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萬萬不可呀!”
肖景見他要走立馬上前阻攔。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若王爺這次抱一只狐貍?cè)コ?,定然會引起那些迂腐老臣的議論。也給了圣上一個借題發(fā)揮的機(jī)會。
沈懿自然知道肖景在想什么,而對于他的顧及,他只能說多此一舉。
抬腳就往門外走去。
肖景自知勸不住,也明白今兒是自己僭越了便不敢再搭腔,默默地跟在后面。
“別跟了,去把青一叫回來”丟下這句話,沈懿便帶著葉婷晚策馬而去,只留肖景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完了,主子是打算讓我頂替青一呀!
“肖侍衛(wèi),你這是怎么了?”趙德全剛辦完事回來就見他跪坐在門口。那模樣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老趙,有緣再見了”肖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趙德全聽不懂他的話中之意,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正要開口詢問,就見肖景背身朝他招手作別。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奇奇怪怪的”
……
葉婷晚隨著沈懿來到了宣政殿,看著高臺上那金燦燦的大字,仿佛姐姐大婚就在昨日一般。
真是造化弄人!
現(xiàn)在想想,若是換在以前就算自己有將軍之女,皇后胞妹的身份,怕也是一輩子都沒有資格踏入這里。
“王爺真是好興致,朝政大殿竟然抱只玩物,這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是在游園呢”中書令陰陽怪氣的說道。
幾個老臣聞聲望了過來,頓時開始指指點(diǎn)點(diǎn)。
“簡直不成體統(tǒng)”
“我看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自視過高”
“對對對,王大人說的有理。你看他擔(dān)著攝政王的身份本就不合禮法,如今更是肆無忌憚”
幾個老臣仗著資歷在哪里評頭論足,指指點(diǎn)點(diǎn)。
葉婷晚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感覺再這樣下去沈懿都能被他們的唾沫淹死。
抬頭看了看無甚反應(yīng)的他,這家伙不會在憋什么壞招吧!
正想著,就見沈懿將一旁的中書令踹了下去。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沈懿一步步的走向高臺,冷眼掃視眾人:“誰還有意見?”
那些個大臣看著摔得頭破血流的中書令,頓時噤聲。一個個繞著道進(jìn)了宣政殿。
這殺雞儆猴也只有他能有這膽子了。
“皇上駕到!”一太監(jiān)高聲吶喊。眾臣立即跪拜,但除了一人。
只見他大搖大擺的抱著白團(tuán)往龍椅左側(cè)的太師椅走了過去,然后一屁股坐了下來。
那架勢,看起來比皇帝的面子還大。
而沈植顯然是早已經(jīng)習(xí)慣他的作為,睨了他一眼,一臉和善的開口“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啟稟皇上,葉章叛國一案五日之期已到,現(xiàn)查無新證,還請皇上速下決斷。”吏部侍郎何海陽道。
沈植看了眼正在玩狐貍的沈懿,冷聲開口“傳葉章!”
“是”侍衛(wèi)領(lǐng)命,不一會就將他帶了上來。
葉婷晚看著一身囚服的爹爹,感覺他瘦了,也蒼老許多。
好在他沈植不敢屈打成招,否則自己定跟他沒完?,F(xiàn)如今只要哥哥交出證詞,爹爹就能平安無事了。
對了,哥哥去哪里了?
葉婷晚突然發(fā)現(xiàn)來了這么久好像沒見到哥哥,立即四下望了望,仍是沒有發(fā)現(xiàn)葉皓辰的影蹤,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油然而生。
耳邊又傳來沈植的聲音“葉章,你勾結(jié)南邑,里通外國,可認(rèn)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欲加之罪?這通敵的信件可是從將軍你的書房搜出,筆記經(jīng)查驗(yàn)也是你的,再加上南邑使臣的證詞,如何作假?!焙魏j栕肿种榄^,絲毫不給退路。
他與葉章本就不和,如今有此機(jī)會定然咬住不放。
“將軍,你若拿出證據(jù)證明清白,朕定然為你住持公道”沈植走下高臺,將跪在地上的葉章扶了起來。
葉婷晚看著這一幕,突然開始后悔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阻止姐姐嫁給這個假仁假義的男人了。
“臣,冤枉”葉章抬頭看了看沈植,此時他真的是百口莫辯。
何海陽看著他們的舉動,怕皇上顧及葉皓辰與皇后,立馬恭敬的跪了下去“請皇上早下決斷”
眾臣見狀立馬跪下附和“請皇上早下決斷”
沈植看著眾人,面上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緩緩開口“葉章叛國,按律當(dāng)誅其九族,朕念往日之功,免九族之過。來人,將葉章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聞言,葉婷晚氣的就要沖出去咬死他,可脖子被沈懿死死的按住,根本無法動彈。
沈懿,你放開我,我要咬死那狗男人。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