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偽匿術(shù)
玄陰指。
厲飛雨默默念著,這是馬副門主的成名絕招。
他恍若無人般地在來來往往的弟子中穿行著,真氣包裹著他全身,將他和環(huán)境融為一體,配合著斂息功,周圍的明境弟子們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
師父總結(jié)出來的光影原理果然有用。
厲飛雨緊緊握拳。
他晉升到暗景初期后,不僅僅是又多出了一道真氣,他對于真氣的掌握能力也大幅度地提高了。
像這樣更高級的偽匿術(shù)的用法,對他而言雖然不是易如反掌,但也算是能做到了。
只要這些弟子們不是隨時地將真氣附著在眼部,明境弟子就發(fā)現(xiàn)不了他,只有對真氣更為敏感的暗境,才有察覺到他的可能。
再說,世間能隱身的武功極其罕見,沒有任何人會在不戰(zhàn)斗的平時就在眼部附著真氣。
因此,現(xiàn)在的厲飛雨可以說出入各處都如無人之境一般。
真陽勁第四層。
風(fēng)雷刀法圓滿。
鐵布衫和鐵砂掌圓滿。
偽匿術(shù)、斂息功和光影原理都掌握了。
厲飛雨細數(shù)自己的能力,發(fā)現(xiàn)自己還算是攻防一體的。
只不過武俠作弊器內(nèi)的能量全部喂給了自己的第四道真氣,如今那道真氣也粗壯得如同手指一般,自己的真陽勁第四層也算是圓滿了。
不過提高和改進象甲功的計劃,暫時也要停止了。
不過,不如暗境也給了他更大的底氣,完成他原本就定下的計劃。
如果不是經(jīng)驗不足,厲飛雨多半認為自己足夠?qū)Ω兑粋€暗境后期的武者了。
不過,馬副門主只是暗境中期,比吳副門主弱了一檔。
更有把握了。
厲飛雨默默地朝著晴峰方向走去。
殺人當(dāng)然要選擇夜晚。
宗門大比今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宋使者險勝吳副門主的弟子,拿了此次宗門大比的冠軍,再加上先前宋使者偷襲鐵槍鎮(zhèn)有功,王門主此次也很開心地送出了一把吹毛立斷的金剛寶刀,算是舍了血本了。
一名暗景中期,一名還未恢復(fù)的暗景初期。
厲飛雨殺氣騰騰地向前邁步。
晴峰上多半還在開慶功宴吧,他隱身地聽了其余弟子的討論,今天夜里馬副門主似乎沒有邀請其它人,都是自己人,在為宋使者慶功。
墨大夫那邊他也探聽過了,還有最后一批的重傷的傷患,他必須片刻不離地照顧他們。
而張袖兒已經(jīng)啟程去了流水鎮(zhèn)。
厲飛雨還是先趕跑了會妨礙自己的師妹。
墨大夫現(xiàn)在明面上看著很忙,但余子童在背后說不定就在什么時候盯著七玄門的大門呢。
他一出宗門,必然會迎來墨大夫更為瘋狂的報復(fù)。
讓張袖兒去流水鎮(zhèn)通風(fēng)報信的打算他也想過。
但張袖兒今天就走已經(jīng)算是早的了,再提早些,她也就解釋不清楚了。
而這么一來一回,就算高道長的速度更快,也起碼要一天半的時間。
厲飛雨相信,自己是等不到一天半的,明天自己再賴著不走,馬副門主那邊絕對會拉下臉來,直接把自己趕出去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他今夜主動出擊,打所有人個措手不及。
……
“喝!師兄,我敬你一杯?!?p> 聽著晴峰院內(nèi)的吵鬧聲,看著張燈結(jié)彩的氣氛,厲飛雨默默地思慮著,自己要不要等他們喝醉些再進去。
不過隨后就搖了搖頭,暗境可喝不醉,利用真氣直接就能逼出酒水來醒酒了。
“哼!”厲飛雨抬頭看著有什么適合入侵的地方。
他探聽過了,馬副門主一脈的所有人都是誰,今晚一個真氣武者都跑不掉。
至于那些沒有真氣,完全看不破他偽匿術(shù)的雜役們,他倒是不太擔(dān)心。
只要沒有真氣,普通人是根本看不破他的隱身的,自己只要小心別被其他人叫出名字,讓這些雜役知道自己是誰就行。
這些雜役人數(shù)太多了,他是根本殺不完的,老實說,他應(yīng)付兩位暗境武者都棘手無比,根本不可能分心再去徹底留住其它的人了。
厲飛雨這么想著,戴上了白色的面罩,遮住了自己的面孔。不僅僅是面罩,連帶著他全身的穿著,都是白色的緊身衣加上白手套,就連露在外面的眼部,也涂上了厚厚的白粉。
按常理來說,在夜里穿成這樣的確夠顯眼的。但這偏偏是偽匿術(shù)的要求,只有如此他才能完全隱藏住自己。
想要不加任何道具,就能徹底隱身,估計要等化境的時候,才有可能了。
現(xiàn)在的他,只能穿的跟奔喪的似的了。
馬副門主一脈,現(xiàn)在一共八人。
馬副門主夫婦,加上六位弟子。
今晚就別想走脫一人。
厲飛雨握緊拳頭,發(fā)出了爆豆般的聲音。他準(zhǔn)備赤手空拳地弄死他們,鐵砂掌出手的痕跡不算重,其余人根本看不出這是什么拳法。
只會知道馬副門主等人是死在空手之下的。
他繞到后方,緩緩地鉆入院落中的屋子內(nèi),現(xiàn)在那些弟子和馬副門主全在外頭行,他可以直接先埋伏下來。
他也考慮過用火攻能不能留住這群人,但想了想就放棄了。自己點起大火,和告訴其余峰這里出事了有什么區(qū)別,以王門主的腳程,自己怕是人沒殺完就會被逮住了。
“呼!”
厲飛雨喘著氣,緊緊盯著房間里上竄下跳的一只貍奴。
這屋子的主人,居然還養(yǎng)貓。
厲飛雨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他看那貓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樣子,慢慢平復(fù)起心情,就這么縮著身子,乖乖地等著這場宴會的結(jié)束。
等眾人都熟睡后再出手,這是最好的方法了,起碼那些明境的弟子算是死定了。
就是還剩下一個馬副門主的夫人不好搞定。到時候馬副門主趕走他夫人去通風(fēng)報信,自己這計劃就算是暴露了。
……
宴會持續(xù)到了子時,院落中的燈籠總算是紛紛熄滅了,仆人們勞累了一天,趕回到自己的雜役房中入睡。
厲飛雨所處的這屋子的主人總算也姍姍來遲。
王師姐疲憊了一天行,拖著身子走回到臥室,摸了摸乖巧的貍奴的腦袋,隨后直接熄滅蠟燭,開始寬衣解帶,最后爬上床榻,迷迷糊糊地睡了起來,根本沒察覺到自己房間內(nèi)還呆著另外的一個人,不言不語地看著自己在做著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厲飛雨就這么平穩(wěn)地坐在原地,聽著王師姐的呼吸越來越平穩(wěn)。
他緩緩站起,繞過趴在地上的貍奴,走到王師姐的床頭,伸出雙手。
隨著厲飛雨的一擰,王師姐直接被扭斷了脖子,沒了氣息。厲飛雨就這么冰冷看著眼前的尸體,輕聲呢喃道:“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