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微微抬頭,接觸到冥殤的冷眸后迅速垂了頭,道:“雇主很不滿這次殺宋扶棠的速度,希望盡快進(jìn)行!”
冥殤將信箋置于手中,用內(nèi)力將紙張震的粉碎,冷漠道:“浮夢樓接下的任務(wù),有權(quán)決定什么時候動手!一月,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閣主……還不曾查到。”
“哼!”冥殤嘴角抽搐了下,寒光射向一月,道:“竟然有人敢利用浮夢樓三番兩次的在戍邊行事,你們卻查了數(shù)月都未曾查到?!?p> 一月一聽,急忙跪下,恐慌的說道:“請閣主恕罪!”
冥殤收回冷厲的視線,背過身,冷漠的說道:“先去查查他的動機(jī)和目的!”
?“是!”
“下去吧!”冥殤擺了擺手,待一月退去,方才取掉了面具,臉上籠罩著一層肅殺,如果那人的目的是宋扶南,他可以原諒他!
想著,眸光變的更加陰戾,冷峻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宋扶棠……我該不該殺你?”
冥殤的自喃沒有人能夠回答,他走到窗前,眺望著一街之隔的黎王府,渾身籠罩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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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墨淵遲一襲月牙白色長衫,整個人看上去退去了幾分狂傲,多了幾分灑脫,他輕聲的在給慕柯交代著什么,慕柯臉上疑惑重重。
“王爺……這樣好嗎?”慕柯擰著眉頭問道。
墨淵遲鳳眸微瞥,頓時讓慕柯自動的噤聲,他則滿意的往竹園行去。
宋扶棠今天穿了一身水藍(lán)色的廣袖流仙裙,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清淡素雅,墨淵遲不免看的有些呆,戲謔的說道:“本王的王妃真是怎么打扮都好看!”
宋扶棠斜眼倪著他,并未曾應(yīng)聲,邊走著,邊問道:“王爺今日打算帶我去哪里?”
?“到了你自然知道,希望王妃不會失望!”墨淵遲神秘的一笑,翻身上了馬后向宋扶棠遞了手,說道:“今日就不坐馬車了可好?”
宋扶棠看看那批馬,眼中落出少許欣喜之色,緩緩的搭上小手,墨淵遲一個用力,她輕易的坐在了他的身前,在她還來不及震驚,墨淵遲已經(jīng)雙腿夾了馬腹,馬兒飛奔了起來,自然,宋扶棠由于慣性倒入了他的懷中。
“你是故意的!”宋扶棠微怒的說道。
墨淵遲淡笑,策馬疾馳著宋扶棠也不在說話,風(fēng)由于速度拂面而過,墨淵遲身上好聞的茶香氣息一直充斥著她的嗅覺,讓人迷醉。
“吁——”
馬兒在墨淵遲緊勒下突然停下,他率先下了馬,方才抱下宋扶棠。
宋扶棠看著左右的風(fēng)景,眼睛漸漸的放了光,不由自主的感嘆,心道:想不到除了楓葉林,還有如此美的地方。
“本王帶你去游湖!”墨淵遲自然而然的拉起宋扶棠的手,拉起她往湖邊走去,那邊??恐蝗~竹筏,有個仆人正在看著。
當(dāng)宋扶棠坐在竹筏上,看著墨淵遲撐著竹竿,二人就這樣置身在藍(lán)天白云、青山綠水下,整個人的心情都放松不少。
宋扶棠靜靜的看著著墨淵遲的樣子,眉角微微揚(yáng)了下,感覺這樣的情形就好似美得像一幅畫,而她竟然是置身在畫中的人,那么的不真實。
墨淵遲微微側(cè)過頭,正好撲捉到宋扶棠淡淡的笑意,薄唇不免微微上揚(yáng)了起來,宋扶棠一見,頓時尷尬的瞥過了眸子,臉上淡淡的飛上了一層紅霞,惹來墨淵遲舒暢的笑意。
“唰————”
正當(dāng)宋扶棠不知道如何自處時,突然四周濺起水花,頓時,從水中冒出幾個黑衣人,舉刀就像宋扶棠砍去。
“卿卿!”墨淵遲快速的抽回竹竿掃向黑衣人,千鈞一發(fā)之際,將幾乎快要壓向宋扶棠的人全部打落到了水中,他來不及細(xì)想,快速的撐著竹筏往最近的岸邊??慷?。
宋扶棠嚇的站了起來,臉上變的煞白起來。
墨淵遲心疼的看著宋扶棠,邊快速撐著竹筏,邊說道:“到本王身邊來!”
宋扶棠來不及細(xì)想,站到墨淵遲身旁,適時,水中的黑衣人又飛了出來,墨淵遲一手環(huán)著宋扶棠,一手揮舞著竹竿將黑衣人再次打落,由于竹竿太長使用起來并不靈活,墨淵遲將其棄之,用內(nèi)力催動著竹筏。
黑衣人有著鍥而不舍的精神,一波一波的攻擊著,有一人從水中用刀劈開了竹筏,宋扶棠突然臉上吃痛了一下,卻沒有吱聲。
墨淵遲在竹筏分開之際借勢用力擁著宋扶棠飛身上了岸,拉著他快速的往小徑逃去。
黑衣人亦上了岸,看著離去的二人,其中一人說道:“我們還要不要接著追啊……”
“慕總管沒有交代??!”另一人也茫然了,這只說了在水里行動,并沒有說,要不要緊追不舍??!
“那我們到底是追還是不追!”第一個說話的那人環(huán)視眾人問道。
“你們就歇息一下吧,接下來就換我們?nèi)プ罚 ?p> 突然,又出現(xiàn)十?dāng)?shù)個黑衣人,其中一人冷漠的說完,不給身上濕漉漉的幾人問話的機(jī)會,銀光大閃,迅速的被他們斬殺。
“追!”
宋扶棠漸漸的冷汗淋淋,身后越來越近的聲音讓她不敢耽擱,腳踝處的疼痛也早已經(jīng)麻痹,她不敢出聲,怕因為她的關(guān)系而延遲了逃走的機(jī)會,只能任由著墨淵遲拉著。
墨淵遲感覺到宋扶棠的動作好似遲緩,急忙停下,鳳眸突然瞥見地上的血跡,頓時大驚,邊檢查邊說道:“你哪里受傷了……你的腳怎么受傷了,怎么不說!”
墨淵遲怒了,他顧不得在接著演戲,一把將宋扶棠抱在自己的腿上,整個人眉頭蹙的極深,脫掉墨淵遲的鞋襪,細(xì)心的檢查著,語氣不善的說道:“本王剛剛將你的腿養(yǎng)好,你難道又想自己的腳也被廢了嗎?”
“追殺的人快來了,我們先躲起來好嗎?”宋扶棠淡淡的說著。
墨淵遲微微抬起頭看著宋扶棠,她眼睛里有著濃濃的駭意,心中突然升起愧疚,他拉回了眸子,拿出止血散為她止血,又撕下錦袍為她包裹著傷口,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
宋扶棠看著他的動作,心里好似被丟了一塊石頭,泛起了層層漣漪。
身后的腳步聲已經(jīng)近在咫尺,驚了失神的宋扶棠,她本能反應(yīng)的拽著墨淵遲的衣袖,驚恐的回頭看去,只見比方才更多的黑衣人向她們疾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