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懷遠(yuǎn)疑惑的看著這個小年輕,語氣遺憾道:“那好吧?!?p> 他想到傅徽杭先前的話,又道:“你找小槿的話,恐怕是來遲了,她最近開學(xué),得回學(xué)校了?!?p> 傅徽杭眉心緊縮,問:“那她大概多久回來?”
莫懷遠(yuǎn)瞅了瞅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看上他家養(yǎng)的白菜了。
“晚上八點半放學(xué),中午應(yīng)該會在學(xué)校吃中飯。”
莫懷遠(yuǎn)比起那些連子女幾年級都記不住的家長,算得上盡心了。
“不過開學(xué)后她就要搬回學(xué)校去住宿了,不到放長假的時候基本上不會回家。”
莫懷遠(yuǎn)認(rèn)真的說著,莫小槿一向不喜歡在上學(xué)期間待在家里聽自己嘮叨她的成績,于是干脆搬去學(xué)校住了。
因為同宿舍的女生都是跟蘇蕓雅差不多,玩得很好的同學(xué),所以并不用擔(dān)心。
傅徽杭也沒想到只是冷戰(zhàn)了幾天,莫小槿就要回校上課了。
“小槿她是在哪所學(xué)校,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去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幫忙的?!?p> 男人語氣急切的問著,在莫懷遠(yuǎn)戲謔的眼神下又硬生生委婉了。
莫懷遠(yuǎn)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用裝了!”
他早都看出穿了一切……
“想當(dāng)年,叔叔我追小槿她母親也是這樣的?!彼鲱^望著茫茫蒼天,感慨著。
想騙他?
段位還是太低了!
“叔叔……”傅徽杭驚異的抬頭,看向莫懷遠(yuǎn),仿佛看到了一位戀愛之路上的大師。
莫懷遠(yuǎn)沖他笑了笑,慈眉善目。
“可這并不代表,我會輕易的同意你跟小槿在一起?!?p> 莫懷遠(yuǎn)眨了眨眼,立馬變臉,義正言辭的說著。
一把年紀(jì)了還要皮一皮的他表示,總算找到一個年輕人來體驗下他當(dāng)年的感覺了!
真爽。
傅徽杭面無表情的盯著跟前矮了自己十多厘米的未來老丈人,眼神不善。
“咳咳,年輕人,脾氣不要這么燥嘛!”
見這青年人一臉冷漠的凝視著自己,莫懷遠(yuǎn)莫名的脊背發(fā)涼。
次奧!
這小伙子什么身份?
氣勢比他還要大上幾分?
莫懷遠(yuǎn)感到一陣心驚肉跳,于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女兒學(xué)校就是a市第一藝術(shù)學(xué)院,你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她吧!”
毫不猶豫把親生女兒踢出來當(dāng)擋箭牌的莫懷遠(yuǎn)沒有半分心虛感,反而說得大義凜然。
好像真是在為莫小槿著想似的。
傅徽杭臉上重新露出了那一抹抽搐似的笑容,“好的叔叔,早點休息叔叔。”
莫懷遠(yuǎn)假笑著揮手道:“恩,再見?!?p> 虛偽的小年輕……
到校報告的莫小槿并不知道,最疼愛的父親僅僅只是被傅徽杭面無表情的死亡凝視了幾秒,就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己。
果斷干脆到令人懷疑莫小槿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蕓雅,小槿,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 ?p> 進入校門,便見有兩個妙齡少女站在門衛(wèi)處朝他們招手。
稚嫩清秀的面容青春洋溢。
蘇蕓雅斜挎著小包,滿臉無奈的聳聳肩,眼神丟向一邊的莫小槿:“這就得問某個懶蟲為什么要賴床了!”
中間的齊肩雙馬尾少女驚訝的捂著嘴:“呀,小槿這么大了還賴床呢!”
她眨了眨自己戴著淡綠色美瞳的眼睛,“我要不要跟齊云飛學(xué)長說說?”
莫小槿拳頭一攥,笑罵著捶在她的肩頭,“敬愛的朱璇雨小姐,麻煩把你自帶嘲諷感的嘴巴閉上,不然我可不保證你能活著走進這個學(xué)校?!?p> 朱璇雨笑著躲開了,跑到另外一個女孩子身后躲著,夸張的高呼護駕:“小德子,救朕!”
那個被她喊作“小德子”的女生翻了翻白眼,并且毫不留情的移開身軀,把朱璇雨推了出去:“給爺爬!”
朱璇雨就這樣被笑得一臉陰險的莫小槿給逮住了,哭得梨花帶雨:“趙德雙,枉我這般相信你,可憐一番真心托付,竟難抵你心腸如石,嗚呼哀哉!”
趙德雙顯然對她這樣早已免疫,無動于衷的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早死早超生,一路走好,朱貴妃。”
朱璇雨見她這樣,頓覺沒意思,掙脫莫小槿的束縛,拍了拍手:“行吧,我不鬧了。”
一個人唱獨角戲,怪沒意思的。
她看向一邊氣質(zhì)淡然超群的蘇蕓雅,與她們的畫風(fēng)格格不入,“哎,看來能在天下人面前保持沙雕的,只有我一人了!”
莫小槿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你要是覺得寂寞了,也可以加入我們,成為‘假正經(jīng)女神’中的一員。”
是的,為了不應(yīng)付那些沒什么意思的事情,她們一向都是在人前冷冰冰的,就算有如蘇蕓雅這般溫柔小意的,也透露著疏離。
于是很成功的讓除了朱璇雨外的三人,登上了校園論壇里高冷女神榜。
呃,聽來是有些不靠譜,但是真實存在的。
“今天不是有李教授的課嗎?還不走?”
蘇蕓雅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沖還在鬧騰的幾人開口。
聞言,本來嘻嘻哈哈的三人秒變正經(jīng)。
該理衣服的理衣服,該綁頭發(fā)的綁頭發(fā)。
幾息之間,立刻像是換了個人,一個賽一個高冷。
“走吧?!?p> 蘇蕓雅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顯然是拿她們沒辦法。
李教授的課是學(xué)校里出了名的無聊和嚴(yán)格。
因為是資歷很老的教授,所以就連校長都很尊敬他。
不過因為他主攻歷史學(xué),上他課的人寥寥無幾。
十根手指都能數(shù)出來。
莫小槿她們當(dāng)初也是一時興起才選了了李教授的講課,結(jié)果后來悔不當(dāng)初。
“報告!”
“進來?!?p> 四人匆匆而來,幸虧是踩點,不然肯定會被李教授說上個把小時。
“今天我們來講秦掃六合……”
李教授在講臺上抑揚頓挫的口吐飛沫,教科書被他擺在臺上一頁都沒翻,講課完全是憑著深厚的文化知識和素養(yǎng)來的。
盡管如此,莫小槿還是聽得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困得不行。
朦朧間她似乎看見李教授拿起粉筆在往她這扔。
可惜準(zhǔn)頭不行,下一秒莫小槿頭就咚的倒了下去。
“第五排第六行的女生站起來!”
昏昏欲睡中,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炸在耳邊,讓莫小槿一個激靈,哆哆嗦嗦的打了個寒戰(zhàn)。
驟然起身,九十度鞠躬:“老師再見!”
李教授:“…………”
他老臉一黑。
手里的戒尺被咯嘣一聲扳斷了。
乙橘
李教授:文明人不講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