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樹林,參天古樹,
深秋季節(jié),凋零的落葉零散堆在地上。
地上殘留有血跡和遺棄折斷的兵器,都是少林武器,禪杖、方便鏟、達摩劍.....這說明在王澄之前,少林寺已經(jīng)派人阻擊九陽十魔,但顯然少林寺吃了大虧。
王澄發(fā)現(xiàn)九陽十魔,心里竟有些興奮,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少林外的高手。
藏在草叢后,慢慢摸過去
樹叢后
十個土匪似的大漢圍坐喝酒吃肉,他們兇神惡煞,體格特異,都是十足的一流高手架勢
有人指節(jié)粗大,外家功夫極強。
有的太陽穴鼓起,如兩個雞蛋,說明內(nèi)力精湛
有人形銷骨立,僵尸臉面,比活死人還可怕
還有人肥胖如球,肉質緊密,像個移動小土豆。
九陽十魔丑怪殘忍,都身懷絕技,原本都是丐幫高手,被蕭楓重金收買,反叛丐幫,為覆滅丐幫立下頭功?,F(xiàn)在吃香的喝辣的,做進攻少林的急先鋒。
篝火架子上有有烤野雞,油脂滴下去,在柴火上滋滋冒煙,胖子撕下一塊雞翅:“奚大哥,剛才被打跑的和尚真不中用,領頭我還以為很強呢,結果輸給了我的“九鬼拔刀”,要不是他輕功了得,就得被我抓住宰,被我挖了心肝給您弄醒酒湯?!?p> 也有人道:“少林武功也不過如此,明天天亮,定能在大雄寶殿吃碳烤和尚頭。奚老大,你的盤龍棍法可十年沒在江湖現(xiàn)蹤跡了,修煉了這么些年,是不是和少林方丈不相上下?”
萬壽祥云白服者姓奚,是前丐幫總舵主,是丐幫叛徒,也是如今九陽幫“虎威大前鋒”,他喝了口酒,冷靜地說:
“少林不是徒有虛名,咱們剛才擊敗的惠松是戒律院主管,不是一等一高手,少林玄字輩有頂尖高手二三十人,哪能是好對付的?兵法說,上兵伐謀,如果強攻少林,縱然取勝,我們也不免折損大半。蕭幫主的任務要完成,但最好是用謀略,利用人性的弱點。”
胖子忙問:“少林寺的弱點是什么,大哥可有妙計?”
奚老大大笑,把喝完酒的空碗扔出去,跌了個粉碎,“妙計自然有,而且非常簡單:上少室山時,路上我們要抓一批少林小和尚,到少林寺,刀架小和尚脖子上讓玄慈投降。不同意就排頭殺去,問一句殺一個,殺他一百個,少林不是慈悲為懷嗎?就算不投降,也要擾亂他的心智,我們的目的就達成了。”
“可是老大,去哪抓那么多和尚?”
“抓不到少林小弟子,就去抓老百姓,也是一樣的用。玄慈就算不投降,也能讓天下人知道大和尚自私自利,口是心非,總之只要完成任務:讓少林英明掃地,蕭幫主一定重重有賞。”
一黃臉麻子奸聲笑:“不錯不錯,誅滅少林,盡屠螻蟻,殺光燒光奸光。咱們就是要少林銳氣,讓少林威名掃地。”
“好,奚老大妙計安天下,我們一律遵從?!?p> “對,等這場打完,我們下山順便擄幾個小尼姑耍耍?!?p> 九陽十魔激動,紛紛附和。
“果然,九陽幫的人喪盡天良,全都該殺!”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讓圍坐的人一怔,紛紛把酒碗筷子扔到地上,起身拔刀,警惕地看著周圍。
在幾米外,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人、
此人青春年少,僧人打扮,一身黑僧衣,臉龐潔白不染纖塵,氣質與眾不同。
王澄對江湖恩怨沒興趣,對少林也沒有感情。但今天聽到投身九陽幫的十魔談話,發(fā)現(xiàn)這世上的幫會,果然多是些惡貫滿盈、沒有下限的無恥殺手。跟這些人相比,少林寺簡直就是真善美的好人。
要是讓這些人最后取得勝利,連少室山周圍的百姓,都要死于非命。
心中殺意,也在沸騰后,跟他眼神一起,冷為冰霜、
“小和尚,你和那些禿驢一樣,都是來找死的?”奚老大哼了一聲,看著王澄。
“這小和尚細皮嫩肉,說不定是哪個大和尚的私生子。正好抓了當人質。進少林后,在玄慈面前第一個砍下他的人頭?!秉S臉人取出九節(jié)鞭,鞭上全是倒刺。
九陽十魔看到王澄年幼,都是調(diào)戲和欺負的架勢。
沒人把高不過六尺的小和尚當回事。
王澄幽幽嘆了口氣,似乎在為將要誕生的亡魂唏噓,他雙掌緩緩合十,恬淡地望著奚老大:
“少林弟子王澄,來超度九陽十魔去黃泉,去提前恭候蕭楓大駕光臨陰曹地府?!?p> 奚老大眼睛一瞇,毫不猶豫下令:“動手!”
唰!
頃刻間,四人圍上來,刀光斬下,九節(jié)鞭打出霹靂雷聲,雙手劍閃爍劍氣縱橫!九陽十魔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就算是任何一個玄字輩高僧,都不能在四面合圍中取勝!可是下一刻,就見包圍的核心中一人隨手一碰,瞬間中間的空氣壓縮,發(fā)出無比沉重的撞擊動靜。
好似在同一時間,上前攻擊的四人腦殼通通凹下去一塊,深陷的程度恐怖驚人,就像是面捏的窩窩頭,半個腦袋都被降魔杖,沒有任何一人,能擋駕王澄哪怕一招攻擊。
王澄右手手臂渾如鐵鑄,每次重復的都是舉拳、落捶,把五十斤降魔杵使喚得比繡花針還要輕松,將剛學來的大韋陀杵杖法砸向其余敵人的腦袋。
最可怕的不是招式,也不是功力,而是極為霸道氣勢,好似韋陀親臨。
他每次出招,總能聽到雄渾的象吟長鳴,如巨型大象沖入豺狗群,大地震動,無論誰敢阻攔,在懸殊的實力差距之下,通通踩為肉醬。
象影奔騰長嘯,九陽十魔頃刻全都倒地。
死了的人腦漿遍地都是,就像打翻了的豆腐腦鋪子,紅的白的黃的綠的,油膩惡心。
還留下幾個活口,但多數(shù)頸椎、顱骨受到致命破壞。
全套韋陀杵打完,王澄恢復了他的溫柔秀氣
笑聲中帶著輕松和玩弄:
“我還沒用力,你們卻倒下了?”
他走到使九節(jié)鞭的黃臉麻子面前,腳踩在他胸口:“告訴我,蕭楓現(xiàn)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