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歇這回來就是找蘇煙柔不痛快的,憑什么啊,自己頂著同樣的一張臉就是替身。
起身,貼近蘇煙柔臉旁,輕聲道“你說,這張臉花了可還行?”
越是這種幼稚到了極致的言語,往往越不能引起她蘇煙柔的怒氣。
不然,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應(yīng)該趁早滾蛋。
見著蘇煙柔那一張無動于衷的面孔,盤算著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
方歇猛的扇了自己一下。
可真是狠啊。
蘇煙柔看著都覺得她疼。
于是乎進來的蘇謹言看到的就是方歇可憐兮兮的一副畫面,這種場景任誰看了都不禁會覺得絕對是蘇煙柔打了人。
可惜了,方歇你千不該萬不該,算計的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蘇煙柔。
蘇謹言并未管方歇傷勢如何,直接走過去看了看蘇煙柔的手。
“疼嗎?”
他帶有憐惜的問道。
這種柔情,是面對方歇,林思意都從未展現(xiàn)過得。
穆堯很有眼力價的將方歇帶了出去。
“走吧,上樓休息去吧,以后被人欺負了要討回來的好嗎?”
無論是催眠前的黎婉言還是催眠后的蘇煙柔,對著蘇謹言這副嘴臉她永遠都喜歡不起來。
穆堯早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少爺,方小姐怎么處置啊?”
這種棘手的事情,他才不要沾上呢。
“給林思意拿去練手吧,不是說最近設(shè)計造型需要模特嗎?”
穆堯應(yīng)下。
這幾年來,林思意的精神狀況不算很好,有些時候設(shè)計的時候因為別人第一句話失手殺了人都算是常態(tài)化了。
少爺?shù)挂灿X得挺對不起人家的,不然現(xiàn)在怎么說也會是個名利雙收的正常造型師。
把人家牽扯進來,那多多少少還是要幫襯著點的。
蘇謹言吩咐完以后,徑直上了三樓。
顧久之最近的現(xiàn)狀算是越來越不好了,雖然一直封鎖著消息,但身邊的幾個人幾乎上是都清楚了。
蘇玖笙是第一個猜到了,蘇謹言可能會把黎婉言帶走。
可是,黎婉言之前又早就告訴過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別告訴顧久之。
雖然黎婉言本人也清楚該怎么做,但她還是會止不住的擔心。
席錫也清楚這是蘇謹言的手筆,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倆人便一起沉默著,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吧。
蘇煙柔回到了房間里,翻了翻手機,實在是沒什么可看的。
不說別的,手機列表里的聯(lián)系人都沒有幾個,一看就不像是她曾經(jīng)用過的手機。
現(xiàn)在已經(jīng)步入深秋了,中午的太陽也愈發(fā)的刺眼。
要是蘇謹言不來的話,興許她還能去樓下的花園里坐坐。
但他來了,她連門都不想出。
那個人氣場太強了,總是會無形之中給別人施加壓力。
吃過午飯,蘇煙柔沒有午休的習慣,看著外面暖陽依舊的樣子,拉了一個女傭陪著她一起下樓了。
在她的淺記憶里,秋天本應(yīng)是秋風蕭瑟,樹木衰敗的季節(jié)。
與這的情形實屬不大一致。
不遠處的樹下,坐著一位年紀輕輕的小少年,看上去很有詩意。
蘇煙柔輕聲告訴女傭道“回房間幫我把畫畫的東西拿出來一下,麻煩了?!?p> 具體要畫什么她也不清楚,大概隨著時間畫下去吧。
華雪可能也知道她沒有什么天賦,但還一直忍著性子教她也算是實屬不易了。
前陣子,她和華雪出去寫生,路過了一家琴行,里面掛著一床伏羲琴。
一打眼,她就看好了。
價格不出意外的很高,當她回來和蘇謹言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眼中的不悅。
之后便也沒怎么再提。
樓上的窗戶口旁,男人清晰的可以看見蘇煙柔的一舉一動。
風吹扶著少女的裙擺,而少女在追著風。
不止一次他都在想,如若他放手了,會不會有不一樣是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