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金牌調(diào)解
飛翔律師事務(wù)所。
“張劍,給趙鳳芝他們打電話,看張鐵柱是否接受調(diào)解,這樣就可以不用立案了?!?p> “羅律師,我調(diào)解過了,他們雙方吵得太兇,沒辦法呀。”
“你調(diào)解的,跟羅律師調(diào)解的能一樣嗎?笑話,這么快就自以為是了?”
駱菲菲看張劍的眼神,就好像他臉上一直趴著一只癩蛤蟆一樣。
“知道了,我這就打電話,總是訓我,真是!”
張劍小聲地嘟囔著,生怕駱菲菲聽見。
“你以為裝蚊子我就聽不見了,羅里吧嗦的,像個女人!”
“你倆是貓和狗嗎?見面就掐架?!?p> 羅律師兩個人都訓了一頓,駱菲菲陰沉著臉,一上午都沒放晴。
“羅律師,他們說可以接受你主持的調(diào)解?!?p> “那就做準備吧,張劍,這回你好好學一下,以后類似這樣的案子,你主要負責接待辦理?!?p> “那我呢?有沒有新任務(wù)?”
張笑笑看半天了,就等著羅律師也給她安排新活呢。
“你手上那個殺了好多的人的案子,還不夠你研究的?快點吧,要自己去找些難點的案例拔高?!?p> 羅健翔說這話張笑笑可開心了,至少證明她比張劍強,不是基礎(chǔ)階段,而是在拔高階段。
醫(yī)療費糾紛調(diào)解。
“趙鳳芝,先說說你想調(diào)解的事吧?!?p> “哎,等等,你是他們家請的律師對吧,我可以不接受調(diào)解的,如果你們說的對,我就聽,說的不對,我可以出門走人?!?p> 羅律師說完,張鐵柱就橫眉豎眼的說開了。
“張鐵柱,你可以現(xiàn)在就走,如果你自認為官司的贏家就是你的話?!?p> 羅律師最擅長抓當事人的心理狀態(tài),倘若張鐵柱沒有理虧的地方,他現(xiàn)在絕對不會答應(yīng)坐在飛翔律師事務(wù)所。
“別看我們是原告的律師,但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也是讓你們雙方省錢,不然立案起訴,又是舉證,又是請律師,費用很多,以為就請一次律師嗎?”
羅健翔也是給原告聽,他認為原告也要清醒些,不要一味的認為錯誤方都在張鐵柱身上。
張鐵柱撇了下嘴,顯然還是有點兒不服氣的。
“我就是想讓張鐵柱賠醫(yī)藥費四萬元,是他把我推倒的,如果不倒下,我得不了急性腦出血,現(xiàn)在頭還有點兒痛呢。”
“你要是不先動手向我打來,我能推你嗎?再說了,我沒覺得推得多重,還有那個木頭樁子,后放上去的?!?p> “張鐵柱,既然接受調(diào)解,就請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不能隨便發(fā)言說話。”
羅律師儼然一個威嚴的大法官,張劍坐在他身邊,像個書記員一樣的速記。
“張鐵柱,你那臺水泵買時花多少錢?有相關(guān)的買時的發(fā)票嗎?”
“發(fā)票沒有,因為是個人買,收據(jù)有,花了一萬多元,你看看,我?guī)е?。?p> 張鐵柱拿過來,果然是一萬多元的水泵。
“用了很多年,現(xiàn)在也不值當初的價格了吧?”
“怎么著也值五千元,只多不會少于這個價了?!?p> “聽說現(xiàn)在還壞了,需要維修,二手的東西,價可沒這樣高?!?p> “羅律師,你什么意思?我沒聽明白呢?”
“我的意思很明了,水泵你就別要了,讓趙鳳芝他們賠給你五千元怎么樣?”
張鐵柱的臉上立馬現(xiàn)出得意的笑容。
“那好呀,我也不跟他們計較了,畢竟還有親戚的關(guān)系?!?p> “不行,我不干,羅律師,我請的你,你這是吃里扒外呀!”
趙鳳芝馬上急了,她覺得自己是吃了啞巴虧。
“趙鳳芝,來之前我跟你怎么說的,一切聽羅律師的安排,你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
“再這樣,就結(jié)束調(diào)解你去立案起訴吧。”
張劍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義正詞嚴地說了趙鳳芝一頓。
連旁邊的駱菲菲也投來驚訝不已的目光。
羅健翔偷偷地給張劍點贊。
“好,我這個意見,你們雙方現(xiàn)在都同意嗎?”
張鐵柱點頭如小雞啄米,張鐵民也同意,低頭又點頭的,只有趙鳳芝,一臉的烏云密布,接下來再讓她不舒服,她肯定來個狂風暴雨。
“張劍,在調(diào)解書上寫好這第一條吧?!?p> “接下來就是關(guān)于打架的事,我來問,你們雙方只要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p> “張鐵柱,你喝了酒開著車去張鐵民家評理?”
“那他們欺人太甚了,我氣的?!?p> “我剛才的話沒聽明白嗎?只說是或者不是,一會兒肯定給你辯解的機會。”
“是?!睆堣F柱臉馬上拉下來,不高興地拉了一個長音。
“趙鳳芝,是你先跟張鐵柱動手的?”
“他罵人,他嘴臊的很,我再不讓他閉嘴,鄰居們都聽見了?!?p> “趙鳳芝,明知故犯,羅律師的話你沒聽明白嗎?”
張劍又來制止委托人的不守規(guī)矩行為。
“是,我先動的手?!?p> “張鐵柱,你不是故意推趙鳳芝的?但是的確把她推倒了?”
“……是”
“張鐵民,那個木頭樁子是做什么用的?你來說說看?!?p> “是?!?p> “你可以不用跟他們一樣的回答?!?p> “奧,那是我去年打進去,準備架個苞米簍子的?!?p> “既然這樣,不只是這一個木頭樁子吧?”
“一共四個呢?!?p> “所以張鐵柱,你所說的木頭樁子是后放上去的,有什么具體的依據(jù)嗎?沒有吧,現(xiàn)在承認你表哥根本不是后放上去的吧。”
“是?!?p> “張鐵柱,至今為止,覺得你自己有什么錯誤嗎?”
“我這是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我能有什么錯誤呢?”
“那好吧,我來告訴你,第一,你酗酒去他人私宅尋釁滋事;第二,酒后駕車,也足以拘留你;第三,雖未構(gòu)成刑事犯罪,但已構(gòu)成過失傷害,并且造成了受害人住院治療,險些喪命;第四,事后你并未積極主動地幫著把昏迷的趙鳳芝送往醫(yī)院,于情于理都有過錯?!?p> “張鐵柱,在接受調(diào)解之前,我想你已經(jīng)咨詢過相關(guān)律師了吧?”
看張鐵柱的動作和表情,羅健翔已然猜出他做過這樣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