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會有很多云城的各界代表和一些通過抽號被選中的市民到場旁聽。
姚清對冷木陽的事已經(jīng)厭倦了。
冷木陽并不是她兒子,她沒有必要關(guān)心;而且,因為冷木陽,纓寧和南墨訂婚的事也不能太張揚,也不能太著急。一切事都得拖著,實在讓她難受。
“走吧!”冷天宇俯身,拉住姚清的手,帶著她一起進了審判廳。纓寧和南墨也到了現(xiàn)場。纓寧是以家屬的身份過來的,至于南墨,他自然有辦法來。
姚清知道纓寧也在,但是,環(huán)顧四周卻看不到她的人影。
審判廳很大,估計纓寧是藏在角落里吧!這樣也倒好,姚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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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開始之后,冷木陽被帶進了廳里,并且站到了被告席上。
南墨看看臺上的男人,身高跟他不相上下,只是,比他的皮膚更白皙,五官的輪廓分明,眼神清幽深邃,似一潭湖水。若說容貌,南墨還是很有自信的。但是,冷木陽在拘禁了幾天之后,周身透出一種清冷矜貴的氣息,這是南墨沒有的。
“哼!”南墨輕哼一聲,高高地舉起了水,擋住了纓寧看向冷木陽的視線。
纓寧拂開他的手,沒有理會他。
審判到了舉證階段,控方律師請第一證人上臺。
看似老實本份的冷家的原女傭阿蓮,站到證人席上之后,有些膽怯地低著頭。
“阿蓮,你現(xiàn)在把你在冷家見到的冷木陽與死者沈簟秋的日常生活狀態(tài)給大家描述一下?!?p> “好,我說。我……我在冷家已經(jīng)做了五年了,沈簟秋嫁過來之前,我就在冷家了?!卑⑸徴f了兩句話之后,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冷木陽和沈簟秋結(jié)婚的當天晚上,我看到沈簟秋抱著枕頭從兩人的婚房里出來。第二天早晨,我去拿冷先生需要干洗的衣服,發(fā)現(xiàn)冷先生的臥室里,只有他一個人……冷先生和……沈簟秋關(guān)系不好,在我的印象里,兩人幾乎沒有說過話。而且,兩人結(jié)婚之后,一直分房睡……在沈簟秋出事前,她經(jīng)常早出晚歸,有一天晚上,她還和冷先生在客廳里吵架了。我聽到冷先生大聲喊她的名字……”
律師等著阿蓮講完之后,轉(zhuǎn)向法官,說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法官大人,據(jù)證人阿蓮的陳述,我們可以知道,冷木陽和沈簟秋長期夫妻關(guān)系不和,且沒有夫妻生活。冷木陽對沈簟秋一直冷淡,并且不滿,這是家庭冷暴力的典型表現(xiàn)……”
“我反對控方律師主觀臆斷的結(jié)論,僅憑一個傭人的所見所聞,并不能證明冷木陽和沈簟秋夫妻之間的關(guān)系如何。”辯方律師截斷了控方律師的話。
法官從容開腔,“反對無效,請控方繼續(xù)指證?!?p> 臺下跟著起了一陣嘈嘈切切的議論聲。
“我現(xiàn)在請第二證人,就是沈簟秋出事當天,在冷天宇婚禮上擔任調(diào)酒師的阿sir上臺?!?p> 阿sir穿著小西裝,發(fā)型時尚,神色自若,“婚禮上所用的雞尾酒,都是由我調(diào)配的。在調(diào)酒的間隙,我注意到死者沈簟秋匆匆過來找冷先生,冷先生最初并沒有理會,之后,兩人站到廊檐下,似乎在爭吵。我看到冷先生推搡沈簟秋,沈簟秋體力不支,差點摔倒……之后,沈簟秋就傷心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