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再見醫(yī)師
“現(xiàn)下你手傷著了,繡活是做不成了,雪凝你好生伺候著,我就回去了,晚些時候我再過來看你?!币滥绕鹕碚f道。
“嗯嗯!你去吧!”
睫露點頭,微微一笑。
睫露幾人目送依娜走后,看著依娜的背影。
“公主依娜最近總是悶悶不樂的,不知是怎么了?!?p> “我瞧著啊,依娜和以前祈福別院的時候是大不一樣,幾年不見,脾氣秉性都變得內(nèi)斂沉穩(wěn)了許多?!?p> “這也是好事,現(xiàn)在王上允了她和王子的婚事,她呀以后也是可能作國母得人,性情該是要沉穩(wěn)些才好。”
菲兒為睫露端上來一杯茶,聽到睫露的話語,也是接上說道。
這時一邊的雪凝又說道:“奴婢看呀,也不是依娜公主轉(zhuǎn)性子了,剛來那幾日,不也不是這樣的?!?p> “奴婢聽說,依娜從住進朝霞殿,也是時常去王子那邊探望,可總也不見王子,就算偶爾一次見到了,王子也總是推脫有公務(wù)離去?!?p> “許是依娜公主覺得王子不如祈福別院那般的對她好,心中不喜,不過王子每日處理那許多工事,那里還有閑心情在向祈福別院時搭理她的事情呢!”
“本宮就說,依娜剛來那幾日,還總提起王兄,這幾日也不見提起了。”
“不過王兄他們應(yīng)該是真的忙,以前本宮住在祈福別院,一個來回,也要好多時日,總不見他們來探望本宮,總以為是他們不在乎?!?p> “現(xiàn)在來到南水城,才是理解他們是真的忙呢?!苯蘼洞鹬┠脑捳f道。
菲兒說道:“現(xiàn)在王上賞賜了公主出入王宮的腰牌,公主要是覺得煩悶,咱們呀就去南水城中去逛逛。”
雪凝聽了笑嘻嘻地盯著菲兒說道:“菲兒是你想去了吧,是不是又想去買胭脂了?”
菲兒也是回懟著說道:“還說我,不知道誰說南街的商販賣的腰帶好生漂亮,后悔上次沒有買一條來著!”
睫露看看二人,笑著說:“可還有什么喜歡的?”
雪凝被菲兒提起腰帶的事情,不知怎么油脂似的臉上竟泛起微紅,有點嬌羞。
“哎呀公主,連著你也取笑奴婢,奴婢就只是瞧著那腰帶做的著實精致?!?p> “雪凝!倘若只是腰帶,你臉紅什么?”菲兒平日也是嘴快的,又說道。
“好了,這幾日天下雨,出去玩甚是不方便,等過幾日天空放晴,我們便一起出去,到時候想買什么就去買什么?!苯蘼稉]揮手說道。
“謝公主!”
異口同聲,看來兩人都是想出去的。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不時變到了午休時間,兩人伺候睫露午休。
無話。
再到晚些時候,陰雨退去,天空放晴,睫露獨自在院子中散步。
這時好巧陸醫(yī)師獨自提著藥箱再來為睫露換藥,剛好碰見一人獨步的睫露。
也是忙上前參拜一番。
“參見公主殿下,殿下萬福。”
睫露看著左右無人,放開膽子問道:“你便是那日燈會,不小心被本宮撞翻書籍的公子?”
“回殿下的話!正是小人?!标戺韫Ь吹幕氐馈?p> “那日見你不像是來看花燈的,抱了那許多書籍,匆匆趕路是去何處?”睫露又問道。
“小人初來南水城,得遇同道前輩,那日借得一些珍貴醫(yī)書,打算前往住處觀閱。不想走得匆忙,竟沖撞了殿下,還望殿下千萬擔待?!标戺柃s忙又是回道。
睫露微笑,趕忙擺擺手:“陸醫(yī)師切莫擔心,本宮只是隨便問問。哦!對了!那日晚間,你我在街頭相遇之事,你便不要同他人講了,本宮便服出行之事,不想過多的人知曉?!?p> “是,殿下!”
陸麒恭敬稱是。
那日睫露出游長街,是踏浪偷偷帶她出去的,其他人并不知曉,不料枝霧送來的醫(yī)師竟是他。
前面包扎傷口,傳喚他進來時,睫露一眼便認了出來。
只是當時礙于人多,不便多說,此時四下無人,剛好在委婉的安頓一下。
“殿下傷口該換藥了,是去屋中換,還是在院子中的涼亭里換?”陸麒又問道。
“便在這涼亭里換吧!此刻雨過天晴,又是日落時分,一邊換藥一邊觀賞夕陽,也是頗為愜意!”
睫露說罷,眼睛瞅著遠方向,旁邊的涼亭走去。
夕陽西下,景色幽遠,霞光印紅了半邊天空,紅彤彤的甚是美麗。
“果然殿下的朝霞殿是極好的,映襯的夕陽也壯麗了許多?!?p> 陸麒走在睫露身后,看著遠處的夕陽有感而發(fā)。
“本見你溫文儒雅,想是不善言語的,沒承想你竟然也是挑好聽地說。”
睫露回頭看看陸麒,醫(yī)師打扮的他,書生氣質(zhì),滿面和善,依舊給人一種文雅的樣子。
說話間,兩人來到?jīng)鐾?,睫露坐在正對著夕陽的位置?p> 又讓醫(yī)師坐下,醫(yī)師先稱兩人尊卑有別,不好同席而坐,后又拗不過,也是坐在一個石凳上。
朝霞殿萬花簇擁的涼亭中,一雙青年男女,在火紅的夕陽下,相談甚歡。
“公主身子嬌貴,今日才添的新傷。這幾日切記,不要沾水,傷口才能好的快些?!?p> 醫(yī)師看著睫露,仍舊像先前一樣,覺得在哪里見過,只是不敢唐突追問。
睫露也是總覺得陸麒面上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可又想不起來。
“醫(yī)師今朝幾何?是從何處習得醫(yī)術(shù)?既能被東陵城城主選中,送于王姐作為壽誕之禮,想來醫(yī)術(shù)也定是非凡。”
睫露看著陸麒上藥,包扎手法嫻熟,問道。
“回殿下,小人今年一百七十六歲,小人自小家中貧寒,父親早故,家母又常年身患頑疾,拿不出錢才去為母親請醫(yī)抓藥,便用了笨法子?!?p> “自己學習醫(yī)術(shù),為母親診治,后來,醫(yī)館先生,見小人有些許天資,收作徒弟?!?p> “這才能條理的學習醫(yī)術(shù),后能被城主看上,是小人的造化,現(xiàn)在小人被派到了殿下處侍奉,也定會盡心盡力?!?p> 醫(yī)師聽了睫露的話語,忙起身說出自己從醫(yī)的一番原為。
睫露見到醫(yī)師認真的樣子,忙揮手讓他坐下。
“坐下坐下!本宮只是隨便問問!”
“噢!你既來了王城,家中重病的母親,定然是不能再照顧,可安頓好了?”
“不瞞殿下,家母已過去多年。小人現(xiàn)下已然孑身一人?!?p> 醫(yī)師坐回石凳,語氣平靜,腦中回想起那個家,雖然簡陋確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