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舞的雪花突然發(fā)出點點微光,接著,雪花像是被風(fēng)促使著轉(zhuǎn)成一道漩渦,一個人從漩渦中走出。
“別來無恙。”戚九姜微微頷首。
那女子,就是雪輕竺。江小苗抬頭,看向雪輕竺。
女子肌膚雪白,容貌精致,一襲長發(fā)微卷,面色如霜,如雪中精靈。她正盯著戚九姜。
“好久不見了?!毖┹p竺亭亭而立,也沒有上前。
“是好久了。”
“這貓?”雪輕竺指著江小苗,詫異道,“你養(yǎng)貓了?”
“喵喵!(我才不是家貓,老姜,放我下來?。?p> 戚九姜失笑,伸開手,江小苗順勢落地,一陣白光起,他變成了人。
“沒養(yǎng),撿的。”
雪輕竺看著江小苗有些仇視的目光,輕笑一聲,道,“這是貓妖?還能化形,想來得有一千多年了吧?”
“嗯?!逼菥沤c頭。
“找我何事?”
“幫忙?!?p> 雪輕竺眨了下眼睛,“不幫?!?p> “哦,打擾了?!逼菥沤贈]說話,轉(zhuǎn)頭就準(zhǔn)備走。
“哎,你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趣,玩笑都不禁開。說吧,什么忙?”
戚九姜頓住腳步,回頭道,“沒想好。”
“……”雪輕竺扶額,“你莫不是在尋我開心?”
“不是,最近總有不祥的預(yù)感,我一人恐怕不行?!?p> “所以?提前預(yù)約?”雪輕竺無奈,“好吧好吧,怕了你了?!?p> “多謝?!逼菥沤┦鬃饕?。
雪輕竺手心飛出一片雪花,不偏不倚地落在戚九姜手上,“有事聯(lián)系,我得先處理完這里的事。”
接著,她轉(zhuǎn)身,雪花漩渦再次出現(xiàn),她走進去,消失在前方。
“老姜,那雪輕竺長得還真好看?!苯∶甾D(zhuǎn)頭笑著說。
“走?!逼菥沤徒∶缪刂贩祷亍?p> “喂,各位,打王者嗎?”程成趴在上鋪的欄桿上,大聲喊道。
其余四人默契地干著自己的事,不理會他。
“別這么無趣好不好,動起來呀!”
柳陸停手,抬頭看著他,“黑眼圈都快趕上熊貓了,你就不怕猝死?”
程成白了他一眼,“不玩就算了,還人身攻擊?”再一轉(zhuǎn)頭,對面下鋪空空如也,他皺眉,“話說,任南冉這小子跑哪兒去了?大清早的。”以前這小子可是最遲起床的。
“誰知道呢,可能是談女朋友了?”程成下鋪的劉韭緩緩睜開惺忪的眼,然后又沙啞著嗓子喃喃道:“大清早的不睡覺關(guān)注別人干嘛了,也真是閑,你打擾到老子睡覺了!”說罷,一個翻身埋在枕頭里就起了呼聲。
柳陸停下寫代碼的手,盯著電腦屏幕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寫你的代碼,發(fā)啥呆,我睡了……”程成兇了柳陸一句,轉(zhuǎn)過身包著頭又睡了起來。
宿舍又是安靜地可怕。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任南冉緩緩睜開眼睛。樓頂?shù)奶栍卸?,真曬…?p> “最近沒了老姜幫忙,修煉速度也慢了不少?!彼麌@氣,是該回去了。剛下樓,他就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他捂著酸疼的額頭,抬眼看去,是鄭毅年。
鄭毅年也抬頭看他。他們的視線撞到了一起,鄭毅年蒙住的腦袋立馬清醒了,皺眉看著他。
任南冉?jīng)]說什么,不動聲色地從他旁邊走過。
鄭毅年的臉?biāo)查g崩了,轉(zhuǎn)過身,怒氣沖天地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任南冉,你屌什么屌?有本事撞我沒本事道歉?”
任南冉停下,也沒轉(zhuǎn)頭,就淡淡說了句:“呵,碰瓷?我還沒說你撞的我?!比缓笾敝毕蚯白?。
鄭毅年被氣得咬牙切齒,小聲道:“牛什么,不就是后臺硬嗎,你等著!”
回到宿舍,其他五個人都各自為政。
他拿起床頭的手機,打開備忘錄。明天就是奶奶的生辰了。
他在生死古董店里沒有買到古董,就在本地的一家古董店里挑了一幅唐朝的畫。
下午,他就坐車回去了。
“奶奶,我回來了。”
任奶奶從廚房中走出來??匆妼O子,咧嘴笑著。
“今天怎么就回來了?也不和奶奶說一聲?!?p> “想給你一個驚喜?!?p> 任奶奶看到了他手里包得里三層外三層的東西,“這是給奶奶的?”
“嗯?!?p> “那給我看看。”任奶奶伸手。
任南冉立馬將畫拿到身后,說:“明天再看吧?!?p> “還賣關(guān)子?行了,我不看了。對了,你吃了沒?奶奶今天做的西紅柿炒雞蛋?!?p> “怎么又是西紅柿炒雞蛋?”任南冉哀嚎,奶奶就不膩嗎……
“挺好的,趕緊吃吧。”
第二天一早,任南冉就打開門走到客廳里。任奶奶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給,生日禮物?!?p> 任奶奶馬上打開,是一幅唐朝畫,畫上是一片虛無縹緲的連山,還有一個月下獨酌的人影。
“不錯不錯,這畫真棒?!?p> 任南冉嘴角微微揚起,雖然這畫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古董驚艷,但很對奶奶胃口,值了。
送完禮物,他又將自己反鎖在房中修煉。
再次出來的時候,諾大的客廳人已占滿,皆是來賀壽的。
咦?姐姐怎么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