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牛倒是真心實(shí)意,傻憨憨道:“我覺得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好,我知道你有哮喘,我就算傾盡家底也會給你治病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待你好,我只要你一個,我絕不會再娶妻,我……”
秦凌聽著表白先是有些慚愧,是她騙人家說自己有病,而后有些感動,怎么后來就越聽越不是味兒呢?啥叫不會再娶妻?那她是什么?妾?
佟牛仍自顧自的巴拉巴拉的表白,可秦凌卻聽不下去了,眉頭緊鎖……
“雖然我娘只答應(yīng)你做妾,可我……”
“嘿!干嘛呢!”
一聲飽含怒氣的男音傳來,打斷了佟牛的絮絮叨叨,只見安北寅正提著棍子往這邊走來。
佟牛皺眉,看著安北寅瘦弱的身板,怒道:“你哪兒冒出來的?”
安北寅挑眉,道:“你問問秦凌,我是誰?”
佟牛還沒開口問,秦凌答道:“他是武德侯的兒子?!?p> “武德侯!”佟牛的下巴都要驚掉了,手里的筐子“哐啷”一聲掉在地上,菠菜散了一地。
安北寅嘴角掀了掀,踢開礙事兒的菠菜,一臉鄙夷:“你就是拿這幾根破菜跟她提親的?”
“我……我……”佟牛張嘴結(jié)舌。
“還不快滾!以后不要再來騷擾秦凌!”安北寅低吼。
佟牛手忙腳亂的往筐子里撿菠菜……
安北寅拿棍子碰了碰佟牛壯實(shí)的后背。
秦凌皺眉阻止,低聲對安北寅道:“這樣對他有點(diǎn)兒過分了吧?!?p> 安北寅挑眉,“你忘了剛剛他對你說的話了?”
秦凌不置可否。
安北寅蹲下身子,拍了拍佟牛的頭,提高音量道:“不妨告訴你……秦凌,是我的未婚妻,正妻!不是妾!懂嗎?”
秦凌:?
“懂懂懂……”佟牛先是一驚,連連點(diǎn)頭,隨即拎著筐子,連滾帶爬跑走了。
恰巧,韋氏從屋里出來,恰巧,聽到了安北寅的話。
安北寅抱拳笑道:“岳母大人好!”
韋氏:?
秦凌眉頭一皺,斜睨了他一眼,不悅道:“你今天吃錯藥了嗎?”
“沒有啊!我好著呢!”安北寅笑嘻嘻道。
“那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安北寅拉著她去到旁處。
韋氏見二人拉拉扯扯,神情扭曲了一下,心下道,阿凌說她先要搞定安北寅,難道這么快嗎?咳咳……韋氏臉色恢復(fù)正常,端著菜盆子進(jìn)屋了。
走到?jīng)]人處,二人頓住腳步。
秦凌直接道:“說吧,你想干什么?”
“想讓你以身相許唄!”安北寅嘴角勾笑,故作色瞇瞇之相,往秦凌近前走了一步。
秦凌一愣,后退一步卻一腳踩空,安北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二人近在咫尺……
安北寅笑呵呵道,“這么急著投懷送抱么?那天在茶館你摔倒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秦凌見他一臉玩味,心中已篤定他是在耍她,推開他,莞爾一笑,道,“是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p> 安北寅嘴角一抽,這丫頭竟然說這話,倒不如順?biāo)浦郏澳枪材?,你成功了,你要對我?fù)責(zé)?!?p> “怎么負(fù)責(zé)?”
“當(dāng)然是你嫁給我了!”安北寅笑呵呵,懶懶的靠在樹上,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姑娘,一臉黑色夾襖,黑色收腿棉褲,頭發(fā)被一藍(lán)布繩子綁著,這一身兒可……真難看!
真是越說越離譜,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秦凌望著安北寅,他眼里分明帶著幾分嫌棄,還要說這調(diào)情的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