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晴,經(jīng)理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工人剛離開,正在試用著窗簾的趙雨晴聽見背后有人喊她。
“呦~奇怪哦雨晴…”聽是經(jīng)理喊,李夢忍不住扭頭朝她過問。
“我哪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呢”這是實心話,趙雨晴的心里此時也是萬分懵B的。
有什么事不應該是跟新上任的謝主管對接嗎,難道…開始跟她算昨天沒加班的賬了?
……
懷著這樣的疑問,趙雨晴敲響了錢向銘辦公室的門。
見她進來,錢向銘離開座位把她引到了旁邊的沙發(fā)區(qū)。
“窗簾試過了嗎?”
“試過了”
在她坐下,錢向銘用一次性杯子給她接了杯水。
趙雨晴趕緊起身雙手去接。
見他這樣的態(tài)度,趙雨晴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開始比李夢更好奇這些反常情況發(fā)生的因由。
“我平時工作有些忙,很多事情可能會考慮不到,所以你工作上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直接來跟我講”
錢向銘在趙雨晴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沒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挺好”趙雨晴趕忙客氣的回道。
“沒有就好,有的話隨時來我辦公室”
“好,好”
……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揣著忐忑的心,趙雨晴速度的離開了錢向銘的辦公室。
等她剛回到位置,兩個好奇心重的同事就立馬齊齊湊了過來。
“什么情況?”
別說李夢跟其他同事覺得反常,連趙雨晴也有些蒙圈,可是她前思后想了很多遍,始終沒有答案。
“他問我昨天為什么不服從加班”
“加班?昨天也讓你加班了?”
“是啊,你以為呢,昨天為了參加你的生日聚會,我可是直接違抗安排了呢”
沒辦法,真不是趙雨晴愛撒謊,只是如果照實說的話,這些十分具有設計細胞的同事們肯定能就此事編出一套職場類的故事劇本。
想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應付了她們倆,趙雨晴帶著跟大家同樣的疑惑,很快投入了工作。
……
中午剛過,待在家里的楚弈從沉睡中蘇醒。
他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知道今天趙雨晴是一個人去了上班的地方。
她考慮很周到,知道白天家里沒人,所以走的時候就給他倒上了滿滿的貓糧和水。
簡單吃了幾口,楚弈又仔細的舔了舔爪子。
他走出房間,閑散的轉到了陽臺的地方,然后縱身一跳,上了擺著各種大小花盆的陽臺。
……
今天的陽光稍弱,楚弈臥在那,目光無意識的觀望著四周。
昨天他在那個族民的面前透露了身份,不知道他今天會怎么對待趙雨晴。
其實他并不是看趙雨晴被欺負了想要替她出氣,只是這段時間她既然是自己的寄主,那他又怎么能干干看著寄主被欺負,畢竟寄主如果不好過,自己的生活也肯定會受影響。
……
這棟樓下是一片休閑區(qū),幾個孩童追逐的身形映在了楚弈的視線。
不光有小孩,還有幾個老頭下著象棋。
這是小區(qū)白天的樣子,也是他第一次白天出現(xiàn)在這里。
其實他對人類的生活還是挺熟悉的,雖然因為他們的快速發(fā)展很多東西都在慢慢改變,但畢竟從遠古起他就開始了對這個族群有了接觸。
思緒不由自主的逐漸延伸,泛著光澤的金色眸光里,楚弈模糊的回憶開始逆轉,他記起了第一次跟父親來到人類的經(jīng)歷。
……
父親當時也是只修行了近萬年的貓,是只純粹的白貓。
那時候的他才剛修到能夠化形的階段。
牽著父親寬厚有力的手,一大一小走在人類生活的地方。
楚弈眼波中露出淺淺的笑意,真的是好早以前的事了……
那時的人類過的還是原始生活,甚至吃的很多還是生食,
他們好像才剛懂得紡織,身上的衣服細節(jié)粗糙色彩單調(diào),不過住的房子好歹是樹木搭建的。
他們依靠種植簡單的作物和圈養(yǎng)畜牧為生,當然也會進行捕獵和捕魚之類的活動。
那時候他們沒有國家這種概念,只有部落來區(qū)分團體。
……
他記得父親拉著他在凹凸不平的路上慢慢走著,直到他看見了一個身后跟著幾個魁梧大漢的女人從不遠處走過。
那個女人昂著頭走在前面,面目清冷,對不遠處的他們看都沒看一眼。
聽說那個女人是某個部落的首領。
那天父親去那里也是為了見她。
可是他當時什么都不懂,以為父親只是怕他在杳山呆得太無聊。
不過漸漸的,略大一些的楚弈才從整日愁悶的母親嘴里得知:父親愛上了那個人類女人……
……
“嘰嘰~啾啾”
兩只不知名的鳥飛了過來,落在距離楚弈不遠的陽臺一角,用清悅的叫聲打破了空氣里的安靜。
側頭看了一眼,楚弈拉回了過于久遠的思緒。
那鳥跟同伴興奮的在那交流了一會兒,這才又雙雙離去。
換成其他貓,這兩只鳥估計要命喪于此,可是楚弈卻對它們毫無興趣。
都是大自然的一類,如非必要,他不喜歡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獵殺。
當然,除了鼠族。
……
又躺了一會兒,楚弈縱身下了陽臺。
同是陽臺,這里的可沒有趙雨晴公司那里的躺起來舒服,胳膊腿都不能放松的伸直,總有種被束縛的感覺。
楚弈跳上了趙雨晴的床。
沒疊的被子在床上裹成一團,楚弈直接找個舒服的地方臥了下來。
……
比起遠古,他們現(xiàn)在的紡織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顏色鮮艷了,圖案多樣了。
這就是人類祖輩幾千年來薪火相傳的結果。
幾千年……
望著飛鳥劃過的窗外,楚弈突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