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電報傳到了波田重一的手上,波田重一看后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可惡,這個大坪悠太簡直是個蠢貨,出發(fā)前我就萬分提醒他,面對的是敵軍王牌,一定要小心謹慎,這個蠢貨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p> 一旁的參謀官看著波田重一怒氣的樣子,拿起了電報看了起來,良久之后說道,“支隊長,大坪悠太此次一敗已成定局,在如何罵他也不能挽回帝國士兵的生命。根據(jù)空軍傳來的情報和大坪悠太說的事實,能夠證明敵獨立旅裝備精良,兵員素質(zhì)優(yōu)良,非我軍平日所遇見的華國軍人,所以他才是我們攻克鄂城的首要之敵?!?p> 波田重一聽到這點點頭,隨后看向地圖研究起來,“江城周邊山巒起伏、易守難攻,其地形也不同于江蘇一馬平川的水鄉(xiāng)澤國,如果不拔掉江城周邊城市,斷絕敵軍增員部隊,沿長江進攻江城將是癡心妄想。”
說完波田重一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指著一處地方繼續(xù)說道,“同時你看這里,敵獨立旅守備在白雉山一帶,與我們南北對望,如我軍勝則包圍敵獨立旅,可全殲敵軍,如我軍敗,則獨立旅可北上迂回和鄂城一同夾擊我軍?!?p> 參謀官順著波田重一的指著的地方,深深的思考起來,“支隊長,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我軍在戰(zhàn)略上可處于劣勢啊!”
“呵呵,戰(zhàn)略是戰(zhàn)略,戰(zhàn)術是戰(zhàn)術。據(jù)我所知敵軍內(nèi)部派系重重,想要完成這個既定戰(zhàn)略,對敵軍來說很難,就如之前鄂城守軍想乘著我軍站立未穩(wěn),包圍我軍一樣,如果敵獨立旅在那時候北上迂回我軍,我們將會陷入深深的困境,但是他們并沒有這么做。”
“那我們?nèi)缃裨撛趺崔k?”
“看到這出地方?jīng)],這里是敵獨立旅北上的道路,也是他們的背面,一旦我軍攻克鄂城,想要進攻敵獨立旅必須走這條路,所以電令大坪悠太帶兵,不惜一切代價攻下此處,并堅守我軍攻克鄂城南下一同攻擊獨立旅。同時命令山炮聯(lián)隊,第二聯(lián)隊,第三聯(lián)隊加緊攻擊,兩日內(nèi)結束戰(zhàn)斗!”波田重一直接下達了死命令,他不想再將時間消耗在這里了,希望盡快打開通往江城的門戶。
因為有了波田重一的嚴令,所以鬼子兵的進攻也變得更加的瘋狂,幾乎是不計傷亡的進攻,讓鄂城守軍的壓力陡然增大。
........
“靠,錯過了?!秉S正一拳打在桌上。
蘇劫看著黃正的樣子立刻說道,“學長,怎么回事,什么錯過了?”
“還記得之前于偉文說道的鄂城守軍出來過一次,想要包圍攻擊波田支隊嗎?”
蘇劫點點頭,黃正繼續(xù)說道,“如果那個時候他們通知我們,我們完全有時間北上迂回包夾波田支隊,暫時解除鄂城危機,也好過,在這山里被動防御,當野人強。偏偏他們就是不通知我們,錯失了這么好的戰(zhàn)機。”
就在這時,于偉文急急忙忙的跑到旅部指揮所,“鈞座,鈞座?!?p> “怎么回事,急急忙忙的?”
“鈞座,大坪悠太聯(lián)隊撤了,他們正向著鄂城方向靠近?!?p> 黃正和蘇劫聽到這里,皺起眉頭,一會兒,蘇劫說道,“這鬼子在搞什么花樣,損失幾百個鬼子兵和炮兵,怎么這就撤了?”
“不對,肯定不對,就小鬼子那個性格,睚眥必報的。他們連我們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谷天經(jīng)打成這樣,肯定會想著辦法報仇的?!?p> 就在此時,旅部的軍用電話響起,黃正接起電話,就聽到谷天經(jīng)說道,“鈞座,我今天抓到了幾個觀察我們的奸細,人我已經(jīng)送到你那里去了,你好好查查。”
“鬼子派人到你那里去了?”
“對,幾個鬼子混在了難民當中,沖擊軍陣,被我的人攔了下來,一盤詢問和審查,抓到是個奸細。”
聽到這里,黃正在看看地圖,連連說道我懂了,蘇劫看著黃正的樣子,在地圖上找了起來,也反應過來了。谷天經(jīng)一臉蒙圈的聽著電話,“鈞座,你懂什么了?”
“天經(jīng),我告訴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坪悠太聯(lián)隊已經(jīng)直奔你的陣地,所以你務必給我守住交通要道,同時我會安排炮兵營和二零二團的一營,二營過去協(xié)助你,并且暫時歸你指揮,自己尋找戰(zhàn)機吃掉鬼子這個聯(lián)隊,如遇不可為,自行決斷后撤,聽明白了嗎?”
“是,鈞座,我現(xiàn)在就命令他們加緊挖掘戰(zhàn)壕,修筑工事。”
隨后黃正掛斷電話,蘇劫開始說道,“學長,看來這個波田重一不簡單啊,不同之前碰到的那些鬼子。居然會先想到斷我們北上的道路?!?p>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看穿了鬼子的布局,剩下的就看谷天經(jīng)的了?!彪S后看向于偉文,說道,“偉文,你讓特務營重點關注鄂城方向的鬼子,他們才是我們的對手。”
“是,鈞座?!?p> .......
“團長,怎么急急忙忙的叫我們開會呀?!币粻I長康彥政率先問道。
“之前不是抓了幾個鬼子嗎?我跟鈞座溝通了,鈞座說道大坪悠太聯(lián)隊放棄跟鈞座對峙,掉頭北上朝我殺過來了,讓我們尋找戰(zhàn)機吃掉他們?!?p> 康彥政面露難色,“團長,我們一個團也就兩千人左右,大坪悠太聯(lián)隊在我們一番謀劃下,人數(shù)估計和我們差不多。擊潰他們,這點我們拼上一把,能夠做到,吃掉他們就有點為難我們了呀?!?p> “鈞座想到這點了,所以會安排炮兵營和二零二團的一營,二營過來協(xié)助我們一同作戰(zhàn)。而我剛剛和時夏研究了一番地圖,鬼子既然派出奸細到咱們這偵查,說明鬼子已經(jīng)盯上了咱們這里,如果鄂城守不住了,咱們這里可能就會首當其沖,一旦此處被鬼子攻破,鈞座就會陷入被包夾的危險……”
底下的軍官被谷天經(jīng)這么一番話嚇得不輕,如果鬼子的戰(zhàn)略意圖真的如此,那么他們的位置將會十分的重要。
“所以團長,你的意思?”
“現(xiàn)在鬼子還沒有來,鬼子要進攻意圖都是猜測,但是大坪悠太聯(lián)隊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所以讓兄弟們加快速度修建防御工事,等待鬼子到來,給他們迎頭痛擊。同時讓特務連擴大搜索范圍,給我盡快找到大坪悠太聯(lián)隊的位置。”
軍事會議結束之后,一眾軍官沒有停留,紛紛的折返部隊,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做足了準備,整個二零零團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次日一早,鎮(zhèn)子北部開始響起了槍聲,氣氛驟然的緊張起來,隨后噼噼啪啪的槍聲驟然響了起來,夾雜著擲彈筒的爆炸聲。
谷天經(jīng)被槍聲吸引后,從槍聲中分析到應該是鬼子的先頭部隊,想要試探自己的火力。隨即立刻下令,鎮(zhèn)子北部官兵迎頭痛擊,其他方向的官兵隱藏實力,沒有特別吩咐,重機槍不得擅自開槍。命令神槍手迅速找到鬼子,一一撥掉。
小田憐朗帶著自己剩余的人馬充當大坪悠太聯(lián)隊先頭部隊,先給鎮(zhèn)上的守軍進行了一番火力試探之后,小田憐朗心里已經(jīng)對鎮(zhèn)子的守軍有了初步的判斷,立刻后撤兩公里就地警戒,等待大坪悠太聯(lián)隊的大部隊集合作戰(zhàn)。
“聯(lián)隊長閣下,屬下對此地守軍進行了簡單的火力偵查,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北部是守軍重點防范的地方,火力比較集中,東西兩面火力相差無幾,南面火力最差。根據(jù)屬下的士兵探查,守軍大概一個團?!?p> “知道與我們對敵的是獨立旅的哪個團嗎?”
小田憐朗搖搖頭,“我們派到這里的情報人員應該被守軍發(fā)現(xiàn)了,所以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情報傳出來?!?p> 大坪悠太看著小田憐朗,瞇著眼,說道,“你個廢物?!?p> 小田憐朗低著頭,“嗨,都是下屬的錯?!?p> 大坪悠太隨即看向自己的另一個大隊長青山衣楠,“衣楠君,你帶人佯攻北面。吸引敵軍火力。”
“哈衣!”青山衣楠重重地垂首。
“憐朗君,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帶人主攻東面,如果在失敗,你就不用回來了,自裁吧?!?p> “哈衣!”
大坪悠太自己帶著剩下鬼子駐扎在鎮(zhèn)子南面,以充當指揮部,同時下令讓剩下鬼子準備進攻防守最弱的南面,而西邊鬼子并沒有派人進攻,而是故意留出一道缺口供谷天經(jīng)抵抗不住的時候逃亡。
而此時谷天經(jīng)用望遠鏡開始觀察起來,“喲吼,這幫小鬼子居然給我們留下一道缺口?!?p> 劉時夏則放下望遠鏡說道,“團長,這是鬼子不想讓我們困獸之斗,特地留給我們的,但是往往這種地方是最危險的。”
谷天經(jīng)摸著下巴,思考起來,“讓特務連偵查一番,看看小鬼子有沒有在西邊留下什么后手,既然人家鬼子給我們留下這么個通道,沒理由放過的呀?!闭f完臉上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