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男主子的深情
景淮把照片都看個遍,細細的把他們裝進紅木盒子里,放進保險柜。
保險柜的密碼,嬈嬈沒問過他,他也就沒特意說,目前還是藏照片比較保險的地方。
已經(jīng)懷了兩個,距離生一窩兒也不遠了。
等生完一窩兒,小家伙看見就看見了。
回臥室關(guān)了燈,只余一盞弱光的夜燈,方便小家伙腿上抽筋或者水腫的時候,他能給她按摩按摩。
摸了摸小家伙的孕肚,五個月了,再有五個月就好了。
開大,實驗室。
陳天申的直系導(dǎo)師并不是姜老,是姜老的老朋友,肖鴻良,肖老,在全國的教授專家中都能排的上名號。
這些教授,各高校的名師,院長,或者同一輩的,同一級的,關(guān)系網(wǎng)極其復(fù)雜,交情人脈自不必說。
嚴(yán)格來說,肖老和姜老是老朋友,但卻不是好朋友,兩人雖然不同的領(lǐng)域,但這不妨礙兩人斗一輩子,爭一輩子,比一輩子,誰看誰都不順眼。
開大的校址就在花市,姜老去往花市的時候,就遇見了肖老。
兩人雖然看誰都不順眼,但畢竟好些年沒見了,還是能坐下來聊聊的。
這一聊,就知道了Journey教授和姜一春有交情。
這Journey教授的交情不是誰都能攀上的,他自己就沒有門路。
凡是走在科研尖端的人,就沒有誰不想被Journey教授點撥幾句的。
他還記得,當(dāng)初Journey教授開直播,開了兩次,他也聽過兩次,是真的受益匪淺。
看視頻里的手就知道是個年輕人,雖然沒露臉,但他也不得不感慨這么年輕,就有這種成就,人才。
早些年還不知道Journey教授是Z國人,后來知道之后,肖老和幾個老朋友還暗自激動了一把。
現(xiàn)在知道姜一春有了門路,說什么他也要厚著臉皮求一求,臉皮算什么,他這輩子最注重的還是他腦子里念著的那些,那是他研究了一輩子的根兒。
聽說要Journey教授看論文,肖鴻良便把主意打到自己帶的最滿意的一個孩子身上,舔著臉讓陳天申得到一次機會。
他光顧著激動了,忘記和小陳說一句給他指點論文的是Journey教授了。
今天在實驗室里,肖鴻良問了一句論文的事情,哪知聽到了小陳說了句實驗完回去就和教授視頻。
氣的他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夠不著就拍在背上,怎么能讓Journey教授等他呢?Journey教授時間多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個臭小子,那是Journey教授,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的機會,你倒好,臭小子?!毙櫫冀±实纳碜幼分愄焐昱埽愄焐昱芰艘话刖屯O铝?。
那是Journey教授啊?他當(dāng)時怎么說的來著?
原話是這樣的。
“教授,我可能六點完成實驗,您能不能等等我?”
他對每一個有真材實料的教授都保持著敬畏謙遜的態(tài)度,除了肖老頭兒之外,有時會和肖老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逗逗肖老。
但盡管他態(tài)度這么謙遜,但那是Journey教授啊,Journey教授的性子他又摸不準(zhǔn),會不會生氣?
有才能的人都有傲的資本,一想到這兒,陳天申的心哇涼哇涼的。
“那什么,肖老,我先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現(xiàn)在都五點了?!标愄焐贽D(zhuǎn)頭就對跟上來打他的肖老說道,肖老沒剎住車,一手拍在他臉上。
陳天申也沒在意,手哆嗦著邊解實驗服扣子邊抓起車鑰匙,往實驗大樓的地下停車庫跑。
腦子了只有一句完了。
回到公寓,立馬打開電腦進入郵箱,發(fā)的第一封郵件先是道歉。
一個小時…
陳天申吃完飯后的兩個小時…
陳天申洗完澡生無可戀的五個小時…
八個小時…
沒人回復(fù)。
陳天申的心里知道,這是徹底完了。
Journey教授生氣了,Journey教授在業(yè)界說一句他的不是,他的日子就沒法兒混了。
能不能混先不說,主要是他竟然失去了這么重要的一個機會。
陳天申一晚上焦躁的沒睡好覺,捧著電腦睡覺,時不時的醒過來看一看郵件,一晚上都沒踏實。
一遍遍的安慰自己,Journey教授可能是忙著實驗了,Journey教授度量大,可能沒生氣,只是忙著沒空看郵件。
陳天申能夠做到博士研究生,除了極強的專業(yè)知識外,還有腦子轉(zhuǎn)的快,情商特別高,經(jīng)歷了不少事兒,都能游刃有余。
但遇上Journey教授,陳天申是真淡定不了。
這就好比絕對的智商和能力碾壓之下,真的讓人升不起反抗一樣。
陳天申對其他教授不怵,畢竟他知道,他的智商,和那些教授不相上下,他足夠努力,他們多的只是閱歷,他有一天,也終會趕超。
可Journey教授不一樣,即便他并不知道Journey教授多大,但就聽的Journey教授的那兩節(jié)課,那思維和邏輯,他覺得他就是磨一輩子也摸不出那種思維。
這讓他怎么能不臣服?怎么能不惶恐?他可是對大佬豪橫的說,遷就我的時間的人。
學(xué)業(yè)還沒到頭兒,業(yè)界最權(quán)威的人他倒是得罪了個徹底。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好牛逼哦~不枉活這一輩子,還能沖大佬豪橫兩句。
姬嬈不知道陳天申的焦躁,該怎么睡還是怎么睡,隔天早晨還賴床了。
景淮也由著她睡。
只是這么能睡,景淮還是有些擔(dān)心。
特意叫了閆醫(yī)生來檢查了一遍。
閆醫(yī)生檢查完。
看著男人動作輕柔的給還在深睡的女人掖了掖被角,然后跟著男人走出臥室。
暗嘆這家的男主子是真疼媳婦兒,單單是孕期,隔三差五就讓她來看看,她在婦產(chǎn)科醫(yī)院坐診三四十載,見過不少事情,不乏有條件能疼媳婦兒的男人,但像這家男主子這么疼媳婦兒的,說實話,她真沒見過。
那一舉一動,小小的細節(jié),都透著深情,她也是女人那個時候過來的,打心眼兒里是羨慕這家的女主子的。
“閆醫(yī)生,我的愛人身體沒事吧?”景淮帶她到了書房,請她先坐下,讓徐姨上完茶出去之后,才開口問姬嬈的情況。
景淮這人冷,并沒有急著開口說話,習(xí)慣了先在腦子里思考,細細的過一遍關(guān)于嬈嬈,他要問的問題流程,淡淡的沉默讓閆醫(yī)生越發(fā)的忐忑。
“沒有問題,孕婦都嗜睡。”
“嗯,那孩子也沒有問題是嗎?”
“也很好,只是葉酸的攝入量……精神保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的運動量…”閆醫(yī)生笑著回答。
………
兩人交談了有半個小時。
“管家,安排閆醫(yī)生回去?!?p>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閆醫(yī)生不能知道御景居的位置,一直都是被人蒙住眼睛送回去。
御景居的關(guān)鍵時期,更是要謹(jǐn)慎更謹(jǐn)慎,所有保鏢都嚴(yán)陣以待,當(dāng)家主母的人身安全,還有景家未來的兩個小主子的安全,都不容忽視。
閆醫(yī)生自嬈嬈懷孕之時,就一直是她跟進檢查,經(jīng)過這么幾個月他的觀察,閆醫(yī)生嘴很嚴(yán),他現(xiàn)在倒是沒有其他要除掉的想法。
倒不是卸磨殺驢,只是涉及到嬈嬈,他不容許出一點的錯誤,管好自己的嘴,他才不會動其他念頭。
命的主動權(quán),他景淮已經(jīng)交給了她,全看她怎么做。
閆醫(yī)生雖不知道這家是哪家,但也知道是豪門,自然知道豪門水多么深。
這家男主子的溫和也僅限于對女主子,對其他人,不見得。
她自己的本分她自然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管得住嘴,才能保得住命。
這幾個月這種被蒙著眼睛送走的做法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甚至有些感覺,因為她知道,這家男主子要她少知道,變相的來說,他并沒有打算要她的命,這是她最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