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ㄓ睿?p> “皇上有急報!”公公拿著急報直通御殿跪著通傳道。
“什么事情這樣慌慌張張?”皇上喝著茶說道。
“是……是……”公公欲言又止地遞著急報說道。
皇上打開急報,是寧州官府上傳的案報,董家滅門一案已經(jīng)上交到了御史臺。
董家之女……董梨棠。
琴師!
皇上合上急報,董家怎么會遭遇這樣的變故。
“去!派人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皇上拍著桌子厲聲說道。
“是!”公公接過急報慌忙退了下去。
“等等?!被噬险f道。
“這件事……陵舒將軍可知道?”皇上頭疼地問道。
“已經(jīng)有御史臺的人去報了。”公公回道。
“明日準備些東西送給北國公主。”
“奴才明白。”公公心底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將軍府)
陵舒站在房門口,看著房內的燈火搖曳,他知道胡懷莫就在里面,但腳底卻像套上了枷鎖,再往前一步都格外沉重。
“急報將軍!”侍從拿著急報跑來。
陵舒轉身走向侍從拿過急報,急報上的內容讓他如劍刺骨,轉身向御殿快步去。
他不相信寧州的案報,他只想知道現(xiàn)在義父義母和梨棠在哪里!
而房里的胡懷莫并不知道,今夜她漫長的等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皇上!臣要出宮!”陵舒跪在地上說道。
“朕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打擊,賜你帶精兵速往寧州方向?!被噬险f道。
“是,多謝皇上。”陵舒起身快步離去。
洛城的侍衛(wèi)打開城門,陵舒連夜帶著一眾侍衛(wèi)騎馬趕往寧州。
夜色凝重,他想的都是她,她絕不能有事!
?。▽④姼?p> “公主,天亮了?!毖诀哌M來扣門給胡懷莫請安。
胡懷莫在桌子上醒來,她昨日等了陵舒一夜。
胡懷莫緊張地站起來,昨日里鳳冠霞帔還沒有換下,床上的陳設還整整齊齊的疊放在那里。
“你出去!”胡懷莫推著宮女將門緊緊關上,門外的宮女也趕緊跑開。
懷莫換下鳳冠霞帔,換上了洛城將軍夫人的衣服,她看著鏡子里的面容,想起了陵舒自大婚對她的態(tài)度,陵舒是真的喜歡她嗎?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公公領著宮人說話的聲音,懷莫換好了衣服出門,見到了宮人們送來許多錦繡珍寶。
公公笑臉相迎:“這是皇上的意思,公主為北國遠嫁而來,圣上體恤公主,公主就好生住在這將軍府吧。”
“多謝皇上。”胡懷莫聽出了公公的言外之意,想必陵舒昨夜沒有到房里之事,宮里人已經(jīng)知曉了。
待公公領著宮人走后,胡懷莫才沒有幾步就聽見了府里下人的議論聲,懷莫心底一陣怒火,壓抑著到軍營里找陵舒。
“參見夫人?!绷晔娴氖绦l(wèi)行禮道。
“將軍呢?”懷莫問道,仔細看來軍營里也沒有他的身影。
“寧州出事了,將軍昨夜就回了寧州?!笔绦l(wèi)說道。
“出了什么事?”
“這我們也不知道。”
“算了?!焙鷳涯矝]有難為他們。
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問道:“聽聞將軍有個妹妹?”
“夫人說的是琴師吧。”侍從說道。
“琴師?”胡懷莫疑惑地問道。
“皇上對琴師恩寵有加,將軍與琴師也是情深義重?!笔虖恼f道。
“那她叫什么?”胡懷莫警惕的問道。
“與將軍董姓,字梨棠。”
“董梨棠……”
胡懷莫聽著這個名字有一種女人與生俱來的多疑。
她知道陵舒的真實身份,陵舒不過是寧州董家的義子,這個董梨棠,并不是陵舒的親妹妹,他們是否有過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胡懷莫回到府里,她再三躊躇一番,還是進了陵舒的書房,陵舒的書房簡潔明了,都是些行軍打仗的書籍。
胡懷莫看過書桌,上面擺放這一些字帖和文房紙硯。視線移過桌上的一個錦繡盒子,它看起來精秀清雅,并不像男子用的東西。
胡懷莫拿起錦盒打開,里面赫然躺著一只翠釵,看起來有些年歲,并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子戴的發(fā)飾,倒像是十三四歲的姑娘流行的首飾。
胡懷莫有些失措,不管怎樣,這只翠釵都與她無關,陵舒心底放著別的女子,不是她胡懷莫。
胡懷莫想起侍衛(wèi)說的那些話,董梨棠,這個與陵舒青梅竹馬的女子,是她在陵舒的心底嗎?這只翠釵是她的東西嗎?
胡懷莫失神地放下錦盒,她并沒有拿走那只翠釵,她已經(jīng)知道了陵舒心中的人并不是她,原來這些天對她的冷漠都不是她的無端感覺。
原來陵舒這一切都只是做足了他自己的戲罷了。
她胡懷莫,竟然也是一個利益品,不是誰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