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把目光放到野人首領身上,“和資料庫里描述的人形生物很像...”
“我有一種猜測,這個野人可能不是災變前就存在的?!辟惲漳人妓鞯?。
安格斯眼睛珠子動了動,道:“你是說他有可能是人類退化造成的”
“不,可能是變異,我需要實驗?!辟惲漳瓤粗叭嘶铙w就像是稀世珍寶。
安格斯無所謂,又道:“外面還有很多野人群落的尸體,你需要嗎?”
賽琳娜點點頭,“就算不是活體,有更多的標本進行實驗也是好的?!?p> “瑪莎,你叫附近的戰(zhàn)士,收攏一下野人尸體,讓運輸車帶回去?!卑哺袼狗愿赖馈?p> 雖然他有傳送收集起來更快,但安格斯不會去做跑腿的事情,不然還要手下干什么。
“是?!爆斏纱嗟馈?p> 賽琳娜拿了一支針管過來,往野人活體身上扎,尷尬的是針尖折斷也沒能扎進去。
安格斯不由建議道:“你從他斷肢傷口處提取血液不就行了嗎?”
賽琳娜輕輕咳嗽一聲,沒有抬頭,換了一支新的針管從傷口處扎進去。
“瑪莎,我現在送你回指揮營地,有新的標記區(qū)域再聯系我,我想在城里休息休息?!?p> 安格斯打開通往營地的傳送門。
“好,我先過去了。”瑪莎向他敬了一禮,邁過傳送門。
賽琳娜借助古代文明的儀器,快速對比分析野人基因。
安格斯正想離開,賽琳娜走過來,道:“安格斯,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p> “什么事?你問吧?!彼F在有空,不趕時間。
“你給我講講野人生活的環(huán)境,還有他們的習性?!辟惲漳葐柕?。
安格斯想了想,道:“我是過去清理危險區(qū)域,碰巧第一次遇見野人,算不上了解,我只能簡單說說我看到的...”
“野人似乎寄居在暴食密林中,應該是一種共生關系?!?p> “共生?真是難以置信,暴食密林會殺死任何靠近的血肉生物,并快速消化掉,怎么會允許動物共生?太不可思議了!”賽琳娜很是疑惑。
“野人群落確實是從暴食密林里沖出來襲擊我的,這點毋庸置疑?!卑哺袼箯娬{道。
“抱歉??磥砦覀儗ψ儺惿锏难芯窟€差了好多,安格斯,你繼續(xù)講?!?p> 安格斯看了她一眼,道:“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p> 賽琳娜腦門上冒出黑線,正要說什么的時候,檢測結果出來了。
賽琳娜沒理會他,直接跑過去,調出屏幕上的信息。
安格斯不著急離開,也跟過去,問道:“怎么樣?應該就是現代人變異的吧?”
她沒說話,仔細核對一排排數據,過了好一會兒,賽琳娜手抬了抬眼鏡,道:“確實是這樣。”
“野人大概率是由災變后幸存者變異而來,他們和我們希望城新人類、災變前人類都沒有產生生殖隔離,和我們一樣,是靈長目人科人屬,區(qū)別是微衛(wèi)星體片段有一些不同?!?p> “現在要研究他們這種變異的成因,難以想象他們憑借自身,不,憑借和暴食密林的共生居然在外界頑強的生存下來,或許找到這種原因能大幅度提高進化者實驗的進度!”
眼鏡片反射出數據的倒影,賽琳娜目光沉醉,她心情激動,這是一個大發(fā)現!
“安格斯,你把這些藤蔓松開,我要給野人活體進行全面身體檢查?!辟惲漳群鋈淮舐暤?。
“我說,哪怕野人首領被我折斷了四肢,也不是你們普通人能對付的,你還是把你們格雷迪部長喊來照應,不然...”安格斯給了一個‘自行領悟’的表情。
想到剛剛針管都扎不進去,賽琳娜終于冷靜下來。
她看著野人活體瞪大的血紅雙眼,聽著他喉嚨不斷響起的低沉嘶吼,以及堅實的肌肉。
賽琳娜不禁咽了咽口水,心臟砰砰跳動,自己真是昏了頭!
要是把束縛解開,哪怕他四肢盡斷,發(fā)狂起來,也不是自己這纖細身子能承受的。
“我明白,我這就給格雷迪發(fā)信息?!辟惲漳燃泵Φ?。
格雷迪一聽這事對于進化者培育實驗大有幫助,馬上停下手里的任務,直接趕過來。
實驗室自動門打開,格雷迪一眼就看到了安格斯,真誠道:“辛苦你了,安格斯。不僅救助了許多戰(zhàn)士,還要清理危險區(qū)域...”
這一件件功績,讓格雷迪對安格斯徹底服氣。
安格斯笑著搖頭,淡淡道:“應該的?!?p> 格雷迪心里又是一陣感嘆,小小年紀就有這番風度,也不知道城主是怎么培養(yǎng)出來的,城主不愧是城主啊!
他轉頭看向被纏住的野人,道:“這就是那個實驗體?有上等戰(zhàn)士的實力,確實需要我過來照看?!?p> “行,那我就給他松綁,后面就交給你們。”安格斯精神一動,散去纏繞術。
“我走了?!卑哺袼箶[擺手,開啟到家里的傳送門。
……
貝拉呆住了,不敢置信看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安格斯,“安...安格斯...”貝拉聲音顫抖。
“是...我在...”安格斯露出笑容。
“你...回來了...回來了...回來就好!”貝拉淚水滾滾落下。
她沖上前,死死抱住安格斯,“每...每天擔心受怕...生怕...”說到最后,她已經泣不成聲。
“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安格斯拍著貝拉的背。
“明娜姐姐來過嗎?”
“嗯...”貝拉摸著安格斯的臉頰道,“現在不要說其他的...你答應的事兒...”
安格斯神情猶豫,心頭一跳,“這...不行?!?p> “你答應過的...”
安格斯眼一閉,只好照辦。
不知過了多久,貝拉迷蒙之際感覺自己仿佛陷入美好夢境,她好像變作一株長著紅色小果的樹。
一只頑皮的小獸不斷靠近,貪婪的吞吃一顆顆紅彤彤的小果。
每一次啃食,都引起枝條輕輕的顫抖。
她像是回到幼時那個溫暖的家中。
似乎再次體會到躺在搖床里的舒適溫暖,再次聽到母親在搖床邊的溫婉細語……
又仿佛躺在秋日的云團里,恰好的陽光將云朵染成金色。
那絲絲縷縷的暖意叫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