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翊在白落落血液洗禮下,毫無意外地,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怎么說呢,她的血很有用,但是也是針對很有天賦的人。
何子翊跟萬靈筠的情況一樣,蹦跶得像個氣球一樣,白落落稍微指導(dǎo)一下就正常了,而和跋卻只是身上變輕了很多,卻沒有飛了起來。
血液洗滌的身上的雜質(zhì),改善血脈,卻不能改變和跋的靈根屬性,這東西還要白落落親自動手。
“子翊,你和你母親先出去吧,別忘了自己練劍,我跟你二師兄有點兒事情要說。”
明眼人都知道白落落要開小灶,姜好女對著白落落恭敬地拜了拜,便是跟著何子翊出了門。
她認為自己兒子拜了神仙,已經(jīng)很是感恩戴德了,對于白落落再給和跋額外的什么,有萬靈筠的事情打底,能學(xué)到仙法已經(jīng)不錯了,其他的再有什么都覺得不重要。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姜好女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尤其是何子翊飛上去的時候,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她的兒子已經(jīng)是半個仙人了。
路上,何子翊扯了扯姜好女,憨憨道:“娘親,我午時想吃面餅子?!?p> 沉浸在有個神仙兒子的姜好女:......
另外一邊,和跋的父親自然也是聽說過,自己兒子的天賦不好,畢竟剛剛何子翊飛上了天,而和跋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就是氣場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還不信這一套的,現(xiàn)在神仙就在身邊,想不信都難啊,最怕的就是白落落嫌棄和跋的資質(zhì),大好的機會飛了,是個人都痛心呢。
“你的靈根太雜了,拔靈根可能會很痛了,你現(xiàn)在有機會逃避?!?p> 白落落打心里喜歡和跋這種省事兒的徒弟,做事兒也很貼心,她還真就有點偏心。
一般人怕疼,她說不定就踹了,但是和跋不一樣,他要是拒絕,她倒是還可以繼續(xù)讓他當個二弟子茍且著,只要他自己不怕丟人。
“弟子不懼?!?p> 和跋十分堅定地看著白落落,這讓一旁的老父親十足地松了一口氣。
和跋老父親想的是,這東西能有多疼啊。
......
在白落落拔了和跋的第一根靈根時,和跋老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慘白了一張臉,硬生生地咬碎了一個陶瓷小杯,瞬間也跟著不淡定了!
他剛開始還想讓他兒子不要咬,給他打氣,讓白落落有個好印象,事實證明他想多了,怕到了最后和跋要疼得會抱著他啃了。
“靈根這種東西,一般人還真不敢拔,天生天養(yǎng)的東西,一不小心遭天譴的?!?p> 白落落一邊說話分散和跋的注意力,一邊快準狠地拔了下一根,“咱們就賭最后留的是哪一根靈根吧,現(xiàn)在出來的是火靈根還有土靈根?!?p> “看來,你要跟你的師兄修行不同的功法了。”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疼得迷迷糊糊的和跋,瞬間清醒了不少,吐了一口血水,接著咬下一個瓷碗。
意思就是說,師傅請繼續(xù),我還可以。
一邊的老父親端著一堆碎瓷碗,整個人抖啊抖,都快成篩子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溫潤善良的兒子能夠?qū)ψ约哼@么狠。
白落落也覺得和跋的忍耐力不同于一般人,就剩下最后兩根,也沒必要一根一根的了,直接探上和跋的靈脈,趁著兩根瑟瑟發(fā)抖的靈根不注意,奮力朝外一拔。
“啊——”
和跋咬碎了杯子,要不是白落落及時拍暈了人,再附上止疼的丹藥,真怕是要咬舌自盡了。
拔靈根的時候,最好什么東西都不要滲透進去,要不然靈根被藥力弄得軟下去,就更難拔了,前兩根是試探和跋的忍耐力,受不了的話,四靈根也能看得下去。
沒想到和跋還挺能忍的。
同時三根不現(xiàn)實,靈根間距太大,就怕給藥的速度跟不上咬舌的速度。
前面試探完了,白落落發(fā)現(xiàn)和跋還有力氣,這才最后兩根一起來的,這東西要純手工根除,不然后后期還會長出來的。
“大大大……大人……我兒子沒……沒事吧……”
和跋的老父親,看著盤子里蠕動的五顏六色的靈根,瞬間感覺渾身發(fā)麻。
“沒事,就是虛脫了,我的藥一進肚子,等他休息完了,就能活奔亂跳了?!?p> 白落落瞄了一眼靈根,挑了挑眉頭,稀奇道:“沒想到最后留的還是個水靈根,水屬性好呀,世間萬物哪里都用到水,海納百川,又可穿石,還挺不錯的,關(guān)鍵是還能克你師兄?!?p> “唯一說不上來不好的,就是男孩子學(xué)水屬性法術(shù),還挺不吃照喝的,男子本身就屬陽,水屬性偏陰,將來要學(xué)會調(diào)和呀?!?p> 和跋幽幽轉(zhuǎn)醒,感覺自己一身輕松,白落落直接又給人一個丹藥吞了下去,和跋整個人就恢復(fù)如初了。
“好好好……好……”
和跋老父親感動得一塌糊涂,捧著自己手里的托盤,問道:“大人,這東西是丟了嗎?”
白落落擺了擺手,指揮道:“你回頭直接丟在鍋里用水熬,大概熬上幾個時辰,等熬到看不見這幾根的影子時,你可以喝了它,延年益壽?!?p> 和跋老父親還是掛念自家兒子的,“和跋他喝了會不會有用處?”
“他的身體里單單就個水屬性靈根,這些滋補不了他的,你自個兒留著吧,他在我這里什么都不會缺的?!?p> 白落落看了一下日頭,擺擺手對著和跋父親道:“你先回去吧,我跟我弟子還有一些話說。”
要說白落落的做派放在現(xiàn)在,可謂要被人罵慘了,目無長輩,囂張至極,可誰讓她本是大呢,和跋父親也是對她信服得不得了。
連忙拜謝,看著自家兒子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他跟姜好女不一樣,姜好女只是給自己的兒子選了一條路,而和跋的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
在他眼里,他的兒子已經(jīng)夠苦了,修仙更是苦,尤其是剛剛拔靈根,他更是疼到心里去了。
但是他想要做的做的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會支持的,無論走到哪一步,以現(xiàn)在的他只能做到不給兒子拖后腿,路還是要看小輩們自己走的。
“現(xiàn)在身體好一些了嗎?”
白落落難得關(guān)心自己的弟子,和跋能忍下拔靈根的苦楚,足夠讓她高看這個弟子一眼,這個弟子雖然天生資質(zhì)遠不如另外兩個,但是他的心性優(yōu)于常人。
原以為,這種不卑不亢,不喜不怒的陰影性格最為適合萬靈筠這種復(fù)仇人設(shè),能忍,更是對自己狠。
相對于……萬靈筠起步高調(diào),后期有了能力,就變得心性如草。
一見到她收另外兩個弟子,就幼稚得嫉妒起來,一身的火氣去燒那心里怎么也除不盡的雜草,高開低走,說的就是他,也不知道后面能不能擺正心態(tài)。
不過,這又跟她怎么樣,對于這個弟子,她重點是教書,七七八八就行,育人,她覺得對他沒有這個理念也行,隨心,隨情所為。
白落落看著眼前的這個自己相中的弟子,內(nèi)心突然有了一個惡趣味。
“和跋啊,你說,要是我給你一個比萬靈筠和何子翊還要高的起點,你會如何?”
和跋沒想到白落落會問這個問題,這個讓他內(nèi)心變得有點癲狂的問題。
白落落看著和跋這個支支吾吾的樣子,也知道他在猶豫什么。
“你盡情說,你說得我開心了,我就讓你變得比何子翊和萬靈筠都要強?!?p> 和跋捏緊了身側(cè)的拳頭,是呀,是個人都想要絕世的天賦,何子翊和萬靈筠有的是超人的天賦,而他呢……
他現(xiàn)在也發(fā)現(xiàn)了白落落對他的偏愛,眼前這個師傅,她是真有本事讓他變得比何子翊和萬靈筠都要強。
“弟子會保守自己的秘密,不讓師兄師弟們知道,非不得已,保護師傅師兄弟們,更以自保為主?!?p> 白落落聽到和跋扮豬吃老虎的言論,并不感覺稀奇,這個弟子就是這么內(nèi)斂,他沒萬靈筠那么招搖過市,要是她先收的是和跋。
還真不一定有何子翊和萬靈筠什么事兒了。
她就不喜歡太過張揚的弟子,偏偏還就想要內(nèi)斂的弟子張揚起來!
“不不不,加上一條,為師要你在萬靈筠和何子翊欺負你,對你囂張至極的時候欺負回去,瘋狂地打他們的臉!”
和跋:......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師傅。
隨后,和跋頭一次,見到一個人用一柄長刃刺入了自己的心臟,尤其還向心臟動了幾分,流出來的不是紅色的血液,而是金紅色的。
一滴尤為金色的血液最為突出,充滿了力量和活力,就那樣飛向了和跋的面前。
“把這個吞下去,還有這些?!?p> 白落落用瓶子接住了自己胸口留下來的血液,整個人變得很是激動,就那樣盯著和跋喝下去她的血液。
一瞬間,和跋只覺得熾熱的火焰席卷了自己的靈脈,如果說,原本身體里的靈脈,有如流水一般緩慢前行,那么現(xiàn)在有了白落落給的血液加持后,整個運行軌跡都在高速運行,差一點就崩了!
“看吶,和跋,這就是力量,感受你從未擁有過,屬于天賦一說的力量……”
“今天之后,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比你更加優(yōu)秀?!?p>