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晚晚活著已經(jīng)受夠寒冷之苦,死后為何不讓她安生。口口聲聲說愛,最后還不是刨墳盜尸,將她凍在那冰窖之中。你可知她最怕的就是冷”廖一清呵斥。
一字一句都戳中沈懿心中痛點(diǎn),緊攥衣襟的手緩緩松開,他踉蹌著往后退,眼里盡是痛苦與無助:“是??!她最怕冷”
沈懿呢喃。
這個(gè)一記眼神就能令世人敬而遠(yuǎn)之的冷面王爺,此刻就如受傷的幼崽,讓人心生憐憫。
見他越傷心,廖一清就越高心,心里的歉疚也少了幾分。
繼續(xù)刺激道:“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那就是從晚晚對你動(dòng)情開始,無論忘不忘記,都注定活不過一年??晌疫€是讓你親手喂她服下忘情藥。讓她忘記你,就算到死也不知你沈懿是個(gè)什么東西。哈哈哈……”
“我殺了你!”
如他所料,沈懿果真被他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全身內(nèi)力迸發(fā)而出,欲要同歸于盡。
一旁魏瑾軒雖不知這其中彎彎繞繞,但也聽得出廖一清在故意激他。若他當(dāng)真動(dòng)手,那可正中下懷。
立急朝他大吼:“沈懿,你給我清醒點(diǎn)。你那么聰明,聽不出他是故意的嗎!”
話還是遲了一步。
沈懿已經(jīng)騰空躍起,帶著不可阻擋之勢。
廖一清臉上劃過一抹得意,閉眼等待,毫無反抗之意。
沈懿,死對于我是解脫,對于你卻是煉獄。相信你會(huì)帶著內(nèi)疚自責(zé)過一輩子。畢竟,我知道你曾允諾過她什么。
“嘭”的一聲船板擊的粉碎。
人毫發(fā)無傷!
廖一清驚愕睜眼,他沒想到這般刺激他還能恢復(fù)理智。
“想死,沒那么容易!”勾唇冷笑,恢復(fù)理智的他,將褶皺的衣襟替他理平,篤定開口:“你將晚晚藏哪兒了!”
“我說了,燒為灰燼。不信你去船艙搜尋”廖一清抵死不承認(rèn)。
肖景只好按照他說的去船艙搜尋,果真發(fā)現(xiàn)一骨灰盒。立即抱出來遞給沈懿。
“主子卻有骨灰”
“哦~”尾音托長,將信將疑。
見他又變回原來老狐貍的狡猾模樣,魏瑾軒頓時(shí)松了口氣。
不曾想這短暫的松懈就讓廖一清掙脫。上前就去奪那骨灰盒。
沈懿倒也不與他掙搶,任其他與肖景糾纏。
“不是很重要嗎?”魏瑾軒開口問道。
久未回應(yīng),轉(zhuǎn)頭就瞧見他氣定神閑看戲的模樣,索性找了處地方坐下:“得,算本公子多管閑事!”
能做沈懿貼身暗衛(wèi),武功自是不俗。三兩下就將廖一清制服。
沈懿俯視道:“她的尸體每半月被本王用瑞獸之血滋養(yǎng)。所以,現(xiàn)在她的心已是修習(xí)之人提升修為的至寶。想清楚,背后之人為何平白無故相助與你”
“休要套話,不管說什么我都不會(huì)告訴你的!”
“確定?”
“哼”廖一清冷哼,將嘴巴死死咬住,緘口不語。
“看來咱們半斤八兩”沈懿笑道。
廖一清似是聽出其中深意,張口就要開罵,啞穴瞬間被點(diǎn)。
“一炷香的時(shí)間,自行考慮。我在船艙等你”
話音剛落,人就快步走入船艙。魏,肖二人立即跟上,順手掩了房門。
“主子可是有事吩咐?”肖景猜測開口。
沈懿點(diǎn)頭:“速去讓青一把狐兒快些帶回,不得耽誤?!?p> “是”
肖景領(lǐng)命,出門去發(fā)暗號(hào)。
魏瑾軒瞧了眼,一回頭就見沈懿睨著自己。
輕咳出聲:“有何指示?”
“瑾軒,麻煩你幫我在這守著。我不能坐以待斃!”
“可鄴城這么大,猶如大海撈針。你如何找尋?”
“自有辦法,你只需看好他,若他招供及時(shí)通知于我”
“好,那你小心些”
魏瑾軒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他從船艙后門離開。
盡管他知道沈懿做事不可能不留后手。但今天,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如此失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