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斂眸,將他扶起:“謝謝你,墨澤”
壯漢受寵若驚的撓著后腦勺,憨笑道:“舉手之勞,比不了王爺之恩”
“本王知道你每次送來的血要付出的代價與痛苦。欠你的,自會相還”語帶歉疚,看向他的目光滿是真誠,輕拍兩下肩。朝一旁暗衛(wèi)道:“送他回去,派人好生照看。任何需求,無條件服從”
“是”
暗衛(wèi)領(lǐng)命上前攙扶,墨澤強撐著擺手:“王爺我沒事,我留下還能幫你找人”
“好好養(yǎng)傷,忙完這陣本王就來山上看你”語氣雖軟,卻也帶著不容拒絕的決斷。
一旁暗衛(wèi)察言觀色,也不等墨澤回應,半拖半拽的帶著他離開。
肖景適時趕來,看著兩條背道相馳的路,一時噤了聲。
這般模樣,沈懿一眼就看出緣由,篤定開口:“他也不知道詳細地址”
肖景點頭“嗯!”
心里早已做好建設(shè),結(jié)果也不算意外。冷靜吩咐眾人:“暗衛(wèi)隨本王往左,鐵騎隨肖景往右”
“是!”兩方勢力相加,幾百來人。聲音響徹山谷。
突然覺得,這兩條小路無關(guān)痛癢。
地毯式搜索也就此開啟。
山崖之上,男子銀發(fā)紅衣,將底下之景,盡收眼底,邪魅一笑。
微彎唇角一張一合:“尸體可處理好了?”
“已經(jīng)處理妥當,就待沈懿到達,點火焚尸?!北澈箅S從恭敬回稟。
滿意點頭:“有些念想,早斷的好!”
不解他此話何意,隨從呆愣愣的望著那男子。
他只是故作神秘,笑而不語。
若非曲中人,怎解曲中意。
……
也不知是不是與姐姐在一起太過安心的緣故,這還是葉婷晚變成狐貍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次,就算外邊打雷下雨估計她都感受不到。
而此結(jié)論,并非空穴來風。畢竟一旁白芷已經(jīng)驗證。
扒拉著白團的眼皮,想瞧瞧這眼珠子是否與自家公子相似。
瞧那一片漆黑頓時大失所望,自言自語道:“真搞不懂公子,都不是同一種族,還為她修習費勁心思!”
眼里帶著些妒忌,語氣微酸:“瑞獸滋養(yǎng)的心,對于修習之人來說就等同于打通那任督二脈。還能助長修為,白瞎了這狐貍,還不如給我。”
“那尸體還存點血,要不你去吸吸”銀發(fā)男子推門而入,端著珍貴藥材熬合而成的心,厲聲道。
顯然剛才的抱怨,他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白芷干笑兩聲,羞紅著臉:“嘿嘿,小的就開個玩笑。公子切勿多心”
“可本公子聽著并不像玩笑”
“是,是嗎!”嚇的結(jié)巴,白芷無措的搓著手。
銀發(fā)男子睨了他一眼,擺了擺手。
白芷立即狗腿點頭退下:“小的告退”
“欠收拾”
瞥向床榻白團,見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索性命人取了個小爐子,細火將那藥膳溫著。
看著火,思緒慢慢飄遠。
“慕寒兄,本皇子可是又救了你一次,你當如何報答?”
蕭齊朗笑出聲,明眸皓齒,淺淺梨渦,一襲藍白錦袍在落日余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耀眼無比。他本就生的俊美,如此烘托就連鐵骨錚錚的漢子都一時亂了心智。
白慕寒彎唇一笑,湊近他,對視道:“以身相許?”
聲音磁性魅惑。蕭齊伸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腦門上:“有這本事還敢每次推拒本皇子送你的美人”
“太丑!”白慕寒坐了回去,睡衣本就松垮,輕輕一動,香肩半露。
蕭齊白眼:“胡謅,本皇子挑的可都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剜心讓給你,卻不曉得珍惜。叫你還,你又不還”
“即送人,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行行行,本皇子說不過你?!笔掿R懶得與他斗嘴,自個搬了個凳子一臉嚴肅認真的開口:“幫我去沈國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