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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遺孤

呈祥宮中,雄繞雌唱

盛世遺孤 喬蜜兒 2393 2020-08-31 00:01:00

  上了年紀(jì)失了丈夫的女人難免會寂寞,此時的樂清敏已是年近四十的女人了,不大管朝政的她任由著自己的性子找了幾個男寵,明目張膽地放在了后宮,雖少交往,但喬昭仍是覺得惡心。

  喬昭回到金禾宮時,天邊的晨曦正在慢慢地形成,她匆匆洗漱躺在床上,醒來時已是陽光落于天空正中,轉(zhuǎn)頭去看旁坐著繡牡丹花兒的和衣,問著:“現(xiàn)在是幾時了?”

  “將將過了午時?!焙鸵禄刂?,見著喬昭從床上下來,便上前伺候這著,“今日曹嬤嬤來了,剛來一刻,奴說您還在睡,她便表示可以等你醒來?!?p>  “她來做什么?時間選的如此巧?”喬昭問著,隨即又搖搖頭,“昨晚你們守著金禾宮時有沒有什么怪事發(fā)生?”

  “倒是沒有,昨夜是我和春水換著來的,她守的前半部分,我守的后面,沒有發(fā)生什么異樣?!?p>  “那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現(xiàn)才是,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快些收拾,早些去會會母后才是。”

  外間,曹芳見著喬昭出來,匆匆站起身行禮。

  “嬤嬤免禮,昨日我看話本字久了些,故而睡到現(xiàn)在,嬤嬤您有急事應(yīng)當(dāng)早些讓和衣喊我的。”

  “倒也不是急事,這也是娘娘吩咐的,說是您若還在睡,便再等等?!?p>  “這樣啊,不過母后應(yīng)當(dāng)?shù)攘诵r候了,快些走吧,阿蘇,走了?!?p>  秋風(fēng)垂落樹枝黃死的落葉,宮人掃著地上的枯枝敗葉,但偶能看見四季常青的樹展示著生命的活力。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花不了多長的時間便到了呈祥宮,宮門前喬昭下了肩轎,跟在曹芳的身后,宮中地面纖塵未染,秋日菊正昂著花頭兒炫耀著自己的堅強。

  喬昭進了正殿,見著樂清敏坐在高座上,總有兩男人坐在她的兩邊,雙手輕輕捶著樂清敏的雙肩,此時她靠在軟墊上,眉間的花鈿展示著無窮的愜意。

  喬昭認(rèn)得這兩人,左的是高夢右的是玉燁,兩人見著喬昭,立時停了手,行禮著:“請殿下安?!?p>  喬昭揮手免禮,自己跪了下去說著:“請母后安,母后喚女兒來可有重要的事?”

  樂清敏左右看看兩邊的男人,說著:“高夢玉燁你們先下去吧?!?p>  高夢玉燁均是樂家練出來的兵,如今進了宮,喬昭便能夠猜出這兩人是樂臻送進來的,兩人伴著樂清敏近五年,也就這五年,聽子渝說,她插手樂臻的事兒便也少了,其中是否有其他的事,喬昭和喬皋都想知道,可皇宮畢竟是皇宮,束手束腳的。

  喬昭心中嘆氣,畢竟樂清敏的功夫也是蠻不錯的了,更何況她身邊大部分都是從樂家?guī)淼娜?,若是真正的普通人怕也不會存在這前朝后宮了吧。

  “昭兒坐,小芳,去倒些茶水來。”

  喬昭謝過后,便坐在右邊,這屋中有股濃濃的麝香味道,主座兩旁的香爐升起的香煙使得喬昭泛著惡心,她卻只能忍下,她自幼便不喜這味道,但只能忍,此時的樂清敏她還不能得罪。

  曹芳上了果茶,喬昭順勢問了下,倒還是正常的檸檬果的味道,她便一口喝了下去,放下杯子后,問著:“母后,今日喚兒臣來可是有重要的事兒吩咐?”

  “倒沒有,只是些許日子未見,甚是思念?!?p>  喬昭聽罷在心中立刻否定,接著說:“母后說笑了,您若是想兒臣,隨時讓嬤嬤找兒臣便是了?!?p>  一席間無話,兩人便是看著桌上的茶器發(fā)呆,喬昭略微覺得困,便開口說著:“母后,兒臣有些困了,可以先行退下嗎?”

  “昭兒,若是困了便在哀家這休息吧?!睒非迕艉翢o起伏的聲音落于喬昭耳中,更像是催眠曲,她昏昏沉沉的應(yīng)了聲,看不出是否答應(yīng)。

  阿蘇熟門熟路地坐在正殿角落的宮人的休息室,在這兒她正做著手中的繡活,心中難免擔(dān)心,每次來,喬昭能夠完整的回去,便也是件幸運的事,可這里是人間界,她不能多次越矩,天道不會永遠(yuǎn)閉眼。

  樂清敏見著喬昭已經(jīng)將她的頭擱在了桌上,便小心地走上前,喚著:“昭兒?昭兒?”

  喬昭沒有回應(yīng),樂清敏便放了心,小聲喚著殿門前候著的曹芳:“小芳,將公主扶到偏殿去,速度快些?!?p>  床上,喬昭睡得很香,左右翻了翻身,夢中驚覺身邊有一處塌了下去,她想醒來看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卻又驚覺自己困在這夢中無法逃離。

  阿蘇心中略微涌起不好的預(yù)感,卻又涌起一股無能為力的心緒,心中自行安慰著也許這便是劫吧,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心中的小公主,但心神不寧。

  喬昭在夢中尋找出口,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處光亮,便不停的跟著光跑,到了終點處,光是圓的,上下晃動,柔柔的光從中心處出現(xiàn),卻又忽閃忽滅,她驚覺身上有重物壓著,雙手在正在拖著自己的衣服的綁帶,做出的那番的動作通過這弱光印在心尖。

  她不喜,便用手去捏那光,雙手緊緊地拽著,費力費勁費心難受,她想吐,感覺自己被壓著喘不過氣,便一不做二不休憋氣用力,經(jīng)過了生與死之間短暫而又漫長的較量,她醒來了。

  這男人的臉喬昭很熟悉,一張臉上融洽的五官,常年在外跑練出的古銅色肌膚,此時正穿著件白色的袍子,正認(rèn)真的解著喬昭衣裳連接處的綁帶,轉(zhuǎn)頭見著喬昭醒來,臉上露出驚訝以及某種令喬昭討厭的神色。

  此時喬昭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便是殺了眼前的男人,她緩緩地問著:“母后身邊的玉燁嗎?”

  男人的身子抖了下,喬昭右手極快地掐著男人脖頸大脈,問著:“誰讓你這么做的?”

  男人嚇了跳,才反應(yīng)過來伸手去撥喬昭的手。

  “玉燁對嗎?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仍舊沒說話,喬昭微瞇著眼,也算是明白了些,便說著:“你已是弱冠的人,我一只手怕是握不住,不過既然做了,那便抱歉了?!?p>  殺人,這輩子頭一遭,喬昭心中默念著,男人因缺氧已經(jīng)無力抵擋,臉色癟得通紅,舌頭微微從雙唇間伸了出來。

  “玉燁,你的死會造成什么后果呢?我蠻好奇的。”喬昭說完,雙手齊齊用力,指尖掐斷了他脖頸大脈了,玉燁便如落葉飄落,躺在地上柔軟且厚的地面,雙眼睜著,舌頭微微伸出來,已然死去。

  喬昭走到殿門前,忽又覺不對,到時候不好交代,總之表面功夫還得做好,她轉(zhuǎn)身走到玉燁的身邊,看了小會兒,雙腳跨過地下的尸體,人重新躺倒床上,裝作昏睡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扯的松垮,但不至于無端脫掉。

  她想,就這樣,若是有人懷疑地上的男人是自己殺的,怕也沒有證據(jù),畢竟此處前后只有自己與玉燁一人。

  情緒波動過大,喬昭忽略了殿外看著的曹芳,她見證了全過程,心中吃驚的同時,便也思考著前后左右,人卻遲遲未曾挪動一步,仍舊在窗外癡癡站著,直到秋日落寞夕陽自東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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