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三樓的一間雅房里,典雅的擺件和素凈的裝飾物“各司其職”。
一名男子半倚在塌上,眼眸輕閉,幾縷墨發(fā)隨著身子的傾斜自然而然的垂落在手腕,略微蒼白的面色給他添了幾分病態(tài)美。
房間里除了榻上倚著的,還有一名肅顏的男子,他站在塌邊,目光觀察著周圍,看起來十分警惕。
倏爾,他目光停留在塌上,視線掃了過一身黑衣的主子,然后又轉(zhuǎn)向這個十分粉紅的塌,嘴角忍不住抽搐。
他只得將頭轉(zhuǎn)向另一邊,免得因為憋不住而笑出來。
“很好笑嗎?”
突然,冷清的聲音在他側(cè)面響起。
青竹張嘴就要回答,但愕的想起來,是誰在和他說話。
“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卑殡S這句話的,還有他第一反應(yīng)的半跪在地上。
還沒有等到塌上的人說什么,空氣里一陣波動。
一個暗影出現(xiàn)在面前,向塌上的人報道:“主子,是瑾玉長公主?!?p> 又安靜了片刻。
姜白緩緩睜開眼,站了起來,目光微微在地上的人身上停留了一秒。
嚇得暗影和青竹同時繃緊身子。
“沒有了?”姜白淡漠出聲。
暗影將頭垂的更低了,“是屬下無能,公主身邊的暗衛(wèi)太多,屬下不敢久留?!?p> 頓了一下,暗影又補充道:
“屬下聽到長公主在和誰對話,但是卻聽不到對面說話的人的聲音,只有一聲聲的貓叫?!?p> “貓?”姜白微瞇眼眸。
“是。”
同樣跪在地上的青竹也滿臉疑問,說話就說話嘛,干嘛還要說貓?
姜白背對著他們,腦子卻在飛速的轉(zhuǎn)動,貓?
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突然,他似乎想起來這只貓了。
想到那段黑歷史,他連帶著臉色都黑了幾分。
自從瑾玉被雷劈中后,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仍然驕縱,但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就像……就像是裝的,很假。
不過有一件事情,就是瑾玉再三對他的玉簪產(chǎn)生興趣,但的到手的時候又表現(xiàn)出來像是拿到了燙手山芋一樣……
還有那次,他看見的靈異現(xiàn)象……
這個長公主,漸漸令他感興趣。
“下去吧,不用再跟了。”姜白緩緩道。
暗影聞言,微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青竹。”
青竹一個激靈,“屬下在?!?p> “很好笑嗎?”
青竹:主子,你大可不必這么記仇。
姜白突然看向青竹。
“不好笑不好笑。”青竹趕緊回話。
“我也覺得好笑?!?p> 青竹:?
……
江晚本來打算瞇一會兒的,結(jié)果一睡就睡了兩個時辰。
“斯……睡久了,有些頭暈”
江晚撐起一只手臂,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陽穴。
“公主,你醒了?”紅纓走到床榻邊,將手中打濕的帕子遞給江晚。
江晚接過,“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說起這個……嘿嘿,是神貓告訴奴婢的”紅纓兩眼放光的看著窩在江晚身邊的咪咪。
咪咪聽得懂人話,看了紅纓一眼,用毛茸茸的腦袋在江晚手心拱了拱。
對于咪咪會說話這件事情,江晚并沒有刻意瞞著紅纓,畢竟紅纓是貼身婢女,也瞞不了什么。
而且,江晚看了一眼依舊盯著咪咪、滿眼小星星的紅纓,無奈搖搖頭。
“對了,公主,神貓叫什么呀?”紅纓頓了頓,又道:
“我總不能一直叫神貓神貓吧?”
咪咪聞言,撓了撓臉。
“它的名字叫咪咪。”江晚低頭,在咪咪背上撫了撫。
“神貓的名字果然好聽,高端、大氣!”
江晚:……
咪咪沖紅纓叫了一聲,暗地里小幅度的搖著尾巴。
之后就是紅纓一邊給江晚收拾,一邊講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冠玉會已經(jīng)進行到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了,前兩個環(huán)節(jié)到?jīng)]有什么出彩的事情發(fā)生,就很規(guī)矩的過去了。
“紅纓有沒有……”江晚話還沒有說完。
紅纓嘟起嘴,“這次選拔的人也就那么一般般,還沒有青行好看?!?p> 江晚挑眉,難得失笑。
而站在門外的青行,眼觀鼻,鼻觀心。
不過江晚想了想青行的面容,確實不錯呀!
當初她看這本小說時,就看到原作者略微描述過青行的娘,曾經(jīng)的衍都六絕之一,雖然只是藝人,但求娶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可想而知,這基因嘛,自然是好的。
只是后面不知道為什么載倒了他爹那個渣男身上,好好一美人逐漸香消玉殞。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世上,最難猜的便是人心。
青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紅纓手巧,沒過一會兒就給江晚挽了一個合適的發(fā)髻,只是出來沒有攜帶香粉之類的,沒辦法給江晚補妝。
不過好在江晚這副身子就算不用擦粉,也是極美麗的。
“公主,現(xiàn)在要下去看最后的選拔嗎?”
江晚內(nèi)心是不想去的,女人扎堆沒好事,尤其是因為男人而聚集的女人堆,她十分不想湊熱鬧。
但是呢,這個比賽好歹是她支持辦的,人家的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兒被迫來這里“丟人現(xiàn)眼”,她要是再不出現(xiàn),可能隔天就會被踏平公主府。
唉,頭疼。
江晚走至窗前,一手推開緊閉的窗,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結(jié)果……她的注意力突然被下面的場景吸引住了。
紅纓也走過去,往下望了一眼。
這是比賽的后幕,船板上是站著三三兩兩的人堆,竟全是各色的男子。
這倒是也沒什么,就是……
江晚回頭看著紅纓,伸出手指,指了指坐在凳子上的一名男……男童?
“紅纓,你老實告訴我,本宮已經(jīng)到了這種饑不擇食的地步了嗎?”
江晚簡直不能接受,這特么怎么還有小孩子?
紅纓眨了眨眼睛,“公主,你想什么呢,雖然公主喜歡美男子,但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p> “而且我們選拔都是規(guī)定了的,必須是年滿16,但不超過25歲的男性?!?p> “奴婢猜想,這應(yīng)該是哪位公子的弟弟吧?”
“喪心病狂”的江晚:……那就好。
她就說,原主雖然喜歡美人,但也不至于禍害祖國的正在茁壯成長的花朵吧。
還好還好,虛驚一場。
這個坎過去了,江晚的視線又落在了一位穿白衣的男子身上。
因為視線是從上到下的,盡管男子的站位在江晚的前方,但也不是很能看清楚。
遠遠瞧見,那通身氣質(zhì)與旁人不一樣罷了。
怎么說呢?
有一種公子如玉,世無雙的氣質(zhì)。
梨花三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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