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州大陸之上,沈國,南邑,西戎呈三國鼎立。
而這三國之中,沈國與南邑國力當(dāng)屬最強(qiáng)。
南邑后因那云城一戰(zhàn),丟了城池,散了軍心,已是元?dú)獯髠?。這個唯一能與之匹敵的國家,也敗下陣來。
如今的南邑,外憂內(nèi)患。
外憂:恐沈國乘勝追擊,怕西戎趁火打劫。
而這內(nèi)患也因那云城一戰(zhàn)而起,太子急功近利指揮不當(dāng)使五萬大軍全軍覆沒,若不是三皇子蕭齊及時(shí)趕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經(jīng)此一戰(zhàn),南邑皇已生改立太子之意。
“你們說,陛下今日將這軍機(jī)要職給了楊松是何意?難道真的有意改立太子?”
朝堂外,大臣們?nèi)齼蓛杀F(tuán)議論著南邑皇將那軍機(jī)要職給一地方提拔而來的朝臣
“可不是,這楊松向來與三皇子交好,擺明了給他鋪路不是!”
“是??!是??!這軍機(jī)大臣可是凌駕咱六部之上,手握實(shí)權(quán)。我看那圣旨不遠(yuǎn)咯!”
“噓,小聲些。你不要命了!”一大臣上前捂嘴,深怕被太子黨聽了去。
結(jié)果蕭恒恰巧從幾人面前走過,還笑著朝幾人頷首示意。
嚇得他們連忙行禮作揖,緘口不語。
“給他們送份大禮!”蕭恒掩嘴低語,那滿是笑意的桃花眼底,是一閃而過的陰毒。
身后之人聞聲,立馬消失于無形。
“哈哈哈!”
蕭恒大笑著背手離開,瞥見遠(yuǎn)處那抹熟悉身影,連忙快步追上與其并肩而行:“皇兄走的這般急,是趕著回去慶祝?”
“參見太子殿下!”蕭齊回身見禮,直接忽略了他剛才言語。
蕭恒倒也不太在意,虛情假意的扶他起身,笑道:“唉!本太子日后還得好好珍惜皇兄的見禮,畢竟用不了多久,咱兩就反過來了!”
“臣當(dāng)不起!”
“呵!可別只是嘴上當(dāng)不起!”
蕭齊頓步站于身前,不達(dá)眼底的笑意轉(zhuǎn)瞬即逝,昂首睥睨道:“我母妃乃當(dāng)今皇后,外祖乃當(dāng)朝宰相。而我,乃父皇嫡子。你拿什么跟我搶。一下賤胚子,就如你母親那般!”
“呵!”蕭齊冷嗤,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他:“此番言論,臣自愧不如!”
“哼,下賤胚子!”
蕭恒冷哼著甩袖離開,光看那背影都能猜到他此刻是有多得意。
一太監(jiān)尾隨于后,見蕭恒走遠(yuǎn),才快步跑上來:“王爺,瀾妃娘娘想要見你!”
母妃!
心下一驚,半晌才沉聲開口:“煩請公公帶路!”
“王爺客氣了,這邊請!”
太監(jiān)客套一笑,躬身帶頭領(lǐng)著他只往瀾妃所居的清瀾宮去。
“娘娘,王爺帶到!”
太監(jiān)輕聲稟報(bào),抬眼就瞧見一鵝黃宮裝的婦人斜躺在軟榻上讀書,書本擋住容顏,只漏出挽起的朝月髻,髻上綴有鑲寶石蝶戲雙花鎏金銀簪。
光瞧著氣度,就絕對是一頂尖美人。
“兒臣給母妃請安!”蕭齊恭敬行禮問安。
瀾妃聞聲,方才掩書睨了過來,細(xì)長有神的柳葉眼與蕭齊簡直如出一轍。
將書扔向一邊,朱唇輕啟:“你們先退下”
“是,娘娘!”
屏退宮女太監(jiān),瀾妃坐直了身子,美目直勾勾的盯著蕭齊。
半晌,她方從懷中取出一信件遞過來:“看看吧!”
“是!”
自始至終都垂頭低眸的蕭齊,這才抬眼,瞥了一眼,有斂了下去。
雙手恭敬接過,小心將那信件展開,越看眉頭蹙的越深,神情更是復(fù)雜。
瀾妃亦是觀察他的神色,見他讀完,遂輕聲開口:“齊兒,母妃不管你怎么做,這皇位若是丟了,你就永遠(yuǎn)別來見我!”
手上力道不覺收緊,直至感受到瀾妃投來的目光。臉上立馬漏出吟吟笑意,熟稔的將信焚燒殆盡。
迎上她的目光,保證道:“兒臣明白!這件事定會處理妥當(dāng)!”
“嗯!這才是本宮的好兒子!”瀾妃點(diǎn)頭夸贊,揉了揉眉心,一副困倦的模樣。
擺手道:“本宮乏了,你退下吧!”
蕭齊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望著她的背影,朝她行了一禮:“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