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方杏很軟?你不了解事情真相,有什么資格在這兒說話?”
“憑我是舞學(xué),你是雜役,還不夠嗎?”石涵兒道。
你舞學(xué)很了不起嗎?秦凌覺得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怎么不說話了?你的巴掌不是很厲害嗎?你打我呀?你試試看,看看你會有什么下場!”
石涵兒愈發(fā)猖狂。
這人莫不是神經(jīng)病吧!秦凌快要忍無可忍了,靈魂拷問,她可不可以直接抽她一個大嘴巴子叫她閉嘴?
剛剛那個管事說,婢女見到舞學(xué)和舞姬要行禮,不能頂撞了她們,更別說打了……
“看你,不是欺軟怕硬是什么?”石涵兒一臉勝利的笑容,拉過方杏,道,“方杏,那會兒她打了你,叫她給你道歉!”
我真……我能忍,巴掌忍不了??!
“啪!”
一巴掌,在石涵兒的臉上發(fā)出脆生生的響兒。
“你,你竟敢打我!”石涵兒尖聲叫道,“來人!有人打舞學(xué)!快,把她抓起來?!?p> 很快,秦凌被人綁著帶到了殿里。
還是剛剛那個管事,本來這個時間,是他睡午覺的時間!
管事十分煩躁的來到殿里,見到被綁了的是秦凌,不禁一個頭兩個大。
“怎么回事啊你?打舞學(xué)干什么?!”
錢大人可是說過,這個李凌,先把她扔去雜役房,搓搓她的銳氣,不過也要保護好她,因為之后要重用的。
“是她們不好好在煙雨樓待著,跑去雜役房找我的麻煩。”秦凌道。
“是呢,你們?nèi)ルs役房干什么?”管事轉(zhuǎn)頭對石涵兒怒聲道。
石涵兒被問的一愣。
方杏連忙道,“管事,是我,我和李凌原來是同屋的,她被分去雜役房,我心里實在替她難過,所以想去看看她。沒想到,她竟然和涵兒發(fā)生了口角,她一怒之下……”
“李凌!你知道錯了嗎?”管事沖著秦凌喊道。
“我沒錯,是方杏在顛倒黑白!明明是她們故意跑去雜役房落井下石!”秦凌道。
“好你個方杏,竟然做落井下石這種讓人不恥的事!”管事將矛頭又對準了方杏。
“管事……”方杏一臉委屈。
“好了好了!你們?nèi)烁髁P些銀錢,此事就作罷吧!”管事真懶得在跟這三個丫頭糾纏。
秦凌利索的從懷里掏出那片金葉子,遞給管事。
管事眼睛一亮,這丫頭是不是傻?!
石涵兒與方杏也是一愣,被罰這么多錢?!那這一個月豈不是白干了!
管事看秦凌如此痛快,石涵兒二人磨磨唧唧,不禁怒道,“你倆!快點兒!”
趕緊的,被錢大人發(fā)現(xiàn)他私自罰人銀錢,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石涵兒與方杏磨磨蹭蹭的掏出金葉子,管事一把搶了過去。
此事就此作罷。
方杏苦著一張臉,真是雞飛蛋打??!
石涵兒氣的簡直要瘋掉,攔住秦凌,怒聲道:“李凌,你是不是個傻子!為什么交那么多罰金?”
“我有錢,任性,不行嗎?”秦凌橫了她一眼,丟下這句話,大步離去了。
石涵兒覺得自己要七竅流血了……
是夜。
秦凌換了一身黑衣,悄悄出了屋。
她望向煙雨樓的方向,燈火闌珊,這樓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秦凌一個飛身,跳到二層,伏在瓦片上,往里望去。
只見里邊有幾個身材窈窕的女子翩翩起舞,而錢尚,正坐在桌前喝酒。
沒什么異常啊。
秦凌又跳向三層,三層一些舞姬也正在練舞。
最高是四層。
四層是什么?秦凌抬頭望去,攀上了石瓦。
忽然,腳下一滑,“嘩啦”一聲。
“有賊人!”
不知道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了她,總之隨著這聲喊,秦凌附近忽然聚集了許多侍衛(wèi)。
不好,秦凌暗叫,登時起身,在房檐上飛奔而去。
“放箭!”
箭如雨下,秦凌反手抵擋。
“噗!”一箭刺進了秦凌的肩頭。
“她受傷了!快追,抓活的!”有人下令。
秦凌捂著肩膀,腳步踉踉蹌蹌,眼見著就要被人抓到了。
“丫頭,快來!”忽然暗處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秦凌的胳膊。
秦凌只覺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師……師父……”
意識渙散,秦凌暈了過去。
……
秦凌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雕花木床,輕紗帳幔。
她緩緩起身,“嘶……”,肩膀扯得生疼。
“你醒了?”李融端著藥碗走來。
“這是哪兒?”秦凌問道。
“先把藥喝了。”
秦凌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好苦?。?p> “給!”李融遞過來一顆蜜餞。
秦凌見他一臉不高興,也不敢再問了,拿了蜜餞,默默吃了起來。
“傷口處理好了,天亮之前,我送你回雜役房?!?p> “哦?!?p> “萬事小心,千萬別這樣魯莽行事了?!?p> “哦?!鼻亓椟c頭。
李融敲了敲她的額頭,道:“你這笨丫頭!”
秦凌心里藏了一萬個疑問,師父怎么會在這兒,這又是哪里?
秦凌看著李融挎著的臉,一句也沒敢問。
李融端了一個盤子給她,里邊有幾塊精致的小糕點。
“吃吧,你不是最愛吃這些甜食嗎?”李融沒好氣兒道。
“哦?!鼻亓铏C械的拿起一塊兒,細嚼慢咽起來。
“你下次再出事,我可不管你了,任由你自生自滅。”
“師父……”秦凌聲音軟軟。
李融冷哼。
“可是,師父為什么會在這里?上次我們是怎么從譚底出來的?”秦凌問道。
“想知道?”李融瞥了她一眼。
“嗯嗯?!鼻亓柽B忙點頭。
“不告訴你?!崩钊谟智昧饲盟哪X門兒。
吃完糕點,秦凌只覺得頭暈暈的,好困啊……
“師父,這糕點里……”
秦凌再一次暈了過去。
“真是個小傻子……”李融嘆息道,幫她輕輕蓋好了被子。
“咦?融哥哥,你對這丫頭好像很不一般啊?”迎面而來的,是一身形纖細,面容俏麗的女子。
“她是我徒弟?!崩钊诓幌滩坏?,他深深望著秦凌,好似還沒從那種奇怪的情緒里出來一樣。
“徒弟,可我看來,你對這徒弟很不一般呀?”女子掩嘴輕笑。
李融勾了勾唇,扭頭對來人嘻嘻笑道,“她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芝毓,你不會吃醋了吧?”
芝毓輕笑,沉默不語。
“我的好芝毓,你是吃醋了?”李融語氣輕輕,探著身子,逼近芝毓。
芝毓情不自禁退后一步,卻被李融一把撈進懷里,“是不是?”
芝毓臉色微紅,哼,李融就會來這一套,可她,偏偏還受不住他這一套……
“是又怎樣?”芝毓旋身,逃出李融的臂彎。
“你忘了,我可只喜歡你一個的?!崩钊谧聛?,向芝毓招了招手。
芝毓乖乖坐在他身旁,看向床上熟睡的秦凌,確實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