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看不到小放的車了,可他們不死心,從其他路也要圍追堵截。到了附近村莊小放就可以隨意發(fā)揮了,這些地方都是他寫生去過的地方,他父親手底下的人在這樣的地方就失去方向了。,
他怕我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一路狂奔著往家里趕。他回到家猛地推開門,又猛地關(guān)上門。滿頭大汗,就像被狼攆了一樣,神色還有些緊張。怕我看到,還鎮(zhèn)定了一下精神。我聽到聲音,趕快從客廳出來了。他拉著我又回到了客廳,并向我解釋了今天所發(fā)生事情。
我聽了之后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你沒事吧!你是怎么回來的!”我一邊給他倒水一邊問。
“我還好!只怕他們找到這里!他們傷害到你。我最后把他們甩掉了。”他接過我給他倒的茶,一口氣喝了下去。
“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做飯!”他說著站起來,向廚房走去,我在我在后面緊緊抱住他,頭緊貼在他的背上,我滿滿的幸福感。心里的多余想法瞬間煙消云散了。他輕輕拍了拍我摟在他腰部的手,示意我松開。而我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還是緊緊的抱著他。
“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他轉(zhuǎn)過身來兩手抓著我的肩膀,眼神很堅定的看著我說到!我此時只能用眼神給他交流,激動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他了。
他說要開始做飯,我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在我眼里他就是我的所有,我的一切都是浮云,只有他才是現(xiàn)實存在的,他做飯的動作還是這么的讓我著迷,他帥氣的外表雖有一絲憔悴,但是,還是深深吸引著我。他在我眼里就是完美的存在。
現(xiàn)在雖然沒有以前的嬉戲打鬧,談笑風(fēng)生,我感覺現(xiàn)在的我們才更像一個溫暖的家。這種家的感覺很暖,很靜,還很和諧。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我們兩個人,我想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他很快把飯菜端上桌,看著他親手做的飯菜,吃不看多少了。我覺得大限已到,近期身體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我還是堅持著。用佛祖的話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也就是最后的牽掛和念想支撐著我最后的一口氣吧!
“哥!近期能在家多陪陪我嗎?”我一邊給他夾著菜一邊有些渴望詢問著他。
“你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yī)院!”他突然放下手里的碗筷急切的問到!
“不是,就是想讓你陪我兩天!”我趕快解釋到,但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極度虛弱?,F(xiàn)在完全靠著精神力扛著呢!我的臉色十分難看,慘白的膚色,嘴唇已經(jīng)有些干澀,起皮,即使我用了潤唇膏,滲出的黑色血絲一眼就看出來了。
“好!這幾天我就在家陪你!”他就像看透我的內(nèi)心一樣,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我知道他的畫作還有最后一點就完成了,而我的生命也即將燃盡最后一點力氣。我現(xiàn)在每天都要嗜睡很長時間,我真怕一覺不醒。時間對我來說是一種奢侈的東西,花一樣的年紀(jì)就這樣被無情的病魔折磨。
天剛亮我就起床了,我深夜里渾身疼的睡不著,只有困急了,他抱著我才能睡一會。現(xiàn)在我完全就沒有了生活的勇氣了,只是為了能多讓他陪我。也許下一秒就完全離開這個世界,離開我最喜歡的人,我最牽掛的人。
我起床的時候他還在睡,我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著滿院子的花花草草。突然間看到彼岸花有幾株的顏色居然變成暗黑色。難道這是我每天用壞死的血液澆灌的原因嗎?我又看了看旁邊的桃樹,沒想到居然有幾個含苞待放的花苞。難道這真的是在為我即將離開這個世界,而為我送行嗎!
“咚!咚!開門!……!”一陣敲門聲和一陣陣喊門聲傳過來,我們這里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人來了,還是個陌生的聲音,大呼小叫的。
“你們是……?”我開開門,我還沒有問完,五六個膀大腰圓的大漢走過來一把將我推開。差一點我就被他推到,我孱弱的身體踉蹌了幾步也算是站穩(wěn)了。
不遠(yuǎn)處,一輛高檔商務(wù)轎車?yán)镒叱鲆粋€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有老板氣質(zhì)的人。我看到此人,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小放看樣子我是留不住了。心里有些害怕,有些無奈,有些彷徨,有些心慌。
“你們想干什么?”小放聽到外面有動靜趕快起床從臥室跑出來,看著院子里的保鏢并向他們吼道
“難道我來看看你都不可以嗎?”這個中年男人一邊向我們走過來一邊回復(fù)到小放。
小放明顯沒有剛才的氣勢了,他的眼神里開始彷徨,感覺舉足無措。
“今天,你是自己跟我回去呢?還是要我動手呢?”這個人就是小放的父親,他說著走到院子中間的石桌旁坐下不慌不忙的問到
“爸!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他請求著雙膝跪在他父親面前,我都不信他父親就是鐵石心腸也被這一跪給軟化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跪居然換來的是一生巨響的耳光。小放當(dāng)時一邊的臉就出現(xiàn)了一個手印,嘴角還有血跡滲出。
“小放!你還是和叔叔回去吧!”我用了好大的氣力撲過去,看著眼睛里充滿恨意的淚水的他,我勸說到
“爸!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我不在是您的兒子,您也沒有再管我的義務(wù)。我們?nèi)蘸髽驓w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他扶我一起站起來,向他父親完全華清了界限。我本來還想再勸說什么的,看樣子已經(jīng)說不到他心里去了。
“好!很好!”
“看樣子,你是要和我斷絕父子親情!”他的父親臉色突然變得哭笑不得,臉色被氣的鐵青。
“行!今天,既然你非逼我出手,就不要怪我!”他父親一排石桌站起來一個手勢,幾個跟他父親來的幾個人將小放抓住,其中一個一把將我推到,我一個沒有站穩(wěn)頭磕在石桌旁的一個石凳上,血流了出來,我意識開始模糊。也許這是我最后一次澆灌園中彼岸花了。倒下去的一瞬間,我想生命的盡頭就在此結(jié)束了。
薄弱的意識中小放叫著我的名字掙脫他們的束縛,將我抱起來開著車子就往醫(yī)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